她的话音刚落,就见聂曜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沉了下来,不是愤怒,不是嫉妒,是一种难以表述的严肃。
凌歌张了张嘴,话都还未问出口,聂曜忽然转身便走了。
此时不远处的沈文裕正追着禾柒柒搭话,却被凌歌叫了下来。
“做什么呢?”沈文裕看着越走越远的禾柒柒,气急败坏,“你没看见我正和柒柒培养感情吗?”
“照你这般培养感情,十年都开不出一朵花来。”
凌歌顿了顿,话锋一转,“你家王爷怎么整天闲着没事追着我问东问西?”
不都说恒王闲散,向来不管他人之事吗?
沈文裕眉头一皱,“你倒是直接问王爷去呀!来问我这一小御医做甚?”
他一手扒拉来挡在面前的凌歌,再次朝着禾柒柒的方向追去。
凌歌无奈又重新坐会院子的摇椅上,心里总觉得百般不对,聂曜定然有什么事。
可她没想到次日,聂曜便走了,离开了青州山庄。
走时并未与任何人招呼,只是在屋中留了字条。
沈文裕就惊了,一脸难以置信的把目光投向凌歌,张嘴便把过错推与她,“定然是昨日你同王爷说了什么,激怒了王爷,今日王爷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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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而别。”
凌歌也不恼,反而笑问,“你家王爷会被何事何话激怒?”
她倒是也好奇,昨日她只是说了秦如风的事,他就忽然脸色一变。
这问题把沈文裕问住了,一时间答不上来。
禾柒柒出面圆场,“罢了,既然王爷回京,我们也启程吧。”
他们确实不能在宫外呆太久,若是被发现,惹出来的祸患会危及到整个凌府。
“如风。”
凌歌走到一直没存在感的秦如风面前,嘱咐道,“你快快回京,不必与我们同行,若是京中有何事变,按兵不动,等我回京。”
她心里有预感,宫里定然是要出什么事了。
秦如风只是看着她,并未作答。
他对凌歌有莫名的信任,并不怀疑凌歌会害他。
但就在他打算按照凌歌的吩咐回京时,凌歌又叫住了他。
“若是路上又遇见秦宁雪,切记不要周旋,回京越快越好。”
秦如风点头应下,快速离开了青州山庄。
而后凌歌一等人收拾了行李,也打算离开此处,但谢池怎么说也要跟上,说什么要和自己女儿在一起,不论禾柒柒去哪他都要跟着。
凌歌再三劝阻如今他跟着回京没有好处,但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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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还是拧不过他。
好在禾柒柒在这段时日已经对谢池稍微打开了心扉,也未说什么。
凌歌本以为此次回京的路上并无什么阻碍,便放松了警惕,何曾想在半路上突遇袭击。
在夜幕降临时,林中十几名黑衣人冲了出来,手中持着铮亮的刀剑,二话不说就只冲凌歌而来。
凌歌来不及惊慌,快速翻身下马,顺带把一侧的禾柒柒拉了下来。
沈文裕掏出怀中的药粉,扑面向他们撒去,那十几名黑衣人迅速捂住口鼻,但还是难以避免双目被药粉侵蚀。
他们眼前一黑,更是随意对着空气挥着手中的刀,像是疯了一般就是要取人命。
凌歌把禾柒柒交给身后的谢池,对沈文裕道,“他们的目标是我,你带着他们走,回京!答应我一事,定不能让聂珩登上皇位!”
若是今日她死了,以秦如风,沈文裕他们一等人配合,定然也能扶持聂曜上位。
她不怕死,她只怕大仇未报,怕民不安生。
沈文裕看着她犹豫了一刻,最终他还是选择了带着禾柒柒离开。
凌歌抽出一直戴在腰间的匕首,冷了双眸,直径冲进人群。
她躲避着那些随意挥舞的刀剑,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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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时间就利落的用手中的匕首刺中黑衣人的胸口,准确无误的刺在心口,当场毙命。
她不是第一次杀人,上一世她满手都是人命,为了扶持聂珩上位,她无所不用其极。
虽然最后十几名黑衣人都被她解决,但她还是在那些挥舞的刀剑中受了伤。
她满身是血,已然分不清是他人的血还是自己的血了。
看着满地的尸体,凌歌累得瘫坐在一侧,休息了好一阵子才起身,再次上马,直奔京城。
只要她还未死,就有很多事情在等着她去做。
等她赶路回京,已是深夜,因伤口血流不止,她失血过多导致脸色苍白。
到达凌府时,她满身鲜血的模样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歌儿!你这是怎么了?”
林佩上前来扶她下马,面色担忧。
凌歌缓了口气,第一句问的却是,“京中可有何事?”
“我两个时辰前已飞鸽传书于你,恒王告发国师通敌卖国。”
什么!
凌歌瞳孔紧缩,苍白的双唇微微颤抖,“你确定是恒王?”
林佩认真的看着她,点了点头。
“去打探,沈文裕,禾柒柒是否安全到京。”
凌歌觉得疲惫,她扶了扶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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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沈文裕回京,让他私下来为我会诊。”
林佩连连点头,随后把她交给了凌玥。
凌玥见她这般,想问到底出了何事,但还是没勇气问出口。
还没等林佩去找沈文裕,他自己便来了,从后门进来,脸色十分难看,慌忙问着凌歌可有回来。
林佩领着他到了凌歌的院子,此时凌歌已经高烧不断,一阵冷一阵热,硬是强撑着等沈文裕来。
“万幸!你还没死!”
沈文裕疾步上前,马上帮她处理伤口。
若是今日她要是死了,他和禾柒柒估计会愧疚一辈子。
“恒王告发国师通敌卖国?”凌歌艰难的抬眼看他,“为何?”
聂曜和秦如风无冤无仇,更何况他是跟着他们一起去的青州山庄,怎就成了通敌卖国?
沈文裕抿住唇,顿了好半响才道,“你放心,王爷不会要了国师的命,不过只是希望他从国师的位置上下来罢了。”
“为何?”凌歌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让他直视自己,“到底为何?难道就因为如风是赤霄宫的人?”
“王爷并非是以身份定义人性之人。”
沈文裕深叹了口气,一脸语重心长,“日后你便会明白王爷的苦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