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筠月摇头,“我怎么可能知道呢?”
她应该知道吗?
时舒尘这是什么表情。
池嘉陌咂了咂嘴,挠腮,“嫂子,捐献者是……”
“是谁不重要。”时舒尘忽然开口打断,“重要的是郁馨的情绪你这几天要多注意。”
池嘉陌噢了声。
白筠月辗转在两兄弟之间,一肚子疑惑。
晚上,池嘉陌难得主动提出帮刷碗。
所谓的刷碗也只是把碗放进洗碗机这么一个过程。
白筠月由着他去。
嫁进来之前厨房没有这些先进厨具,时舒尘不忍白筠月受累,就买了。
当然,最后方便的还是张妈。
白筠月呢就把冰在冰箱的水取出来,等着冰化了去浇花,水龙头接出来的水都是热的,容易烫死花根。
时舒尘过来跟她一起,小两口形影不离,分工合作,羡煞旁人。
白筠月趁机问捐献者是谁。
“总不会是你吧。”
她开起玩笑。
时舒尘掀起眼帘,说不是。
但是他的确去配型了,结果不合适而已。
“是曾婧妤。”
时舒尘一边帮着除草一边说道。
白筠月半蹲的身子忽然站直,“阿婧!”
“嗯。”时舒尘睇了她一眼,白筠月这反应是真的不知情。
“怪不得会在医院碰到她……”
白筠月心头的惊讶挥之不去。
她记得曾婧妤从不参加献血之类活动。
自己本身就瘦弱,需要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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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怎么还献给别人。
直到时舒尘在她跟前招了招手,白筠月回神。
虽然满腹疑问,白筠月还是淡然评价,“阿婧一直是个热心肠。”
时舒尘却不这么认为,他的手沾满泥巴,自然而然牵起白筠月到旁边的木椅上。
白筠月也没嫌弃,俩人携手,画面和谐。
时舒尘敲打指间关节,纠正,“筠月,曾婧妤不是通过献血被医院检测到的适合患者,而是她主动去医院的,她好像是事先知道自己的骨髓跟郁馨合适。”
白筠月再度惊愕,放下手中的小铲子,“你的意思是她跟郁馨以前认识?”白筠月甩脑袋,“这不可能,阿婧从没跟我提过,她认识的人我基本上都认识。”
“就知道你不信。”时舒尘掏出手机,给白筠月看,“之前我调查郁馨亲属的时候,发现她爸就是曾婧妤的继父。”
“哈!”
白筠月低头,仔仔细细看时舒尘手中的电子档材料。
有图有真相。
曾婧妤的出生年月跟照片都在。
那肯定是错不了的。
关于曾婧妤的过去,白筠月知道的并不全。
曾婧妤出生到准备步入义务教育年龄阶段这几年一直在孤儿院,那个时候曾母因为受不了丈夫家暴偷偷跟了一个男人。
后来被曾父发现,曾母就跟姓莫的男人断了,再没联系。
莫父那时初见曾婧妤也是可怜,因为没办法上户口不能去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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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又是曾母的孩子就领养了过来。
后来莫先生有了新的家庭,就渐渐忽略曾婧妤了。
听说莫先生跟新婚妻子也不是很好,因为妻子抛头露面觉得丢人,整个人就变了。
白筠月脊背一阵寒凉。
跟郁芳的经历吻合。
“这么说阿婧的继父真是莫先生啊。”
时舒尘嗯了声,“所以你不觉得奇怪吗,按你的说法,她应该痛恨莫先生,怎么还会救他的女儿郁馨?”
是啊,怎么会救仇人的女儿呢,时舒尘说到了点子上。
白筠月心绪不安,再三考虑觉得应该问一下曾婧妤。
“这事再说吧,反正血液检测肯定要经过全面筛查,她就是想报复也没下手机会。”时舒尘累了,“看在我这么忙碌的份上陪我躺一会。”
“可是……”
“没有可是,走吧。”时舒尘不容分说,“下午还要去见顾总呢。”
“顾总好了?”白筠月眼底闪烁精光。
上次说好七天的,可是时舒尘说欧洲的公司出了点问题,顾总这一飞又去了欧洲。
大人物的行程啊真是连喝口水都要掐着时间。
白筠月脸上的笑意就没有退过,看得时舒尘妒忌满满。
“能见到顾总时太太怎么高兴?”
太不收敛了。
“高兴啊。”白筠月丝毫不遮掩,当然,适时安抚一下黏人老公也是很有必要的。
一双手毫不犹豫勾住男人的脖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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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的办事能力太高效,谢谢老公把我的事放在心上。”
“明明只把你放在心上。”时舒尘学聪明了,已经不满足于一时片刻的小讨好,缠紧女人的小蛮腰,负距离的接触让男人下半身起了反应。
嗯,是该提高‘办事能力’了。
“筠月。”时舒尘问得很正式。
“怎……怎么了?”以至于白筠月不禁反思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了。
“去你家那会我就看到你的很多练字本,你说你是临摹鸿熹先生的字,可我一本关于他的字帖都没找到。”
所以呢……
时舒尘果然怀疑了。
质问来得太突然,白筠月下意识闪躲。
脑袋空空的,一个应对之策都没有。
女人的惊慌失措落在时舒尘眸眼里,一举一动都逃不出他双眼。
白筠月这模样差不多已经证实了时舒尘的猜测。
但他就是希望白筠月能够说出来。
他们是一体的。
白筠月慌慌抬头,见时舒尘紧紧盯着自己,视线潜意识垂下,“我跟鸿熹先生是熟人。”
一秒,两秒,没见男人开口,她又急急忙忙补充道,“不过不是你想的那种熟。”
时舒尘笑了,“你知道我指的是哪种熟?”
白筠月脸红得像块烧红的铁。
这男人,明知故问。
“反正不是你想的那种龌龊关系。”白筠月推开他,大步回到屋里吹空调。
时舒尘扶着掌心的灼热,唇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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弧度明显。
……
跟顾总见面的地点是鼎胜集团。
因为白筠月要送画,顾总说自己过来比较有诚意。
修复后的字画基本看不出修复痕迹。
模仿的字体太像了。
就连旁边的画都如出一辙,结构,完全一样。
整合后这就成了一幅半真半假的货,但顾总丝毫不介意。
卷起来顾总仍爱不释手,当即问白筠月想要什么。
他带了一支上好的毛笔,是鸿熹老先生生平最爱用的款式。
足以见顾先生诚意。
白筠月跟时舒尘眼神交汇了下。
就把自己的发现跟顾总说了一下。
“顾总,您收到这幅画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白筠月过于急切,倒让顾总看出了不寻常。
不过他还是仔细回想了下。
要说自己都跟哪些商人合作过,他是记不住的,但鸿熹先生不一样,他记得一清二楚。
当然,顾总有意隐去了一些私事。
“好些年了,鸿熹先生去世不久那会,我去采风,投宿到他老人家那,就这么相识了,没听说过跟什么带cheng字的人有来往。”
时舒尘双手交叠,冥想了下,“那鸿熹先生当时有什么异常吗?”
异常……
这名人的喜好跟普通人不一样。
要说异常就多了。
顾总摇摇头,忽然想起了什么,“那个时候啊,鸿熹先生在给自己打造棺材,好像……好像知道大限将至一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