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边,陆子桓和楚红颜相处的很和谐,没有之前的矛盾,没有剑道的阻碍,二人就和普通人一样住在的一个不知名的镇子上。
在模糊的五年之后,陆子桓迎娶了楚红颜当作妻子。
可在新婚的当夜,陆子桓出现了剧烈的头疼。
一个转眼的功夫,世界崩塌,支离破碎,漆黑的夜笼罩着四周。
紧接着一幅崭新的画面和筑墙般构造而出。
在这里,陆子桓感受不到时间和空间,一切都像是虚无在掌控着。
他漫无目的的游荡了很久,还没能从沉浸的爱意里脱身而出,一把飞剑就迎了上来。
开眸时,陆子桓惊奇的发现自己回到了十多年前的天衍宗。
一道持剑的柔弱身影驻足在山巅,迎面吹来的山风吹起了她的青丝,掩饰不了的天姿国色尽显。
她的背上的披风飘扬,一看就感觉是尊贵于天地之间的存在。
“红颜,你怎么在这里啊?”陆子桓的脑里没有思考,所有的话都是脱口而出。
“子桓,抱歉。”楚红颜持剑道歉,水灵的眸里透着伤感。
“你,你好端端的道歉作甚?”陆子桓挠了挠额头很不解。
“我没能让你找回自信,没了剑后,你丧志的已经不像是你了……”楚红颜轻语道,她这次透着浓烈的出尘之意,宛如误入凡尘的真仙般,有种不可亵渎的空灵。
就这样,陆子桓连续的在这不可解释的领域里看到了无数个画面,次次都如身临其境。
每一个楚红颜的身份都不一样,有的是剑客,有的是做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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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的商女,有的则是在逃难……
陆子桓每一次都上前帮助,看透了尘世百态。
而在这里,他也满足了一个根本不在意的需求,那就是当进京赶考当书生。
穷尽一生之后,陆子桓醉生梦死,大叹人生之悲。
而最后拾起却还是一把看似微不足道的木质小剑。
“子桓,快醒醒,我要走了。”楚红颜拨弄着陆子桓的肩膀,可是怎么摇晃他都摇晃不醒。
“可惜我不能再陪你一起舞剑了,我希望有一天也能看到你能振作起来,哪怕是一天,也好啊。”楚红颜身影若隐若现,她的感叹声空灵无比,回荡在陆子桓的脑海里。
“红颜……别走……”陆子桓身体动弹不得,嘴里却在嘟囔着,滚烫的泪珠从眼角滑落。
这一段段虚幻飘渺的景象不断的切换更替,像是一个人活了上千年,时间在这里都不重要了。
“啊……噗。”
陆子桓眼见楚红颜远去疯狂的挣扎着,不料噗的一声响,他从睡梦之中惊醒过来,一口乌黑色的血从胸腔里顺着喉咙吐出,染的桌上纸卷全部报废,血水甚至喷在了墙壁上的剑鞘上。
“红,红颜,我……”
醒来的陆子桓脸色凝重,有一种过了百年的感觉。
他赶忙对着镜子看了眼狼狈的自己,不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
诡异的一点是自己的实力修为大增。
但也没人知晓,他差那么一点就彻底的醉死在了太虚之中……
“青语,红颜……”陆子桓攥着手里的玉佩,黯然的眸子里闪烁着星河般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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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的光,他抬头望着挂在墙上的剑,问道:“青语,你要跟我一起去替红颜报仇,完成她没完成的事吗?”
青语剑仿若心有灵犀般剧烈的颤鸣。
嗡嗡的剑鸣声像是无数蜜蜂在叫似的。
神游太虚之后,陆子桓找回了真我,也能算是凤凰涅槃了。
因为神游太虚对武道者来说就是一种对信念的考核。
执念太深者难过此关,没有明确的感悟,在太虚里逍遥自在者将会死在太虚里。
一次不过就会叠加一次,逐渐就会有越来越多的场面变换。
那名叫太虚的一种神秘的思维空间就会构造出更多的场面让神游者身临其境,而只有天武境初期的武道者才会经历这场面。
“我这就去废了天河的老巢!”
“剑来!”
“铮!”
说话间,雷爆声响起,肆虐的闪电从剑鞘里喷薄而出,雷芒交织出天罗地网,永恒般的剑光一阵璀璨难以入目,青语剑内敛的气息如九幽出的杀神要再度降临人间收割稻草。
陆子桓的威势变得非常可怖,一改颓废的状态,沉寂许久的剑意暴涨开来,回到了之前刚入天衍宗的那份斗志高昂,战意冲宵,天不怕,地不怕时期的他。
只不过相较起以前,多了的沧桑和经历的成熟成了他最稳重的兵器。
楚红颜的付出是至关重要的,就和天衍宗时说的一样,若是能找到让陆子桓重新振作起来的方法,哪怕是让她去死,她也心甘情愿。
“公子,你这怎么了?”小童听闻雷声推门而入。
“我要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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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河,这段时间你和其他人看好庄子,我回来之前谁也不能进来!”陆子桓脚步铿锵有力,腹部内散发的武道气息居然如汪阳般,走在花丛边上都能用那无形的气压的花草弯曲。
陆子桓本来就是武道里的天才,曾经就是因为太过膨胀被石阁老搁置在一边,想要磨练他的心智。
后来,这头狮子陷入沉睡,而此时,是该他醒来的时候了。
奈何命运坎坷,最为悲催的是,令他苏醒的代价却是要用最爱的人的命去激活他。
今生今世,不得再见。
唯有脑子里鲜活的面容还在催动着他前进的动力。
“咚!”
说完这句话,神游太虚之后的陆子桓脚踏低空如划空而过的流星般拖着一束尾光去往了天河的所在之处,气势尤为高涨,闪电般的剑气将阴暗的天空如破画般撕开。
“啊?公子有这么强吗?”小童嘴角抽搐了下,惊讶的嘴都合不拢了……
外边,林毅已上了马车令车夫赶往白州城,这也是他心里最难接受的时候。
“我说二哥啊,你迟早都会面对这些事的,逃避又能怎样呢。”袁小哥坐在马车上说道,见林毅愁眉苦脸的样子也出言安抚,毕竟他的身世一旦确认就将颠覆整个人生。
“是啊,你要往好的方面想啊,你要真是太子的话,那以后就不愁吃喝穿住了,那日子过的得有多潇洒啊?”云昭阳笑哈哈的说,展现出的性格就是天真烂漫的一面。
林毅斜睨了他一眼,云昭阳顿时就不说话了。
毕竟自小就生活在温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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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人是感受不到这种情感上的煎熬的。
……
画面一转,中州云府府邸内,家中有名分的长辈齐聚一堂。
坐在正中央的府主云鼎天威势赫赫,鹰钩鼻子,浓眉大眼,大有王侯将相的风范和霸气。
其次,则是云鼎天的弟弟,云鼎河,然后往下就是长老辈的一脉人,坐在椅子最后的则是云空。
云府的大堂里气氛十分凝重。
沉重的威压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觉得喘息困难。
“你们无极宫来这里是什么意思?”云鼎天冷冷的质问,自上而下凝视着王檀。
“远闻云府主虎威惊人,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令在下不得不佩服啊!只可惜云府之威名就要从今日起没落了,毕竟谁能想到待在云府里的是一群贼人呢?哈哈!”王檀讥笑着。
“大胆!何来小辈,竟敢污蔑我云府!”旁侧的一名老者很愤怒。
“你们是来找茬的吗?”云鼎河翘起二郎腿,微眯的眼眸里蕴出冷冽的杀机。
这一个眼神就令那王檀不寒而栗,但他还是稳住心神,揶揄的口气道:“堂堂云府既然没偷的话那就拿出你们的证据来。”
“人都说,捉贼要捉赃,难道不是你们拿出证据来吗?”又一老者开口了。
“哦?听你们这口气是势在必得了 ?还捉赃,证据很明了了,当日就只有云府和我们无极宫有摩擦,难道会被某个小贼盗了去?”王檀不讲道理,一口咬定是对方所为。
气氛变得充满了火药味……
本就在意名声的云府之人心里都燃烧着怒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