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夜交替,整装待发,转眼,已是两日之后。
林毅在家里短暂的歇息了两日,偶尔会去街上逛逛,和街坊四邻唠唠江湖上的事。
有时则回到小时候爱探险的小树林儿里,看看过往留下的痕迹。
譬如挖掘的土坑和埋葬的青铜器等等,残留下一段段珍贵的回忆。
直至夜幕降临,他倍感无聊,闲的没事,就将师父的苍雪诀拿出来观摩并学习,在那大月之下练上了雾涌。
由于没有师父指导,他只能自学自悟。
好在天赋方面让人不负众望,一日一夜的功夫,他就将雾涌练的炉火纯青的地步。
这两日的白州城一如既往的平静,可外界却是风起云涌,一种大战在即的感觉。
仿佛走到荒郊野外都觉得火药味浓重。
来自蜀山的剑客对外扬威,横走在江湖上,无人胆敢招惹。
云府和无极宫的矛盾越发剧烈,双方剑拔弩张,谁也不愿臣服对方。
还有一众小势力虎视眈眈,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
如此看来,这片江湖真是要往末路上行驶了。
陆子桓剑意觉醒,复仇心切,执剑之姿恍若翩翩谪仙。
充满气势的同时又给人一种威震天下生灵的恐怖气息。
这把剑出鞘,可谓是风驰电掣,十分可怖,以最快速度就赶到了天河楼里。
然,诡异的是,天河楼却空空如也,只有一名女老者如修建起的石像般定身坐在椅子上,似乎就在等待陆子桓的到来。
“你是谁?”
天河楼内,陆子桓的声音就和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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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东狮吼的绝技的武道者一样。
嗓门洪亮无比,即便是轻声一喝,也传遍整个天河楼内外,像是开了无数倍的扩音器。
“陆子桓,你单枪匹马闯进天河欲意何为?”堪称活化石级别的人物颜苓开口。
颜苓满头银发,眼窝深陷,脸颊上瘦削不堪,黄中带黑,非常的苍老。
“李洪在什么地方?”陆子桓外表清秀,却能展现出十分彪悍的一面,提着青语剑,由内向外的散发着冰冷。
“你找李洪作甚,他和你可没什么仇。”颜苓笑呵呵的说。
“没仇?你少说废话,他人在哪里,这偌大的天河如今都跑空了吗?”陆子桓冷言打量颜苓,自知对方很强,但丝毫不为之所惧。
要知道我陆子桓十年之前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存在,专门和比自己强的人交手,输赢全凭当场发挥,以弱克强之事比比皆是。
数年来的再次握剑,陆子桓仿佛在那茫茫混沌之中寻觅到了属于自己的剑道,欲一骑绝尘。
显然,李洪提前得知了些消息,然后躲藏了起来。
“你来冒犯我们天河的威严,该当何罪?”颜苓心平气和的问他。
越是这样,越能突显这名老妪的可怖。
她脸上的神情没有变化,走路的姿态都弱不禁风,可是谁又知道,这可是目前天河压箱底的人物。
数年前比林岚还要毒的玫瑰,手上的人命至少上千。
你要是被事物的表面所迷糊,将她当成个和蔼可亲的老奶奶,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我没罪,我要的是李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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偿命,他害死了红颜,险些害死红颜的徒弟,此仇,不共戴天!”陆子桓剑眉星目,低沉的喝声如咆哮的雄狮,光是那充满杀气的声音就让人不寒而栗。
“既寻仇,那就朝我来,我来看看你有没有当年石阁老的风范!”
颜苓起身,周身如海的气势暴涨,一股凛冽的压迫感迎面袭来。
仿佛是一道无形的冲击波,冲进人的内心,让人自身的灵魂都为之心悸。
“你也配提石阁老?”
“咚隆!”
然,陆子桓也不落下风。
青语剑出鞘的一刹那,万千雷芒交织,霹雳响雷不断,如滚烫高温遇凉水般激荡起大片的白气,嗤嗤作响。
紧接着天河楼内一阵电闪雷鸣,闪烁的半边楼都是雪亮的。
二人展露出的势头不分伯仲,恐怖如斯的气体相互冲击。
那像是道在对碰,道音剑鸣在轰响,甚至一个举动都不做,都像是在做极致的交手博弈。
“铮!”
片刻之间,陆子桓出剑,时间宛若呈静止状态。
亮的让人几近睁不开眼的光像极了撕裂开来的时空裂缝。
速度快的令人眼花缭乱,一抹灿烂的雷电长河流溢出来,直逼那颜苓所在的位置杀去。
“当!”
颜苓微皱了下眉头,一根手指点缀针尖大小的剑刃虚影。
蓦然之间,共有六道五彩斑斓的剑气浮现在了身前。
每一道剑气都是竖立在空中,整体旋绕出一个圆形的形状。
好似一个转动的齿轮,在她的指芒拨动之间随心所欲。
颜苓出手迅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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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动剑气,割裂大气,纵横的剑光震动四方,直接了当的和陆子桓的青语剑正面抗衡。
一个瞬间的角力震荡出大量的云烟,地上的石板有了龟裂的迹象。
陆子桓身周萦绕着长虹,灿烂如星,令人炫目,扬起的衣袂始终没有垂落下。
他抡剑的姿态真有世之剑仙的感觉,只是实力还少了几分。
若是能就此一改颓废的状态,或许真能去仙家之地的桃儿庄证明自己。
“你的剑很有力量嘛,没想到别人都说你是天衍宗的败类,如今看来,外界说的不过是谣言罢了,哈哈。”颜苓讥笑道,字字听的让人窝火。
这人活了一辈子,不仅杀人的功夫狠辣决绝,就连出口的嘴炮攻击都是杀人诛心。
“败类?哈哈,他们说的不错,我的确是败类,只可惜我要是败类,那世间就没有高手,我要是败类,你就是街道上的垃圾。”陆子桓伸手指向他,英俊潇洒的笑容极具魄力。
“你!”颜苓闻言,反被其之语破防,气的老脸上的皱纹都挤压在了一块儿。
“可别激动,小心没被我的剑杀死,反倒一口气上不来猝死,那可和我毫无关联!”陆子桓冷笑道,御剑斩出万分雄浑的波浪。
所以这段时间他在庄子里的书没白读,至少心性被抹平了许多。
别人的一句话让他心里毫无起伏,反倒自己随口而出的一句话嗤的对方够呛。
陆子桓掀起大量的风势要搅的天河楼翻天地覆。
剧烈的剑气澎湃似潮,让地板上的砖瓦都飞上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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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
墙壁上垂挂的装饰品更是喀喀嚓嚓的摩擦作响,最后在地上摔的粉碎,又被剑气碾碎成齑粉,在一缕大风的吹拂之下不知所踪。
他很聪明,没有在外边打,目的就是要掀翻整个天河楼,让这里成为残骸遗址,给你整个天河废墟。
“咚!”
颜苓恼羞成怒,手指一甩,六道剑气哧溜一声划破长空。
各色不一的剑气对那陆子桓暴掠而去,所造成的强大风压肆意的肆虐这里。
见状,陆子桓条件反射般的陡然转身,舞剑之下,刺耳的剑鸣声泛起滔天波动,格挡下了颜苓的剑诀攻击。
他倒立在天花板上,衣袂倒挂的模样像极了蝙蝠。
那凶残且霸道十足的剑气将天河楼摧残的不像样子。
由于内部的冲击力太过渗人,天河楼的上方开始有瓦片一一落下,土尘之气纵横了这里。
“铮!”
一个诡异的箭步,陆子桓飞速弹射向了下方的颜苓,这突如其来的袭杀令的颜苓面色一变,旋即真气蔓延,她迅速掌控浮空的剑柄飞了过来和陆子桓激烈的交击。
他们之间的交手非常的猛烈,没有强弱之分,都在鼎盛状态。
这一点是让人对颜苓的表现不得不惊叹。
她明明都是古稀之年,居然还有能和陆子桓一对一的能力,谁知道三四十年前的她有多强呢?
天河楼内弥漫的磅礴白雾无量,尖锐的破风声响彻不停。
陆子桓少有避退,一剑稳压颜苓的六道剑气,毫无保留的剑气发挥了至少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威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