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疆,狼烟四起,烽火无尽,天地间都像是被一道黑布给遮盖住了。
这里充满着战火的硝烟与死亡的冰冷,断戟与旗帜沾满黑灰倒在坑坑洼洼的大地上。
此处,满目疮痍,千疮百孔,随地可见染血的砖瓦和断壁。
“杀!”
极端混乱的战场上边缘传来了划破长空的喊杀声。
那里隆隆而鸣,如沉闷的落雷响起。
一名名体态魁梧,皮肤黝黑,身着甲胄的骑兵冲破了边关。
一道道铁骑的身影杀向了中原之地。
这群人势如破竹,勇猛无畏,有的手持刚斧,有的手持偃月刀,还有的举起盾牌扬起“蛮”字的旗号高高挥舞,随着蛮族号角的吹响,这场战争来到了改变局面的时候。
“报,报……蛮族人从城关杀了进来,距离此地仅只有几十里了!”一名灰头土脸的士兵从大帐外扑爬跟斗的爬来,脚底一打滑,一下子趴在地上。
这里是楚军边关的大营,连绵边界上百里,外边还有一堵巍峨的护城墙,墙外则有一条水流异常湍急的护城河,城外便是无尽荒野与那余晖的尽头,隐藏着黑暗与杀机。
“只剩下几十里了?这下事情就糟了,你们赶紧派人去通报大皇子,让他来定夺。”
一名同样脸上染满黑灰的将领在帐篷里来回踌躇。
急的那颗悬起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他挠着头,用手锤击了下桌面,一再叹气。
他知道自己的职责有多么的重,边关若破,下一个就是中原之地,接着就是楚安城。
届时全天下都会被战火所焚烧,生灵涂炭,百姓叫苦,这就是战事的危害性。
这时更别提江湖了,若真到了那一步,江湖里的人或许能给敌人沉重的打击。
不过一定能肯定的是,楚王朝会就此覆灭。
“你们几个快马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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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去通知一下城里的人,还有去找陈迹陈主簿,粮草一定要及时运到,我出去看看情况。”
将军面露难色的吩咐道,他一人走出大帐看了一眼右侧尽头的伤员们,那里的士兵断胳膊断腿的多的是,凄惨的哀嚎声听的人心里发怵。
地面上空气里都有血的气息,一个个缠满绷带的伤员仍在墙上舞刀弄棒。
谁也没想到野蛮族竟如此凶猛,他们的铁骑冲锋起来完全是肆意横行。
“唉。”作为将军,他看到这一幕何其的难过,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该想的想了,该办的办了,对方兵将精锐,以一敌十,武艺高强,再精通计谋又能如何?
他走到城墙上的瞭望台上观望等待,久久不平的心越来越躁,“这是中原最后的屏障了,若是守不住,你我都是天下的罪人。”他对持着长弓的士兵说道。
城墙上的兵将们个个严肃,严阵以待,脸色和糊的水泥似的冷酷。
……
时间一晃就已是三日的工夫。
这三日里,楚安城里仍然和往常一样,该乐呵的乐呵,该在芙蓉园里享受的享受。
就是那王尚煌有些飘飘然了,居然公开称自己是皇弟,是太子爷的同母异父的亲弟弟,想要索要更高的职权,更离谱的是第二日竟前往了楚安城宫殿,想在里边转悠。
不过还是被人阻拦在外,这让他非常不满,闹腾了一段时间后无果便无趣的离开了。
而王尚煌的父亲王成昆则被白平虎调离了京城。
视线来到京城外十五里地的位置。
“你不是说大皇子在这里等我吗,怎么连人影都没看见?”王成昆身后仅有十余人随从。
估计是受到了主子的影响,嚣张的哪怕是来见楚寒羽也是趾高气昂的。
“尊敬的王府主,大皇子是让你在这里恭候,还是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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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实地等待吧。”白平虎面色不善,一股杀人不眨眼的狠劲儿从那刀疤印里显现出来。
一看就知道这家伙不是什么和善的人。
他是帮楚寒羽干脏活累活的人物,比那刽子手要狠上数倍,甚至可以先斩后奏,不过白平虎也忠心那楚寒羽,宁可登上上刀山火海也都无所谓。
“好吧,全部坐下。”王成昆从马上下来,派人坐在椅子上等待,他嘴上挂着一丝阴冷的笑意,显然没想到今天是被调虎离山的。
很快,就有一部分禁军从后方包抄了上来,围堵了四面的道路,以防那王成昆逃跑。
就这样等了足足一个多时辰,王成昆没耐心了,不满道:“还没来吗,我还有不小的事,大皇子怎能言而无信。”他横着眼。
“何谓无信?皇子又没答应你,哪儿来的言而无信?”白平虎端着手冷冷的说道。
“你……难道是你故意的?你在捉弄我!”王成昆勃然大怒,明明自个都快是位列三公的人了居然会被个小厮给拿捏,这他怎么忍得了,立即起身就要讨要个说法。
“耍你?我说王府主,你是不是真把自己当块料了,让你等你就等,哪儿来那么多废话?”白平虎自也豪横,展露出凶恶的一面,狼虎般的瞳孔里闪射着森寒的光。
“你!大胆!我好歹是个天军府的府主,你不过是那大皇子手下的一条狗,你有什么资格对我叫嚣?来人,给我拿下!”王成昆气急败坏。
“呵,我是条忠心的狗,但你不是,所以就将你排除喽。”
“喀嚓!”
白平虎这人说动手就动手,从衣袖里脱出了一柄凌厉的匕首,以快如惊鸿的速度划过上前的两个男子。
陡然间,血水四溅,两声惨叫,两具尸体,再简单不过的流程却没有人看得清。
“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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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难道要造反吗?!”王成昆见状着实骇了一跳,他的武艺可没这白平虎强。
“别拿造反二字来约束我,你才是那个鹰视狼顾之人,逢大皇子楚寒羽之令今将你缉拿,这两个人被你指挥,反形已露,证据确凿,立刻缉拿!”
白平虎嘴角微微上扬,有一种上位者的霸气。
这句话让王成昆心头猛地一震,后知后觉上了当,自己没有忍住脾气不留神的走进了那楚寒羽设下的陷阱里,他要真是坐在这不动一天,楚寒羽还真拿他没辙。
至于之前私下运货和防卫图的事更是无法作为锤他造反的罪证。
因为这种事只需要甩锅就好。
奈何当事人又被林毅杀死。因此,想要解决掉王成昆必须要欲情故纵。
谁不晓得你王成昆骄横跋扈,就是利用这一点。
“你这是狡辩!”王成昆慌神了,回眸看了眼快马加鞭赶来的禁军。
这一刻,他那坐在皇位上的春秋大梦醒了,千斗万斗凭借不懈努力斗上了天军府府主的位置,迎娶了昔日北楚王的妃子,人生走上了巅峰,家财万贯,权力惊人。
谁知此人太过贪婪,居然还不知足,处处对人说是未来皇上的亲爹,这纯粹是自取灭亡。
王成昆想要反抗,结果一腿就被白平虎踢的趔趄。
再定眸,他所带来的人都已被缴械跪地,周边人影重重,纵然长上翅膀也飞不出去了。
“我,我要上诉,你们诬陷我,我为楚安城勤勤恳恳了一辈子,就这样对待我吗?”王成昆被白平虎用膝盖压在地上,将他的手用绳索捆住动弹不得。
他此时一个劲儿的叫苦想要换取白平虎的同情。
奈何,白平虎这种人能有同情心吗?他就是为楚寒羽办事,一切行动都听从楚寒羽的指示。
“那就该俯首称臣,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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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当太子爷的亲爹,你还是省省吧,我没一刀抹了你的脖子就是给你足够的面子了。”白平虎含有蔑视意味的调侃道。
与此同时,楚安城的天军府里人也被尽数替换,林毅和楚寒羽以及孙寒月都在这里。
天军府们外人影稀少,行人都被隔绝了,但仍然还有不少八卦人士探头探脑欲要一探究竟。
“诶诶,你们说天军府今儿怎么了,我看有皇子们都来了。”
“不晓得吧,估计是犯了啥事要被抄了。”
“不至于,天军府是历代都有的府邸,抄府应该谈不上吧。”
“你看,那不是府主的夫人吗,怎么也戴上了镣铐了?”
众人抱着看戏的态度交谈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唠唠嗑。
只见蒋蓉今日一身较为朴素的打扮,手腕上被枷锁所捆,脚踝上也有铁链,俨然一副罪人的姿态。
她的脸上满是惊恐,一边走一边喊道:“我没有罪,放开我,我是府主夫人,你们要做什么?!”
而前两日蹬鼻子上脸的王尚煌也成了最后的狂妄。
今日的他狼狈的低着头,身上被铁链紧锁,比那蒋蓉还要惨好几倍。
这下大难临头,他可没什么脾气了,眼泪花都挤出来,抽泣了一声带着哭腔喊道:“娘,救我啊!娘!”
“煌儿,你们放开我们,我们有何罪啊!”蒋蓉泼妇般的喊道。
“咳咳,二娘,近来可好啊。”楚寒羽背负着手笑眯眯的问候道,不过此时的问候更像是看笑话的讥讽。
“楚寒羽!又是你,你为什么要派人把我们锁起来,你这是乱用王法!”蒋蓉想上前却被凶悍的禁军给拿住了。
“乱用王法?我说二娘,我可没有用王法,只是用家法而已。”楚寒羽笑了笑,对旁人挥了挥手,“来人呐,还不快给我二娘松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