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阳见讲不通道理就从红鸯里走出去了。
他不想和紫鸳有什么争执,或许紫鸳这种行为是失忆后被人洗脑后的逃避,他不清楚自己的姐姐遭遇了什么。
离开红鸯殿后,昭阳来到了殿外的一座独山上。
这里风景秀丽,古树苍劲,白瀑倒挂,溪水潺潺,就是天际线上的光很朦胧,那里宛若被设置好的结界一样,一眼看过去都能望到头。
昭阳黑眉微挑,讶异的查看起来,不禁感到匪夷所思,“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像是幻境。”
“公子,您在看什么呢。”薄荷走来在一旁随身恭候道。
薄荷年纪轻轻却风情万种,娇嫩的红唇微启,这是个绝美之人,对男人有致命的杀伤力。
薄荷若再年长了几个岁,成熟感起来,那放在外界都是屈指可数的大美人。
“额,你是谁啊?”云昭阳舞弄着长枪眺望远方,听闻声响才转过头来,看到薄荷赛雪的容颜时他蓦的怔了一怔,仿佛全身心都被其吸引。
“我是薄荷,是红鸯殿大人的随身丫鬟。”薄荷莞尔一笑,笑容里含有几分清丽。
“哦哦,薄荷啊,你可真好看,这里是何处?”云昭阳也是直来直去,从来都不爱打什么哑语,他就是单纯对面前的女子很中意。
“谢谢公子夸奖。”薄荷愣了下受宠若惊的用手扶着泛红的香腮,她还是头一次被人夸赞,略显害羞的开口道:“这里是万夜阁的地底。”
薄荷的声音和那黄鹂鸟歌唱似的动听,听在人心头当真如薄荷般清凉。
“万夜阁的地底?地底怎么会有天空呢?”云昭阳皱眉,心里微惊。
这抬头朗朗天空的,紫色的云霞光彩照人。
“额,这个就是阁主的能力了,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哪知道呢。”
(本章未完,请翻页)
薄荷低头,她是个性格冲击性很强的女人,骨子里就有一种争强好胜。
不过今天对待这名俊俏而又施展长枪威武不可挡的小伙子跟前时却懦的像是只听话的小猫。
“你是修魔的人吗?你为什么好端端的要待在这里为魔道人服侍呢?”云昭阳疑惑。
外边大好的生活不去体验不去闯,怎的要委屈在这种阴暗的地方。
又是魔道一类,说出去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吗?
薄荷没有犹豫,满不在乎的讲道:“我在外边没有家人,也没个手艺和本事,苦力活呢又干不了,我不想去出卖我的贞洁供那些公子哥取乐。”
“所以我就在这里为紫鸳大人服务,她人很好,虽然时不时就会发火,但我出现错误时她却从来没有处罚过我,只是一味的跟我讲让我不要再犯。”
云昭阳听到了一个别人口中不一样的姐姐。
要是搁以前,所有人都会称赞云昭君的温柔体贴,可今时不同往日,云昭君已不是她了。
“那你就不嫌魔道吗,魔道可是江湖上的大忌,人人都将讨伐和痛斥。”昭阳再问。
“不嫌。对我来说,甭管魔道也好,正道也罢,我们这些底层的下人能生活的自由自在就是最好的,阁主大人对我们都很好,没有压榨和欺凌我们,每个月都发几十两银子的巨额数目供我们生活。”
“他也说了,若是我们哪天不想在万夜阁了大可出去闯荡,他不会阻拦,前提是不能暴露阁主的位置。”
薄荷说话时嘴角稍稍扬起,确实能从颜面上看出发自肺腑的快乐,不是外界那种虚伪笑容。
“几十两?你们下人哪儿来的自由?”云昭阳大吃一惊。
他脑海里联想起来的魔道就是罪恶的象征,是引起嗜血杀戮的代表
(本章未完,请翻页)
,是天昏地暗诡异的存在。
这种魔道十恶不赦,武道者见了哪怕之间再有矛盾也要一同杀之。
“有自由呀,服侍了主子后时间就随便安排了,有的时候我会去街上休息,我穿的纱裙,吃的山珍海味,全都是托主子的福。”薄荷扭动那纤纤细腰,整个人素净纤巧之极。
“是吗……好吧,你退下吧,我要练枪了。”云昭阳浓密的剑眉皱了皱,他开始怀疑是不是外界对魔道有所误解,还是说自己也被洗脑了?
单从薄荷口中说出的魔道就和那仙界一样无忧无虑。
相较起外界那群跑镖的人或者苦苦运货亦或者茶坊酒楼里的小二,服务之人颇多,到头来却连服侍魔道者的一根毫毛都不如。
这若是让他们选择谁不会去选择堕入黑暗的魔道呢?
“公子要练枪,不妨让薄荷来陪你练吧。”薄荷笑嘻嘻的舔了下红唇,手负在身后,淑女般的单脚杵立,左脚靠在右脚脚后跟上。
“你?”云昭阳打量她那高挺的酥胸和不盈一握的纤腰,纯真的面容上顿时涌出一抹红潮。
云昭阳侧过头去,也是羞涩的缘故,干咳了下后说道:“你,你会练剑吗。”
薄荷没有故意卖弄风骚,更没有抛媚眼,单纯是魅力和气质就让昭阳心动。
“会呀,只是我的剑技不太好,在这万夜阁里下人都有机会学的和剑技相关的禁术。”薄荷点头。
需要知道的是在万夜阁外禁术就是修魔者的一种代表。
“好,那就试试。”云昭阳挥舞起长枪来略显保守的扎起马步准备出枪,他是生怕伤到薄荷一点半点,不过薄荷却是不在意,挑起那纤细的铁剑,柔韧的身段衬托出美丽的弧度。
定眸一看,这哪儿是个碌碌无为的下人丫鬟,俨然
(本章未完,请翻页)
是个舞弄彩带的体操天才。
蓦然间,薄荷主动出剑,嗡的剑鸣响起,剑刃落在了枪身的中间。
薄荷施展出的剑气皆是紫蓝色的光焰,快移的莲步微不可查,温度不温不热,剑气不刚不柔。
就是那变化万千的气体令人震惊。
毫不夸张的讲,云昭阳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这样离奇古怪的剑气,也估摸着是那禁术的缘故,基本上都是不显于世的剑技。
“哈哈,公子,注意力得集中啊。”薄荷轻笑一声,她的笑一点都不似周姬那种勾人心魄,而是用傲然如凰的一面将卑微的身份映衬出高贵的气质。
“好,我来了,薄荷。”云昭阳舞弄了下长枪后也笑了声,他似乎想和薄荷亲近亲近,多相处相互熟悉一番。
就这般,云昭阳和薄荷轻轻的搏剑,二人在那飘扬云烟的山峰上不断的过招,与其说这是在练功倒不如说是在进行感情的交流。
你一枪,我一剑,铿锵之音不绝于耳,力道却只有三成左右。
此时,云释天闲着没事又出现在了山头边上,嘴角微扬的看着昭阳和薄荷之间的切磋。
“昭阳,许久没见,你的武艺强了嘛,啊,哈哈。”云释天只有对自家人时脸上的一抹英气和威严会收敛许多。
“叔叔!叔叔,原来你也是万夜阁的人。”云昭阳看见云释天时摸了摸后脑勺,收起长枪就过来打招呼。
“是啊,我是万夜阁的人,怎么,你不认我这个叔叔了吗?”云释天大方,宠溺般的和幼时一样喜欢探出那遍布硬茧的掌心抚摸着昭阳的脑瓜子。
这一刻,昭阳对魔道没有那么陌生了。
他的姐姐和叔叔都是魔道的人,可这些人并没有如外界所说堕入魔道后六亲不认。
这就要说到魔道里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两种典型,一种是走火入魔,眼里只知杀戮,另一种是有自我意识,心甘情愿入魔,修炼禁术,从而达到一种走捷径而蜕变自己增强修为的境界。
云释天就是典型的后者,他从来不会忘记在云府里的事,也不会记恨云府里的家人。
他的目标只有将剑练到登峰造极,仅此而已。
“孩子,叔叔教你一招,这一招名叫破天荒,可是禁术里为首的枪术呢。”云释天将昭阳搂到一边儿,薄荷收剑负在身后安静的等待,他知道大人物说话是不能够偷听的。
“那个叔叔,把薄荷也叫来吧,她在那里怪孤独的。”昭阳瞥了一眼薄荷对其招了招手。
“行啊,叔叔我的枪术传内不传外,传男不传女,你怎么还把一个丫鬟叫来?怎么?看上人家了?”
叔叔云释天斜着嘴笑了声,肉眼可见的温和外露。
别看他有一张凶狠的脸,至少对云昭阳还是和往常一样。
“没有,我就是见她一个人会寂寞。”云昭阳的心思瞬间就被过来人云释天洞悉到了,毕竟昭阳是个小男孩,没经历过什么情感,一遇到此类事就是脸红不知所措。
“行,叔叔帮你安排!薄荷,过来。”云释天相视一笑,“以后你就照顾公子的饮食起居吧。”
“得嘞!”薄荷心里也乐开了花,属于是情投意合了。
“啊,我要在这住一辈子吗。”昭阳不知所措的瞟了眼脸上遍布红晕的薄荷。
“哈哈,随便,想住一天就住一天,想住十年就住十年。”云释天拍了下昭阳的肩膀,也撮合了下二者之间的关系,想要交织出感情那不可得日日见,周周见,月月见啊。
“那殿主那边怎么办?”
“简单,我去说就好了。”云释天头一次发自内心的享受乐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