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的?”容宴视线顿在云九卿的脸上,忽然意味深长地道,“你倒是很了解我的习惯。”
“凑巧。”云九卿被看的心虚,“我又不认识你,哪门子了解?”
当初大周皇帝和皇后遇害,双双去世,凶手始终未曾查出。
云九卿作为大周皇帝和皇后唯一的遗孤,身边危险重重,为了不连累容宴,她当初不但讲了很多伤害容冥的话,还毫不留情地给了容宴一剑。
他如今这杀意就够强,再让他知道她就是周暮月,今日恐怕真就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容宴闻言,眸光略微幽深起来,许久,他才冷冷地道,“帮我找秘玺的条件呢?”
“娶我。”云九卿挑眉道,“身子都给你了,总不能不负责吧?”
容宴一颤,他看着云九卿半晌,倏尔,微微勾唇,他指尖掠到云九卿的下巴,逐渐用力,“娶你?你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和来历么?难道云大小姐随便街上抓个男人,都要逼他们娶你?”
云九卿下颚被迫微微抬起,但却没有半分躲闪,她巧笑嫣然地道,“虽然相处甚短,但是我知道,你是个极其聪明的人,跟着你,我吃不了亏。”
听见云九卿的回答,容宴眸光微微黯淡,“你是准太子妃。”
云九卿眼睛一眨,认真地道,“你睡了准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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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宴:”……”
“你我已经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只能同生共死了呀。”云九卿笑意更浓,“你现在又杀不了我,等太子娶我时发现我并非处子,那可是欺君之罪,万一他们逼问我,我耳根子和嘴都软,到时候你可怪不得我。”
容宴:“……”
“你娶不娶嘛?”云九卿看容宴一直没有反应,有些恼怒,叉腰道,“你想死,我还想活呢!”
“相府这么多人,我为何一定要找你?”容宴突然淡漠收回手地道,“云大小姐,想跟人做交易,得先让人看见价值,你,还不够格!”
“我……”云九卿刚打算反驳,就见容宴掌心从她眼前掠过。
下一秒,云九卿后脖颈一痛,顷刻间失去意识。
“杀不了?倒也不一定。”容宴盯着软软倒在他怀里的女人,脑中想起先前云九卿极力否认得他的模样,俊逸的容颜突然微沉。
顷刻间,他将匕首刺向云九卿的胸口,“连认都不愿意与我相认,死生不复相见么……我就这样惹你厌烦?半点比不上他?”
但是当剑锋抵住云九卿衣衫的那一刻,他动作又笃然凝滞。
……
黑夜之中,一名暗卫打扮的人待在相府一处瓦墙外,焦急地踱步,眼见容宴出来,顿时面露喜色,“殿下!”
容宴脚尖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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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地,猛的捂住胸口,立即喷出一口鲜血,身子直直往地面栽倒。
青弦见状,神情大变,连忙扶住容宴,“您……怎么了?”
“大意之下碰了云相书房的陷阱,中了魅药,虽然已经解开,但引动了我体内暗伤。”容宴稳住身形,咳嗽道。
“媚……媚药?”青弦看着容宴目瞪口呆,嘴边有八百个疑问想问出口,但接触到容宴凌厉又充满杀意的目光,瞬间把话重新咽回去。
“我记得南梁太子自从跟云大小姐订下大婚后,每日都给相府送宫中的糕点,讨云大小姐欢心。”容宴目光扫过青弦,“跟东宫的小厮打个招呼,明日糕点我来送。”
“殿下,那都是下人干的活啊,属下来就好。”青弦连忙道。
“自从来到南梁当质子,本殿干的下人活还少么?”容宴迈步走向前,风掠起他的衣摆,很快隐没在夜色深处。
竖日,天光大亮。
云九卿揉揉发痛的后脖颈,除了那个部位,她浑身的经脉都暖融融的,说不出的舒服。
容宴早就已经不见,只有她的枕头边,放了一块雕刻云纹的令牌和一封信。
“云大小姐,相府危险重重,一个月内,不死再说。”
容宴什么意思?云九卿一张脸憋的通红,深深松了口气,“还活着,亏他没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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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九卿不是傻子,容宴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打晕她,那么一定也能宰了她。
南岳质子府……
云九卿拿起令牌,目光极其复杂。
容宴出生天阙皇室,本该是尊贵无双的大皇子,怎会到南岳当卑微的质子?
还没等云九卿来得及思考,原本紧闭的房门立即被一股大力推开,一名穿着华丽衣裙的美妇双手交叠,带着两个贴身丫鬟端庄大气地从外头走进。
“卿儿啊,娘来给你送碗早膳。”云九卿眉头一皱,搜寻原主脑海中的记忆,此人名为王玲珑,是云九卿的生母颜氏去世后,云相扶正的妾氏,如今是云相府的当家主母。
王玲珑对原主一直都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明里端着主母的大方,私底下教唆下人欺辱和殴打原主,云九卿身体上那些密密麻麻的伤痕,就都是王玲珑的手笔。
看来这相府,不是安生的地方。
容宴提醒她活过一个月,会跟这些有关系吗?
果然,王玲珑进门的第一时间根本没有理会云九卿,反而余光一瞥,忽然提起裙摆,大步扑向林嬷嬷的尸体旁,双目微瞪,先是不愿置信,随即大哭起来,“卿儿!林嬷嬷可是我身边的老嬷嬷,跟我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为何要杀她?”
还没等她话说完,云九卿已经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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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抬手‘啪’的一声一巴掌甩在旁边王玲珑脸上,冷冷地道,“夫人,你可知道,诬陷原配嫡女,在南岳之中,是什么样的罪责?”
王玲珑不过见林嬷嬷害她不成,干脆倒打一耙,这王玲珑是云凤曦的亲娘,跟昨夜的事情定也脱不了干系。
呵,一群狗母女,昨日若不是恰好遇见容宴,她就算不被阎王散毒死,也得被媚毒烈火焚生,爆体而亡。
正好,新仇旧仇一起算!
王玲珑捂着脸,不可思议地望向云九卿,“你……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云九卿手镯一闪,捻了一点毒粉,不着痕迹地撒在王玲珑身上道,“夫人,无凭无据的话,还是慎言。”
“孩子,我照顾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王玲珑帕子掩面,委屈至极,说着,她连忙跟身后的丫鬟使了个眼色。
丫鬟会意,悠悠叹气,一副刻意地道,“我们夫人日日为大小姐操心,这身子都瘦了一圈,就这不但换不回大小姐的一声‘娘’,还要让大小姐如此欺负,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白眼狼?”
“好大的口气,南岳礼法,妾氏扶正地位依旧不如原配,我乃原配嫡出,于礼于法,我为主,夫人为仆。”云九卿冷笑,“这一声娘,她当得起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