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云九卿连忙摸出怀中的钥匙,试图去开库房大门,谁知,那钥匙生生卡在锁孔当中。
云九卿手中一个用力,钥匙‘咔嚓’断成两截,“果然是假的!”
云九卿看向库房,暗暗咬牙,这库房的门材质极其特殊,除非有钥匙,否则根本破不开。
脑海中一阵阵眩晕不断袭来,云九卿深吸一口气,躬身从张管事腰间取下一只钱袋,往相府门口的方向走去。
京城的街上,热闹繁华。
“嗯?”容宴低头跟面前的男子递茶间,突然余光斜睨到药铺前辗转来回的一抹倩影,微微一怔。
她怎么会一个人出来?药铺……生病了么?
一道薄凉至极的声音袭来,萧楚睿指尖扣住茶盏,淡淡地道,“你倒还是第一个敢在本宫面前分心的人。”
“不敢,殿下恕罪,殿下是容宴的救命恩人,容宴此生不敢忘记殿下的恩德。”容宴淡然一笑,低头道,“容宴只是看见了……殿下可能感兴趣的女子。”
萧楚睿闻言,顺着容宴的视线望去,望见云九卿正进到一间药铺中,他连忙激动起身道,“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云家小姐,上天对本宫倒是宠爱的很。”
容宴笑而不语。
“三七、茜草、蒲黄……”
云九卿拿到药后,转头正打算离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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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迎面忽然有一道人影拦住她的去路。
“卿儿,真巧。”萧楚睿唇角勾起一抹柔和的弧度。
“是……挺巧的。”云九卿目光扫过去,瞥见容宴那似笑非笑的模样,忍不住嘴角抽搐。
这都能碰上?还有,为何容宴会跟萧楚睿在一起?
“出来买东西,怎的不带两个下人?”萧楚睿忍不住责怪地道,“或者需要什么,告诉本宫一声就好,用不着你亲自来。”
眼看萧楚睿的手往她腰间探过来,云九卿眉头一皱,不着痕迹地退后一步。
萧楚睿神情微微一沉。
容宴见状,脑子里忽然闪过云九卿先前对他说‘不愿意嫁给太子’的那番话,忍不住看向云九卿。
“殿下。”云九卿眼睛一眨,小声娇羞地道,“这是在大街上。”
萧楚睿恍然,面色好看了些,他笑道,“你早就是本宫的未婚妻,跟本宫两情相悦,怕什么?”
“人言可畏。”云九卿悄悄地道,“陛下最是看重皇家面子,如今殿下才位居东宫,千万不能因为这些小事,让殿下在陛下面前失了好印象。”
容宴唇角再度泛起冷意,她怎么做,原来是为了萧楚睿,果然,她只想利用他而已。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的道理,殿下应该懂。”云九卿苦口婆心地道。
萧楚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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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底光晕闪烁,是了,云九卿的话说的不错。
“看来,之后得委屈卿儿了。”萧楚睿悠悠叹气,“本宫后头去相府寻你的次数大概会减少许多,在外人面前,本宫大概也得对你冷淡些。”
云九卿闻言,心里简直快乐疯了,面上却只能惋惜地道,“无妨,只要殿下安好,卿儿受点委屈倒是没什么。”
不知为何,虽然萧楚睿对她极其温柔,但总给云九卿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云九卿从前生活在皇室中,见惯了口蜜腹剑之人,自然明白这天下间,无论人还是事,或许越往深层扒,真相越是如同溃烂的泥,又脏又不堪。
她绝对不会轻易相信萧楚睿,但如今,还不能轻易驳了萧楚睿的面子。
“卿儿告退。”云九卿对萧楚睿微微行礼,越过萧楚睿要走出药铺,但是在脚步即将跨出门槛的那一刹那,轻轻一顿。
她眼底掠起一抹怒火,不着痕迹地扫过容宴,唇角轻轻一动,对容宴无声说出几个字,这才转身离开。
容宴眯眯眼。
“云九卿……”萧楚睿轻轻念着这个名字,指尖扣动手上的玉扳指,淡淡地道,“看来这个蠢女人也有聪明一回的时候。”
“走吧,继续去喝茶。”
……
隔壁的一条小巷中,云九卿靠在墙沿上,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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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的容宴映衬着不耐烦。
终于,瞥见那抹熟悉的白影,云九卿凑上前,一把将人拽进巷口,狠狠往墙壁上一压,怒道,“为什么把萧楚睿引过来?你明知道我越跟萧楚睿相处,越容易被他察觉出不对!”
原主跟萧楚睿可是未婚夫妻的关系,万一哪天关上门来,萧楚睿欲要对她行不轨之事呢?
到时候她反抗,惹萧楚睿不痛快,是死路一条,她不反抗,被萧楚睿发现她并非完璧之身,依然是死路一条。
容宴这是要把她往绝路上逼!
容宴没有反抗,就这样让云九卿摁着,唇角勾起一抹幽冷的弧度,“云大小姐如此聪慧,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这样的话信手拈来,我对云大小姐有信心的很。”
这女人,前世今生的眼光,倒是半点进步都没有。
云九卿差点没让他气笑,“容公子,我死,对你没有好处吧?”
“是没有,但是近来很无聊,可以当乐子来看看。”容宴抬起手,指尖勾起云九卿垂落的一缕青丝,微微浅笑。
“你!”云九卿怒火升腾而起,引的她周身的经脉一阵抽痛,脸上的血色霎时褪尽。
“怎么了?”容宴感受到她的不对劲,眉头一皱。
“我很好,你失望了吗?”云九卿忽然幽幽地道,“容公子睡了人家的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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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妻,还能跟人家像没事儿一样相处,半点恐惧都没有。”
“容宴,你根本不怕萧楚睿,那你日日在萧楚睿眼前伏低做小,又是为了什么?”
容宴平淡的俊颜终于开始崩裂出一丝阴沉,“云九卿!”
“那件事你不怕,但萧楚睿生性多疑,让他一脚把你踢开,好像并不难。”云九卿笑笑。
其实,就算容宴不说,云九卿也有猜测,大概率跟那封密函有关系。
萧楚睿跟相府来往密切,更是与她定下婚约,跟在萧楚睿身边,容宴才能有更多进相府的机会。
云九卿松开对容宴的禁锢,冷冷地道,“希望下次,容公子不要跟我玩这么无聊的游戏。”
望着云九卿的背影消失在巷口中,容宴掌心搭向方才云九卿触碰他肩膀的部位,眉目染上寒霜之间,笑意又逐渐凛冽。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除了爱说谎,眼睛有问题这两个毛病外,剩下的还是很有意思。
容宴余光斜睨间,视线落在尾随云九卿的一名丫鬟打扮的女子身上。
“弦歌。”
话音刚落,弦歌从屋檐上落下,对容宴行礼,“殿下。”
“去查查,在我走后,云相府又发生过何事。”容宴淡淡地道,“还有,云九卿在药铺买了什么药。”
弦歌先是一愣,连忙道,“属下遵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