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放心,就等你处置了。”司机回答。
“洛谨严,你不要再管其它事了,先去把伤处理好,好吗?”齐嘉年现在真的很担心他身上的伤,钢管落在他背上的声音,沉闷而结实,她简直无法想象他承受了怎样的伤痛。
原来她还是会担心他的,他不得不惨笑,是不是只有看到他为她受伤,才能让她正视自己?
忽略全身的痛,麻木自己的知觉,洛谨严这才能好好的打量她。
齐嘉年的头发凌乱,泪眼婆娑,眼眶已经通红,脸上有些污渍,但还是惹人怜爱,牵动着他。
可是……手臂上有一道重重的淤青。
洛谨严蹙紧眉头,不可抑制的心疼与愤怒,连他都一直捧在手心上的人,不舍得她受委屈,不肯让她受伤害,时刻守着、护着的人,他们居然……!
洛谨严大怒,“把他给我扔进来!”
司机连忙答应,少爷的怒火没人能承受的住,这人,怕是不死也得废了。
“我没事,洛谨严。我们先去处理你的伤好吗?”齐嘉年劝道,她的伤和他比起来又算什么,为了那些无所谓的人,没必要委屈了自己。
没事?这伤痕在她白皙的手臂上太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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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醒着他,是他没有将她护好,她总认为是她连累了他。
可是,最终源头还是因为他,因为他让她去赌场坐镇,才让人眼红盯上她,因为他的身份使然,才另她枉受这一遭罪。
洛谨严双手扶着她的手臂,视线牢牢的盯住那道瘀伤,记住此刻心里的痛,以后,再不让她受伤。
嘉年看着他这样子也格外心疼,感同身受,正是如此。
她伸手抱住他,她不想看他眼里的自责、懊悔,这不是谁的错,又怎么能怪在他身上呢?
没多久,司机压着赌场老板进来了。
洛谨严把齐嘉年放在一旁的木箱上坐好,起身走过去。
“你自己小心。”她知道劝不了他,不让他泄恨,他肯定不会罢休。
洛谨严点头,“你就看着我今天怎么帮你收拾他。”
齐嘉年楞住了,原来他是因为自己手上的伤,所以他才要亲自动手?
“你让开。”吩咐司机退后,危险地看着故作镇定的赌场老板。
“洛谨严,计不如人,今天……”他话还没说完,被洛谨严突然猛的一脚,踢出了一米多远,捂住胸口,忍住剧痛,“今天……要杀,要刮,随你便!”
赌场老板阴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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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出一口血沫,在心底暗恨道:特么的,真够狠的。
哼,他到是很能逞强,可他洛谨严最讨厌的就是死鸭子嘴硬,还跟他唱反调的人。
洛谨严的拳头紧握,丝毫不留余地,拳头又狠又密,打最痛的地方……一拳,一拳又一拳。
越打越眼红,他已经疯狂了,他的脑海里不断浮现齐嘉年哭泣的样子,还有她手上的伤……
没有任何技巧,完全是最粗鲁,最原始的打法。
他这是在宣泄他的愤恨,他的心痛!
男子蜷缩在地上,已经动弹不得,只能任由洛谨严打,他想,他会死在这儿吧,心有不甘,却无可奈何。
齐嘉年与司机一旁看着,场面很是惨状,他们也都被眼前的这一幕给吓住了。
不是因为赌场老板所受的伤,而是那个一直能控制好自己情绪的男人,此时此刻,他却像是失去了理智一样,不停地出拳,不停的攻击,甚至有些时候,他打空了也没意识到。这,是她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洛谨严,也是司机看见的第一次。
司机担忧的看着自家少爷,踌躇着,“不是说好的将他们绳之于法就好吗,再这样打下去,会死的!”
齐嘉年听言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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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明白了些什么。
他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她吧?因为看见她手上的伤,所以才改变主意,才要狠狠教训此人一顿?
眼见人已经被打得没几口气了,齐嘉年连忙出声制止洛谨严,闹出人命对他不好。
“谨严,够了,他已经受够教训了,我们回家吧。”齐嘉年轻声安抚道,使他的情绪慢慢冷静下来。
听到她的话,洛谨严顿了顿,他心中还有恨意,不把这人打死送他下地狱,他不愿意。
但齐嘉年话中透露出的担忧,恐惧,他却没办法忽视掉,让她担心。
转头看向齐嘉年,他沉声道,“好,你让我停,我就停。”
他的身体有些虚晃,身上的伤痛到麻木。
齐嘉年急忙跑过去抱住他,让他整个人靠在她的身上,洛谨严下巴在她肩头蹭了蹭,两个人的脸互相贴近,这男人很少有虚弱的时候,平时的威风凛凛,衬得此时的他让人格外心疼。
“好了,我们回去吧!”
司机想帮着齐嘉年一起扶着自家少爷,可刚搭上手,就被洛谨严无情地甩开了。
司机僵了僵,他表示自己很委屈,被嫌弃了!
看着司机欲哭无泪的委屈样,齐嘉年忍不住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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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出声,“噗呲”。
洛谨严一瞪眼,这女人还敢笑!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她连忙忍住笑,看在他受伤的份上,不想惹这男人不快。
三人出了仓库上车回到洛宅,剩下的事交给手下处理。
“洛谨严,先让我看看你身上的伤。”齐嘉年看着有些地方的伤口已经透过衣服沁出血渍来,红艳艳的一片,看上去伤的不轻。
说着,不顾洛谨严的沉默就要上前脱他的衣服。
“放开,不要看。”洛谨严无比坚定拒绝道,开什么玩笑,他的伤的确伤得不轻,但是此时却不能任由她脱他的衣服,看到自己的伤势。
如果平时她这么主动,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敞开怀抱任由着她折腾。
但是今天不行,女人又是感性的动物,他深知这一点,若让她看见他的伤口,恐怕在这车上就要哭个昏天暗地,到时候没有没打死,反而被她的泪给淹死了。
齐嘉年又气又心疼,这人到底是在别扭什么!他一大男人还怕别人把他看了去?
可耐不住他的坚持,只能坐着干着急,等到家后再看。
齐嘉年搞不定洛谨严,只能催促司机,“开快点!”
“是,少夫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