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曜半信半疑,开口道:“如果你真的能知道她在哪里,为何方才不追?”
偏要等在原地!
这中间有什么阴谋。
他向来猜疑心极重,从不信人,就连对舒浅月,也是因为二人数次经历生死,他才慢慢地敞开心扉,从心底里相信了她。
饶是这样,他的这份信任仍不是百分之百。
宫楚寒猜到他的意思,冷笑一声:“我倒是能追,但我却不是那些人的对手,我打不过他们,追上去送死吗?”
“你爱信不信。”
他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南宫曜心里怀疑未除,可还是不由自主地跟在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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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寒的身后。
听到脚步声,宫楚寒回头瞪他一眼。
“既不信我,又跟着来做什么?”
南宫曜只当没听到他的讽刺,面无表情地道:“你要是敢骗本王,本王就剥了你的皮。”
宫楚寒也懒得理他,双眼紧紧跟着前面的信蝶,走走停停,停停走走。
两人跟着信蝶走了大半夜,直到天光放亮,仍是在山野之间乱逛,像没头苍蝇一样。
南宫曜突然“咦”了一声,沉着脸道:“这条路咱们走过!”
他随手从树枝上扯下一小片布条,这是不久前他路过的时候衣袖被树枝刮破的。
就连宫楚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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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确是出了问题。
信蝶仍在前方翩翩飞舞。
他停下脚步,从南宫曜手中接过布条,目露凝思。
“咱们上当了!”
宫楚寒猛地一拍大腿,懊恼地叫道。
舒浅月坐的是马车,他们绝不可能一整夜都走在这没人的荒野之中,这一路上他们连车轮的痕迹都没看到过。
他对信蝶太过于相信了!
其实,不是信蝶出了错,而是对方用一个很简单的计策迷惑了他,让他上了当。
“上当?上了什么当?”南宫曜问道。
可宫楚寒却紧闭着嘴,一个字也不多说。
哼,他才不会把自己犯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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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南宫曜,让这眼高于顶的男人来笑话自己。
可接下来该怎么办?
……
此时,舒浅月用过了早饭,那圆脸丫鬟正在替她梳理头发。
一边梳一边赞。
“姑娘生得这般好看,奴婢给您梳一个如意兰花髻好不好?”
舒浅月浑不在意地点点头。
圆脸丫鬟手很巧,替她梳好了发髻后,又取出来好几套崭新的衣裙让她挑选。
舒浅月怔了怔。
“这府里以前住的是什么人?”她问。
那丫鬟却说这宅子里除了她,再也没有别的女子来过。
“那这些衣裳是……”舒浅月疑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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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连夜让人出去采买的,刚刚才送来。”
舒浅月摸着那华贵的衣料,越发觉得奇怪。
她随意选了一套。
是件大红色的衣裙,裙摆上并没有多少繁复的刺绣,但料子却是极好,柔软光滑,有如婴儿的肌肤,阳光照在上面,宛如红色的波浪,闪闪发光。
她很少穿红色,尤其是这般鲜艳的颜色。
可这几套衣裙几乎都是红色的。
圆脸丫鬟看着她,整个都被惊艳住了。
舒浅月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恍惚,更多的却是陌生。
那个艳光照人的姑娘,是自己吗?
她抚了抚面颊,眼露诧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