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容浠念疑惑时,保姆推着轮椅进来。
坐在上面的,正是何涅儒的白月光季可柠。
虽然没见过真人,但她无数次见何涅儒看她的照片。
妆容精致,面色红润,全然不像是一名昏迷三年刚清醒的病人。
可见何涅儒对她的呵护是多么的细致入微。
他们还没有离婚,依旧是合法夫妻,就将她堂而皇之的接进来住,何涅儒的意思很明显。
这个家,马上要换女主人了。
容浠念搭在楼梯上的手不自主的握紧至青筋暴起,本已平复的心情再次抽痛。
痛到她无法再向前迈出一步。
季可柠抬头正看到她,浅浅一笑,“浠念,谢谢你这三年替我照顾涅儒,他对你还好吧?”
“很好。”容浠念苦笑着,费力的挤出两个字。
这句是实话,何涅儒称得上是模范丈夫,对她处处体贴入微,除了不爱她外没有任何的缺点。
以至于让她逐渐的忘记了何涅儒不属于她,他们的婚约只是个契约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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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这位家境显赫的千金季可柠回归,何涅儒更没有理由爱上她。
“没让你受委屈就好,你什么时候离开我和涅儒送你。”
看着季可柠一副发号施令的女主人姿态,容浠念的拳攥的更紧。
二人说话间,何涅儒从外回来,手里拿着季可柠的外套。
“天气凉,披上点外套。”
何涅儒蹲在轮椅前,细心的整理着季可柠身上的衣服。
转过头看到呆站在一旁的容浠念,望着她面上的失望,他莫名的心一痛,下意识的解释。
“念念,可柠她刚回国没有住处,我接她在家里住几天。”
既而吩咐道:“可柠还没吃饭,你去熬点粥,她刚恢复应吃些清淡的。”
容浠念凝视着二人情意浓浓的举措,久久不语。
让原配妻子给小三做饭,如此明目张胆的偏爱珍视,她从未体验过。
她本想拒绝,但想到马上就要离婚,做这最后一顿也算是报答他这两年的照顾。
没办法,陷入单方面爱情当中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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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最低贱痴傻。
她边嘲笑着自己的傻边走向厨房。
可轻微的油烟加促了她的早孕反应,胃搅在一起拄在水池旁不断干呕。
何涅儒与季可柠在那边有说有笑,根本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
休息了好一会儿,容浠念才压下身体的不适,继续切着配菜。
刺鼻的气味让她的胃再次翻涌,一个不留神菜刀不小心碰到了手,鲜血直流。
“啊!”
容浠念下意识的呼喊,手一抖刀掉在地上。
“念念怎么了?”
何涅儒听到这边的声响,没有丝毫犹豫的奔过来。
见血还是止不住的流,他小心细致的将她的手放在凉水下冲洗。
“你怎么这么冒失,没伤到其他哪里吧?”
望着何涅儒眸中的关切,容浠念眼神躲闪的避开与他过多的触碰。
他们是马上要离婚的人,而且季可柠还在那边,不应做太亲密的举动。
“明天星期一,民政局上班,我们尽快将离婚证办好吧。”
何涅儒握住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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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明显的僵了一瞬,语气似乎有些不悦。
“明日我有重要会议,离婚的事等我空了再办。”
他从医药箱中取出创可贴,“你的伤口很深,先去包扎,饭让保姆做。”
容浠念点点头,他继续说着。
“可柠会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你如果不自在可以搬去溪树庭院。”
溪树庭院也是当地顶级别墅住宅,条件一流。
容浠念却摇摇头,“我收拾好行李后,回娘家住不会打扰你们。”
她没有想到何涅儒会薄情到这种地步,从季可柠进到这个家门连半个小时都没有,他就急着将她撵走。
难道他就这么着急让季可柠成为何夫人,成为这个家的女主人,连半个小时都容不下她吗?
心中的阵阵酸楚,压住了手上的疼痛。
不需要他撵,她本就已决定从这里搬走。
至于肚子里的孩子,领完离婚证后也与他无丝毫关系。
她会自己将他们抚养长大,不会告诉他们父亲是谁。
“你回娘家住,不会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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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你爸妈担心吗?”
“你既已决定离婚,他们知道是迟早的事情。”
假仁假义。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关切与温柔,让她很不舍离开。
但不远处的季可柠的存在,时刻提醒她,她才是这个家的外人。
何涅儒听到她的话愣了一瞬,结婚两年,他从未从容浠念嘴里听到过反驳他的话。
今日是第一次,容浠念与他恼。
“念念,夫妻一场我不会亏待你,财产分配我在离婚协议里写的很清楚,如果你觉得不够可以再协商。”
看着熟悉的面容,他又补充了一句,“你以后遇到难处,也可以随时来找我。”
“多谢,何先生。”
容浠念语气生硬,刻意的避开与何涅儒的肢体接触。
他句句不离钱,难道自己在他眼中,就这么拜金图财吗?
“我去收拾行李了,你照顾好季小姐。”
“念……”
何涅儒还想说什么,看着容浠念异常坚毅的背影,终将剩余的话咽回肚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