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忘记了。

“叫他进来吧。”

“参见娘娘。”

玉书出门才不到两息的时间，就听见一个浑厚的清朗的男声在门边响起，才不过几天没见，顾还月觉得阿灿似乎又长大了不少，她心里惊异，不过十六七的男孩子长身体也不奇怪的。

“我刚才就在院外候着所以来的快。”

阿灿像是看出顾还月的疑惑，轻笑一下解释道，顾还月点头，没有过多寒暄直接叫人回话，阿灿也是知道顾还月的，便也没有废话。

“几天前您叫我去查韩氏的动向，这十天以来除了去江府上的茶会之外那韩氏便没再出门，寻常就是在家里处理些琐碎的事情，要说最不寻常的就是她似乎和她儿媳妇很处不来。”

“见天的都要说上两句，府丞不管内宅的事情，儿媳妇也没有告状过，反而逆来顺受，以前我不清楚，但就这几天我却发现韩氏的精神状态越来越不如从前了。”

“和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不说判若两人，那变化也是惊人了，韩氏作为主母寻常不出门，要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都是叫身边一个同姓的婆子去，那婆子我看很的韩氏信任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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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偶然间知道她是韩氏的乳娘，不过正好是同一天，我看见那婆子进了她儿媳妇的院子，收下她的财宝还拿了包东西走。”

顾还月皱眉，这婆媳之间的关系，本就是老大难的问题，算不得什么事情的，只是韩氏的儿媳妇却能买通韩氏的乳母，乳娘在这个时代对于主子来说也算半个亲娘了，哪有娘会出卖儿女的。

但是她儿媳妇却做到了，只为了求财？顾还月觉得没有那么简单，而且就阿灿的话来说，韩氏也不是苛待下人的那种主母，那会是因为什么叫乳娘背叛呢。

“韩氏的儿媳妇是哪家的你可知道。”

顾还月觉得或许不是乳娘的问题，或许是那儿媳的问题，现在出了许多怪事，无外乎她会将这件事和魔气联系上。

“后来听她身边的小丫头说他们林家如何如何的，我便猜想或许是林氏女，随后无意间听到人家夫妻之间的谈话，那儿媳妇就是林家的，闺名好像是单字一个柏字。”

阿灿最后一句有些底气不足的样子，想来话是挺少有哪家的会给姑娘用单字柏取闺名的，所以他也在怀疑是不是听错了，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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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林氏女却不会错的。

“林氏女啊。”

顾还月呢喃了一句，她心里觉得应该不会那么巧合的，而且以她和韩氏三次见面的了解来看，她觉得韩氏不会空旷这么久而不来找自己，倒也不是说她虚荣，只是她好热闹的。

能这么久时间都不出门？不来驿馆却也连别家的宴请也不去，这么看来还是林氏女在中间起着极大的作用呢。

“娘娘，还需要我再去盯着吗。”

阿灿见到顾还月已经陷入沉思的样子，本是不想打断，不过他还是出声提醒道，顾还月回神看他，本来是想让他继续盯着的，但是话到嘴边却想起暗五的事情，又改了口。

“不用了，你做的很好，这些天幸苦了，后面便歇息几天吧，等有事情了在吩咐你，对了，你最近这些天跟在韩氏身边没有被人发现吧。”

还是暗五的事情，现在还新鲜着叫她想忘记都难，而韩氏的儿媳妇也是林家的，要是有个万一，她还是希望阿灿能好好的，她将人带出类不是叫他生死不论的。

“应该是没有的，其实我身手不差的，寻常人也不是我的对手，而且那家里也没有两个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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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的，小厮也都是花拳绣腿。”

阿灿以为顾还月担心自己被报复，他不知道自己在顾还月眼里是个什么样的形象，应该也是不差的，虽然自己比她差些，但是如她一样恐怖身手的也不多了，所以他这般暗示。

“哈，我知道你身手好，但是有些阴招防不甚防，不是你身手好就能躲得过的，那些刻意要害人的，自然也不会挑你的长处下手，只会盯着你短板，或者趁你不注意的时候做些手脚。”

“好了，我也不是要说教你，只是希望你小心点，跟在我身边或许尊贵多些，但是危险的也不少，叮嘱你也是怕你年纪小便不当回事。”

顾还月轻笑一声，心道果然还是个小孩子来的，只在大人面前想要挣表现，她当然不会拂了他的面子，一边肯定他一边还是没忘记叫他自己警醒着，又怕自己啰嗦过了他不爱听。

当真是操着做母亲的心了，想到这儿便住了嘴，阿灿知道顾还月的意思，并没有觉得她啰嗦，反而这样轻柔的叮嘱是他从前从没拥有过的，心里一阵温暖。

“我知道了，最近非必要不会乱跑的，娘娘放心便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