祟气本就是阴邪之物,而傀儡之术更是逆天而行。
师祖曾评判两兄弟。
当时伯台只听见了,师祖说他没有天赋,就气急败坏地离开了,此后更是记恨了一辈子。
他却不知道,自己离开后,师祖对他师兄摇头叹气。
“伯台聪慧,有灵根,就是压不住性子,容易误入歧途。
他的天赋不在正道上,伯音,你要好好引导你师弟。”
伯音点点头,又问:“那师祖,我呢?”
师祖一下子表情变得怪异,只是晦涩地说了一句。
“你有大运,也有大灾。”
至今为止,伯音也不清楚那天,他师祖在他身上看到了什么。
千年过去,他的大灾他知道了,是师父之死。
但他更怕,远不止此。
不过师祖那句“你师弟容易误入歧途”的话,伯音是牢牢记住了。
此后,但凡伯台出现一些奇怪的想法时候,他都会强行矫正回来。
只是一场意外,两人分崩离析。
再次相见,伯台不仅误入歧途,还在一条黑的道路上,拔腿狂奔,越走越远。
确认了赵小糖傀儡身份后,伯音神色一凌,将罗盘丢入口袋,露出了手腕上细小的佛珠。
他掐碎一个舍利子,烟灰在空气中散开。
赵小糖顿时有一种呼吸灼烧的痛感,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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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摇摇欲坠,可她的灵魂却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仿佛曾经与这些相伴的时间太长,竟然也有了几分相似的气息一样。
“师兄,你杀我就算了,你竟然还想杀了她?”
伯台厉声叫道,若是他没能拿下谢月棠,赵小糖的躯体将会用来承接师父。
因此,伯音痛下杀手在他眼里,等同于弑师!
这哪里能忍?
他拿出铜镜,一抹黑光折射到了赵小糖的身上。
同时,他甩出黑布,将赵小糖困了严实,向后一拉扯就拽到了身边来。
赵小糖此时看起来就像一个木乃伊,她露出一双眼睛,止不住地往伯音脸上去瞧。
仿佛,很想辨认出,他到底是谁。
因为傀儡躯体,伯音也顾不及去在乎,里面到底是什么玩意了。
现在他只有一个念头,杀了赵小糖!
让伯台原神大伤,毁了他所有逆天而行的念想!
伯音冲上前,拽住赵小糖的另一个隔壁。
他常年学习道佛,又接触了龙气,本身就是一种人形净化器。
手指一搭上赵小糖的手腕,她的皮肉就迅速衰弱,紧致的肌肤不再,皮肉下透着一股乌黑之色。
赵小糖的表相是伯台花了大功夫制作的,并且他还需要赵小糖样貌来控制戎金。
再者,要是皮肉损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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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师兄的眼光,肯定就能推断出赵小糖里面,是用什么在做骨架支撑。
所以绝不能让伯音,伤了赵小糖!
伯台迅速出手,“砰砰”两声,砸在了伯音的胸膛上。
伯音一边扯着赵小糖,一边抬手格挡。
“砰砰砰!”
或许其他人看不见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一层层翻涌的气浪,无不昭显着,两人在下死手。
斗殴的本事都是师出同门,伯音胜在了伯台因为赵小糖而束手束脚,又被场馆内浓郁的阳气压制。
渐渐地就占据了上峰,一颗颗舍利子碎在空中,微弱的金光缭绕在了伯音的周围。
这让伯台气急,无论是去攻打,还是防守,亏损的都是他!
赵小糖却转着滴溜溜的眼珠子,趁乱抢走了伯音胸口的红色符咒,藏在了自己身上。
两个反目成仇的师兄弟杀红了眼,从术法到拳脚功夫,轮番使用。
赵小糖不知不觉间,就已经退离了打斗圈。
两人的阵仗,很快引起了周围人瞩目。
只是两人都带着墨镜,一个穿着黑色西装,一个穿着白色运动服,酷似兄弟。
旁边还站着一个漂亮的女人,这不免让旁人猜测。
是不是两男争一女的戏码!
兄弟为了女人,而反目成仇,擦,伦理大戏。
加上谢月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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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舞台上的帅气演出,这眼睛根本看不过来啊!
两人打架没有节制,周围的观众怕被波及到,竟给两人腾出了一块地,形成了圆圈环绕。
伯音拳拳到肉,完全没了平日里的懒散。
仔细看去,他的拳脚功夫竟然有几分以前禁卫军的味道。
被师兄压制了一辈子的伯台,最是见不得伯音骑在自己头上。
他气愤、他不甘。
两人从这头打到那头,愈发地靠近舞台。
就在被伯音掐住脖子的那刹那,伯台余光瞥见了十几米高的灯架。
他脚上一踢,有用祟气砸损了灯泡。
顿时,大灯架就摇摇晃晃地要砸下来。
伯音看见了,但他顾不得什么灯架了。
他知道,今天不让伯台元气大伤,以后就没这么好的机会了。
因为舞台需要很多灯光,拉了很多电线,这一个灯架摇晃,就如同多米诺骨牌一样,产生了连锁反应。
电线被拉扯,露出暴露的铜线,霎时间火光四射。
观众发现了这边的事故,尖叫着惊慌跑开。
一但起了群众效应,场面就一发不可收拾,所有人观众都变得害怕,骚动异常。
舞台上的谢月棠刚刚结束长枪表演,她立马注意到了这边。
她拿起话筒,阻止疏散人群,让人员有序离开灯架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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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范围。
接着,陆陆续续有人上舞台,来让人群撤离。
沈南远第一时间来到谢月棠身边,他一边搂着人,一边喊自家安保人员进场。
只是场馆里的人员太多,通讯变得困难。
馆长面色难看极了,官方举办的展览,要是出现了人员伤亡,简直是特大新闻!
“断电!先去断电!”
后台的李辉喊着,只是电源有太多,后台人员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准确电源。
要是全断电了,保不齐群众会更加慌张。
听着周遭乱哄哄的声音,沈南远心脏不安地跳动着,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他抓紧谢月棠的手,反复提及:“你不准去。”
以前发生这种意外,谢月棠总是第一个冲过去的,把自己性命置之不顾。
但现在,沈南远不允许。
谢月棠频频朝着那边望去,她心里急躁且紧张。
作为镇国将军的本能冲动,驱使着她过去帮忙。
身为谢月棠个人,沈南远的妻子,又让她停在原地。
她几度深呼吸,心中天平摇摆不断,犹豫着要取舍哪边。
在她要决定留下的时候,偏偏那么好巧不巧。
伯音脸上的墨镜,被伯台打掉,露出了那双混沌的双眼。
是那个道士!
谢月棠想也没想,甩开了沈南远的手,跳下舞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