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殿下来了嘉城,这封信就由我带回去了。
你继续留在军营里,解决好后续,以免被人发现信鸽被截胡了。”
黑袍下属一锤定音,拿出熟悉的檀木盒子,小心翼翼地把书信给装了进去。
王瀚点头应下,趁着夜色回了城池内。
灵体的谢月棠看到这一幕,再一次傻眼。
难不成她以为是陆安的回信,实际上是小可怜写的?
还有嘉城?
他来这边做什么?
嘉城,就在她城池往南不远处,两者之间距离非常近,是她的管辖范围内。
也就是说,如果她这场战役没有胜,被胡军吃下了所在营地位置,那么她的谢家军不得不往后撤,恰好撤的位置,正是嘉城。
嘉城虽然距离纪国京都非常远,但地理位置决定了它也是个军事要地,由军部把守,那边也有不少她的人马。
而小可怜好好的南晋不待着,反而来了纪国的边关嘉城?
这是在南晋没得到好,为了生存寻求生机,来了这边?
自她亲手放归小可怜回南晋后,至此已经过了9年。
而距离小可怜得知她风寒头痛,亲临小树林,也已经过去了6年时间。
谢月棠一想到上次见到他时,就已经气势初成,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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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气派了,如今6年时间过去,不至于越混越差吧?
以他的性格,应该不会容忍二皇子踩在他的头上才是。
她属实是不怎么了解南晋的消息,因为她每天都被摆在眼前的战事给占据了所有心神。
所以导致,如今她就算听到小可怜来了嘉城,还是很震撼和茫然。
黑袍下属已经把檀木盒子收好,他翻身上马,像曾经的小可怜一样,隐入黑暗。
灵体的谢月棠想跟着去,但上次已经实验得知,她走不出小树林。
就在她打算放弃的时候,忽然景象一阵变换,时空如同水面般泛起涟漪,在她周围荡漾开来。
等谢月棠再次睁眼的时候,发现她已经到了嘉城。
这一次,竟然突破地理条件了!
她抬头望着写着嘉城的城门牌,看着后方策马疾驰而来的黑袍下属,没有丝毫犹豫地跟上了他的步伐。
黑袍下属拿出一块令牌,在微弱的夜光下一闪,守城人就给他开了门。
谢月棠一惊,嘉城的管理可不比她军营松懈。
而黑袍下属一个南晋人,竟然能让守城人如此轻松地给他开门?
小可怜的势力辐射范围,竟然这么广了吗?
更让谢月棠最吃惊的是,下属轻车熟路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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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嘉城第一酒楼。
这座酒楼的名字,她非常熟悉,做的菜品异常得她的喜欢。
所以有时空闲的时候,她会带着老将副官们,来这里打.打牙祭。
下属一路上了酒楼最高层,直奔天字号房间。
谢月棠微怔,这间房,酒楼掌柜说只给她使用过,说镇国将军就该配他们最好的。
她知道,小可怜就在里面。
光是想着,她就心脏咚咚作响,浑身血液在沸腾。
谢月棠不知道这是期待,还是好奇,亦或者是久别重逢。
这应当是她和小可怜的第四次见面。
谢月棠深吸了一口气,穿过雕花木门,进入了房间内。
她看见,小可怜一身金黄色的皇子私服,和六年前的他低调的模样,完全相反。
光是衣服上的刺绣蟒纹,就可以得知,他拿回了他南晋大皇子的身份。
不仅是成功获得了外公一派的忠心,还得到了昭告天下的全国认可。
他的面容也完全褪去了青涩,变得成熟稳重,甚至气势渗人。
一双漆黑的眼眸扫射过来,里面的威严浓郁得,让人止不住地想要下跪。
这是谢月棠第一次成人版的他。
视线一寸寸向上,目光滑过他强健有力的四肢、硬挺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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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感的喉结,光滑瘦削的下颌,最终落在他抿着的唇上。
这怎么越看越熟悉?
谢月棠愣了,不可置信地围着小可怜看了几圈。
太熟悉了!
即便有很多微妙的不同,但此时小可怜的气息和形态,竟然看起来非常像沈南远。
尤其是那阴郁冷酷的表情,和不耐烦时爱指尖敲打桌面的小习惯。
只不过,沈南远虽然气势恐怖,但对着她时,就完全收起来了。
眼前的南晋大皇子,却不一样。
是一种气势威压全面展开的状态,沉稳又张扬,锋芒已显,仅一眼就知道他是个不好惹的权贵。
黑袍下属双手将信封奉上,简单讲述了事情经过。
小可怜脸上没有笑容,冷酷地回了句。
“做得好。”
下属顿时喜上眉梢,迅速退下。
四处安静后,小可怜这才打开了盒子,拿出了小谢亲手写的书信。
他极为娴熟地展开信封,指尖在字迹上摩挲了一阵,便珍重地放进了另外一个檀木盒子。
灵体的谢月棠飘了过去,低头一看。
好家伙!
满盒子都是她的书信!
敢情她放飞出去的所有书信,一个不落的都在这里了呗?
一时间,谢月棠都不知道说小可怜深情好,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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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态好了。
下一秒,小可怜拿起了毛笔,在纸张上飞快地画出了攻防图。
谢月棠凑近一看,倒吸凉气。
这竟然,和她屋子里的沙盘差不多!
小可怜竟然对战局,能摸得如此清楚了么!
她营地里到底还有什么秘密,是他不知道的?
看来,小可怜的势力,比她想象的还要恐怖。
想到这儿,谢月棠心生起一股毛骨悚然之感,不由得庆幸,还好这样的人算得上是友军,对她不是敌意。
若是胡军有这样的领帅人物,恐怕战事也不会鏖战了二十余年之久。
而她老底都被摸得透透的,怕是夜梦中被人暗杀了,也不稀奇,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不一会儿,小可怜就找到了破局之路,毛笔沾上猩红的朱砂,在弯弯绕绕的攻防图中,画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而这,恰恰好就是谢月棠记忆中,以为是陆安回复给的答案!
竟真是他!
难怪她说,怎么回京述职的时候,和陆安聊起这事时,他没说话。
当时她还以为,是陆安事情过多,日常太过繁忙,导致把这件小事给忘记了。
原来,那压根就不是陆安想出来的法子!
而是眼前的此人,南晋大皇子、她口中的小可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