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梨赶到医院时,母亲正在急救。
陶梨哭的声嘶力竭,母亲是她最在意的人,如果母亲不在了,她该怎么办?
“我都知道了。”厉渊没说什么,依旧是惜字如金,但紧紧抱着她肩头。
俩个人就坐在手术室门口的椅子上。
许久。
陶梨从崩溃中自省。
妈妈为什么会突然激动无比,影响心律,直接陷入昏迷状态。
在突发事件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谁背后搞的鬼?
脑海里厉铖如同恶魔的脸蹦出来,那天董瑞的话还历历在目,她紧紧攥着双拳,小声咬牙切齿狠狠道,“厉铖,我跟你势不俩立!”
厉渊脸色铁青,紧攥了下双拳,“没事的,都会过去,有蒋伟在。”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一意孤行,才会害了妈妈!”陶梨摇头痛哭,无穷无尽的委屈和悔恨堆积。
“我要报警,我要报警。”陶梨拿出手机,紧攥着,还没等拨出去号码,就被厉渊夺过去,“他们财大气粗,有权有势,你三思而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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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该怎么办?都是我的错,他为什么不来找我,要找妈妈,都是我的错!”她狠狠一巴掌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
厉渊难得耐着性子哄着她,紧紧攥着她的手腕,控制在他胸前,一双深邃的冷眸里挂着担忧,“陶梨,你冷静一点。”
“任何事情,没到最后不要做最坏打算,一切都会有转机,任何时候别伤害自己,听见没有。”
陶梨逐渐冷静下来,看着他的眼睛,泪挂在眼眶,狠狠点头,“好,我知道。”
厉渊拍了拍她手背,“我也在。”
“好!”
陶梨感觉自己的心被热水圈了个滚烫,分外温暖。
厉渊就一直攥着她的双手,手心里湿湿的汗液黏腻的令人很不舒服,可陶梨哪里顾得上这些,只有紧紧攥着眼前男人的手,才能汲取到一点点温暖。
心里除了无尽的恨意,还有恐慌。
“妈妈!你一定要活着!”眼泪不自觉的流下来,打湿厉渊的手背。
他眸光中闪过一抹心疼。
又攥紧了她几分。
红灯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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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陶梨第一个冲过去,蒋伟摘下口罩,“保住命,后续需要观察。”
高强度的治疗,突发病况,让他也有些措手不及,满身的疲惫,连说话都没力气。
“好,谢谢!”陶梨千恩万谢的鞠躬。
如果不是蒋伟,妈妈的命真就没了!
一行人行色匆匆,又在为陶梨妈妈制定新的手术方案。
人群中一道熟悉的身影闪过,蒋伟回眸看了一眼走廊尽头,奇怪的拧起眉头。
厉渊?
绝对不可能!
他人都已经.......
怎么会还活着。
走廊上,忙忙碌碌的人奔波,在胜华顿似乎这种状态就是常态。
陶梨诚恳的双手合十,“上天眷顾,上天垂怜。”
回头喜笑颜开的想跟厉渊汇报好消息,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人竟然不见了?
“厉渊?”她叫了一声。
没人。
“人呢?”
她跟出去,走廊里空荡荡的。
他一向神出鬼没,陶梨早就习惯,也不在多想,直奔VIP监护室。
玻璃窗外,她看着孱弱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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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病床上浑身插满管子,奄奄一息,全靠药物维持生命的痛苦模样,忍不住捂着嘴痛哭。
她已经一年零四个月三天零五个小时没真正跟妈妈见过面了。
“妈妈,三个月后,我生日,我们会见面么?”
“你们会不会见面,我不知道,但是先吃点东西,才能扛到见面的时候。”厉渊不知道又从哪里出现,手中拿着牛皮纸袋,里面饭香四溢。
陶梨擦掉眼泪,“你去买饭了?”
她还以为他走了呢!
“嗯,知道......”妈?厉渊叫不出口。
伯母,又感觉太生疏,索性没有称呼。
“知道没什么事,去买点东西,你垫一下,我们回家。”
“回家么?”陶梨看着他,抿着唇。
“不然呢?你打算抛家弃夫?”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陶梨闷声闷气的拿着牛皮纸袋。
“这得花不少钱吧?”看袋子包装上面刻着云吞记,她都感觉好奢华,暗自又心疼一把。
暗自责怪,厉渊这男人,怎么花钱从来不看价格,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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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皱一下。
“收起你那些小心思,这个时候还惦记着钱,你可真财迷。”
看着她脸上的小表情在跳跃,厉渊就感觉额角抽着疼。
他一定是神经了,才会逃出去又跑回来,还该死的买了饭,像个神经质。
最终陶梨把东西都带回了家,热了热跟厉渊一起吃。
他说的没错。
现在没工夫悲天悯人,她需要做的是赚钱。
没有钱,妈妈就等于没有命。
就算有蒋伟,他喜怒无常,未必能是真正依靠和保障。
吃完饭,她上楼捧着腰包数,加上工资和各种从陶成雄那诓来的钱,不过才三十来万,而此刻妈妈在VIP病房里一天养护和医疗费就是三万五。
这三十多万显得多可笑。
楼下厉渊洗漱出来,看见陶梨的手机在沙发上疯狂响。
“喂?”他随手接起来。
姜梅才从忙碌的贵宾厅里走出来,听见祁管家的报告后,立刻急匆匆找来电话给陶梨打过来。
不过,对方的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你好,请问是陶梨的老公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