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两个保镖气势汹汹的逼近,老大爷叹息一声,挣脱温舒凡搀扶的手,将她挡在身后。
“小姑娘,他们来者不善,你别管老头子了,快走!”
认出她就是昨天有过一面之缘的女孩,老大爷眼神缓和了几分。
他一边催着温舒凡离开,一边暗暗将手伸进兜里,摸到了报警器的按钮。
刚要摁下,温舒凡安抚的轻拍了下他的肩膀,对着他摊开手心。
“老先生,砸您的那部手机,能不能借我看看?”
老大爷一愣,犹豫片刻,拿出装在塑料袋里的手机递给了她。
温舒凡隔着手帕拿起手机,凑近认真看了半晌,抬头对着林夏美,唇角微微勾起。
“林夏美,我手里现在可有你伤人的证据,你确定要把事情闹大?”
闻言,两个保镖顿住脚步,扭头看向自家主子,以眼神征询她的意思。
林夏美不但没慌,脸上肌肉反而微微抽动,似是在努力憋笑。
若是别人说出这话,她倒还要忌惮几分。
可面前偏偏是温舒凡这个没脑子的,她还有什么可怕的?
这蠢货从前被自己玩弄于股掌之上,如今换个名字身份,还真以为智商也跟着上涨了不成?
“别理她,把这两个骗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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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起来,就当是为民除害了!”
林夏美倨傲的对着保镖下着命令,兴奋的浑身血液都沸腾起来。
等抓住贱人,她非得好好让她尝尝皮肉之苦不可!
等她玩儿够了,再让三年前的意外“重演”,这次可要小心,一点骨头渣子都不能剩下来……
虽然极力按捺,她的表情还是扭曲起来,奇怪而可怖。
看着林夏美有恃无恐的样子,温舒凡收了笑容,冷嗤一声。
“你以为我在诈你?”
她转身面向吃瓜群众,将手机高举起来。
“大家请看,手机的尖角处有血迹,若是老先生验过伤,警察一定能查出来是否与伤口形状吻合。”
“这手机只有老先生和失主摸过,再验下上面的指纹,排除他人嫌疑——”
温舒凡有意拖长声音,意味深长的看向脸色突变的林夏美。
“你猜,最后能不能定你个伤害罪加高空抛物危害公共安全罪?”
四周谩骂的人都哑火了,有人将信将疑的围过来查看。
“嗬,还真有不少血,都已经干了!”
“这手机看着重量不轻,要是故意从高处扔下来,搞不好真能砸死人。”
“这哪叫伤害罪啊,简直就是谋杀……”
刚刚怒怼老大爷的吃瓜群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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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脸那叫一个快,又义愤填膺的对着林夏美激情输出。
“还带着保镖呢,搞不好又是哪个富贵人家的骄纵大小姐!”
“快拍她,传到网上让大家看看她撒谎不眨眼的嘴脸!”
眼看着众人纷纷掏出手机对着林夏美,她慌张的用手遮住脸,心里愤恨到了极点。
她不能被拍,徐子铭本来就对她愈发冷淡,若是再闹出负面新闻,还不知他会如何处置她。
说起来,这贱人消失了三年,好像还真有点不一样了!
“走!”
阴毒的盯了那女人一眼,她恨恨的从牙缝挤出一个字,转身就要钻出人群。
“慢着!”
她自以为放了温舒凡一马,温舒凡却自认没那么大度。
林夏美明里暗里阴了她不少次,趁机出一口气也是好的。
“如今证据在老先生手里,他随时保留追究你法律责任的权利。”
“林小姐可要做好准备,随时等着配合调查呢。”
“万一找不到你人,再被定义为畏罪潜逃,闹出来可不大体面,你说是吧?”
温舒凡握着手机,对着林夏美一晃一晃的,眉眼弯弯,笑得舒畅极了。
吓吓她也不错,省得她一肚子黑水没地方用,净想着怎么对她使坏了!
“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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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下了,南希,你给我等着!”
林夏美死死攥拳,指甲都陷进了肉里,气的恨不得扑过去挠花这贱人的脸。
瞥了一眼四周还在录像的众人,她不得不费力压下这口气,愤愤的让保镖开路。
“等等!”
刚走出两步,温舒凡伸手,再一次将林夏美拦了下来。
“你到底有完没完!”
接二连三被使绊子,林夏美再能忍也受不住了,失态的尖叫起来。
“老先生的医药费?”
看着林夏美脖子上爆出来的青筋,温舒凡险些笑出声,上翘的唇角怎么也压不下来。
她两指捏在一处摩擦两下,俏皮的比了个“要钱”的手势。
“给他!”
“这里是两万块,别说缝针,开颅都够了!”
林夏美磨着牙将刚刚的一沓百元大钞都掏了出来,让保镖递给了老大爷。
生怕她再出什么幺蛾子,两个保镖硬生生在人群中开出一条路,护着她狼狈离去。
“小姑娘,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老大爷抹平了凌乱的白发,恢复了温雅的风度,眼神赞许的看向温舒凡。
“没事儿,我跟她也算是有点私人恩怨,您别放在心上。”
温舒凡不在意的摆摆手,云淡风轻的道。
“现在天热,我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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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去树荫下坐一会儿吧,小心中暑。”
说着,她将人扶到树下安顿好,又跑去买了瓶矿泉水,递给大爷。
“您先喝点水歇歇,这手机要保存好,若是您想起诉她,这可是唯一的证据了。”
说着,她用塑料袋小心的将手机包好递还过去,这才有空用手帕擦了擦汗。
陪着老大爷聊了一会儿,温舒凡就要告辞离开。
“那可不行!”
大爷一听,激动的直接站了起来。
“小姑娘,昨天就说要请你吃饭,今天你又帮了我这么大忙。”
“让你就这么走了,老头子我成什么人了,不行,绝对不行!”
眼看着老大爷态度坚决,温舒凡实在走不脱,只得抿唇答应下来。
“咱们就去明记吧,听说那里的菜不错,你们年轻人都挺爱吃……”
老大爷一边走,一边兴致勃勃的道。
明记?
温舒凡咋舌,那不就是徐子铭那狐朋狗友冯明津开的饭店么?
好吃是真好吃,贵也真是死贵!
想起那些骚包的金箔菜,她扫了一眼老大爷简朴的灰布衣和黑布鞋,暗地里摇了摇头。
老大爷一看就没什么钱,看病又是一个人,搞不好是个没儿没女的孤寡老人呢。
她可不能让老大爷破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