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爷子翘着二郎腿,跟自家孙子一起吃完了一盒坚果,看够了好戏,才拍了拍手,慢悠悠的开口。
“那谁啊,你孩子他妈好像受伤了,你还是把人带走,去看看吧!”
一眼没看徐子铭,语调阴阳怪气的厉害。
徐子铭咬紧了牙关,沉默的走过去,先把冯明津扶起来,随后拉着林夏美的胳膊把人拽起来,带着狼狈不堪的两人向着电梯走去。
“呸,活该!”
苏以蕊余怒未消,冲着三人的背影恨恨道。
讨人厌的一个不剩走光了,剩下的“亲友团”同仇敌忾,聚在一起讨论了下温舒凡的病情。
“我已经请假了,这段时间会一直过来陪南希,都是女孩子,照顾起来也方便些。”
就冲着他们为难徐子铭,苏以蕊就很高兴,直接将他们划到朋友的行列,说话随意亲昵。
“医院那边有的手术推不开,一有时间我就过来。”
纪丞揉着发红肿胀的手指关节,轻声说道。
古老爷子转了转核桃,一脸认同,“是得有个男人在这,防着有人过来闹事嘛。”
说着,一把将他人高马大的孙子推了出来,“他一天天闲着没事干,你们商量商量,排个班。”
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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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峰挑眉,低头看了看一直嗡嗡震动个不停的手机,最后到底也没说什么,算是默认了。
三天后,从ICU转入豪华VIP病房的温舒凡终于醒了。
确切来说,是被苏以蕊给哭醒的。
这姑娘守着温舒凡,换药、擦手擦脚、润唇、换衣服样样都来得,比护工照顾的还要精心。
几天没吃饭,只能打营养针,温舒凡本来就不胖的小脸又瘦了一圈,只剩下巴掌大小。
苏以蕊用温热的毛巾轻轻替她擦脸,擦着擦着就红了眼眶。
杀千刀的徐子铭!
千辛万苦才养出来的一点肉,一下子就造没了!
想着当初她子宫癌发作大出血,她和纪丞怎么拼尽全力才把人从鬼门关拉回来啊……
她怎么就这么命苦,被祸害的命都要没了,好不容易过了几天安稳日子,偏偏又被那个人渣缠上了!
越想越替她委屈,反正病房里没有别人,苏以蕊用力揉着眼睛,最后趴在床边放声大哭。
昏睡中的温舒凡手指动了动,随即睫毛轻轻颤抖,缓缓睁开了双眼。
适应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她有歪了下头,看见了嚎啕大哭的苏以蕊。
费力的抬起手臂,带着冻伤的手轻轻抚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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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柔软的发顶。
“别……哭,我不会死的,我还没看到你出嫁呢!”
苏以蕊哭声一顿,猛然抬头,看见温舒凡顶着瘦削的小脸,对着她微微笑。
眼泪不要钱一样,争先恐后涌了出来。
这句话,当初她刚度过危险期,看到强颜欢笑的自己时,也曾经说过。
一个字都不差。
“呜,南希,我可怜的南希,我的心肝宝贝肉啊!”
苏以蕊哭着扑过去,紧紧将轻了许多的温舒凡拥入怀中。
温舒凡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也慢慢红了眼眶。
这或许是她曾经距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她醒来之后,那天一幕幕恐怖的记忆就再次浮现在眼前。
当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也无法逃脱魔掌时,她曾经试图咬舌自尽。
相比于疾病对身体的摧残,那种眼睁睁等待凌迟的感觉,还要恐怖百倍。
临下决心的一刻,不知是不是幻觉,她好似听到有人在呼唤着寻找她。
声音里带着焦灼、恐惧,还有不可错认的浓浓担忧。
是有人来救她了?
她犹豫了那么一瞬间,便再也控制不住,昏了过去。
温舒凡轻轻咽了下口水,别过头去,问出了那个如鲠在喉的问题。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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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没有……”
苏以蕊立即明白过来,“放心,没有,医生都检查过了,除了冻伤,没有别的伤处。”
生怕她不信,不得已咬着牙把某个渣男给搬了出来,“徐子铭送你来的,听说是因为他到的及时,才……”
本来温舒凡已经做了最坏的心理准备,听见这话,一直笼罩在头顶的阴影才多少消退了些。
眼见着提到徐子铭,苏以蕊脸立即拉的老长,她也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她现在这样子,见人都难,还是以后有机会再问他好了。
顺便……也道个谢。
苏以蕊偷瞄着她脸上的表情,生怕她再因为什么狗屁救命之恩再跟徐子铭勾搭上。
当即滔滔不绝细数了徐子铭的多条罪证,还下了断言,她这次出事,就是受了徐子铭的牵累。
温舒凡没赞同也没急着替徐子铭辩解,她在思考这件事的可能性。
若说有怀疑的人,她脑海中浮现出的第一个影子,就是林夏美。
那天偶遇,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她的身体却本能的有所反应,仿佛天生就对林夏美带着厌恶。
林夏美似乎也有同样的感觉,之后屡屡挑衅排挤她,用的手段也是极尽阴险。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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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了解林夏美,她真就这么恨她,恨到可以枉顾法律想要她的命?
温舒凡眼眸微黯,手指紧紧蜷起。
看来要好好查查对方的底细了。
不管是不是她,在国内还要呆一段时间,她可不想后背一直如影随形跟着一只罪恶的黑手。
“南希,你听见我说的没有,离徐子铭那个渣男远一点,他……”
话说半截,戛然而止。
渣男本人和那天被她踢了一脚的冯明津,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
“谁允许你们进来的,出去,现在立刻马上!”
苏以蕊如临大敌,跳下病床冲去门口,准备把门狠狠摔在两人脸上。
冯明津一看见她,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条件反射的就想捂住某个部位。
徐子铭反而向前卖了一步,对着她扬了扬手中的保温桶。
“极品补汤,好多食材现在已经找不到,最是补血养气的。”
苏以蕊关门的动作迟缓下来,犹豫几秒,一把抢过保温桶。
“汤收下,人不能进来,南希要休养,不准任何人打扰。”
徐子铭抿紧了唇,不说话也不动,视线却紧紧盯着躺在病床上的女人。
眼神中的炙热有如实质,烫的躺在床上的温舒凡不安的动了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