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徐子铭有片刻沉默,徐浩眼中闪过一丝恶意,津津有味的想象着他现在的脸色,八成是差的可以。
很久以前他就抓住了徐子铭的软肋,只要戳戳老太婆和那脑子有问题的小鬼,他就得跟着疼。
他漫不经心的拂了下头发,只是遗憾林夏美那个蠢货还有点用,不然把医院她犯贱的一幕发过去,他脸上的表情一定更加精彩。
听说他去医院探望,徐子铭倒是没多想,只是单纯的不喜徐浩,更烦他和佑佑接触。
“佑佑怕生,你顾好自己就行,不用总去看他。”
徐子铭冷声交代几句,徐浩恭顺的应下,本想说几句闲话缓和下气氛,哪知那边根本没给机会,干脆利落的挂断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徐浩面上笑容更大,眼底更冷,慢慢抬手,猛地把手机冲着对面的墙砸了过去。
总是这样。
徐子铭跟他说话的语气永远是下命令一般居高临下,永远在提醒他记得自己那上不得台面的身份。
明明两人一个亲爸,他凭什么,就凭他妈是老头子名正言顺娶进门的老婆,而自己却是小三生的?
都是亲生的孙子,死老太婆也永远差别对待,对徐子铭宝贝的不得了,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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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上怕晒到,含在嘴里怕化了。
看他就像看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从不掩饰对他的厌恶不喜,偏心都偏的光明正大。
明明他学历能力照徐子铭丝毫不差,偏偏把整个徐氏给了他,自己却只能管一些零零碎碎的琐事,权利还不如个小股东大。
他不服,纵然徐家从没差过他的钱,锦衣玉食的供着,他也始终咽不下这口气。
该是他的,不给他也没关系,他可以自己动手去抢,连带徐子铭的那份一起!
看着对面被手机砸碎的镜子,徐浩笑了,笑容映照在破碎的镜面上,显得格外怪异和扭曲。
洗手间里,徐子铭挂断电话,深吸一口气,弓身洗了把脸,调整好心情才推门出去。
房间内铺着厚厚的地毯,他悄无声息的走到床边,低头看着温舒凡的脸。
不知不觉,刚刚两通电话带来的烦闷和怒火消散的无影无踪,心底只剩一片柔软。
佑佑那边只有他能安抚,想跟她说一声等他回来,可也只是想想而已。
先不说她骤然被吵醒,会不会发火要他赶紧滚,他自己就先舍不得。
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很奇怪,从前跟舒凡在一起的时候不曾有过,跟林夏美么,更不用提。
都快三十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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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像毛头小子似的动了真情,他自己想起来都要老脸一红。
徐子铭目光柔和的看了温舒凡许久,抽了张床头柜上的便签纸,交代行踪后贴在醒目的地方。怕自己定力不够,他没有再看某人睡的红扑扑的脸颊,强迫自己转身离去。
温舒凡醒来时,徐子铭已经走了一个多小时。
整个人还没完全清醒,她第一反应就是半撑起身子,迷迷糊糊的向沙发的方向望去。
空的。
若不是毯子平平整整的叠好放在一旁,压根看不出有人睡过的痕迹。
温舒凡抿了抿唇,说不上心里是失落还是高兴,掀开被子起了身。
洗漱过后,隐隐约约听见外面有说话声,她心中一动,脚步有些急切的到了门边,伸手开门。
保镖见是温舒凡,微微一愣,随即便高兴的跟她打了个招呼。
“南希小姐,徐总交代后厨给您做的早餐,我帮您送进去吧?”
温舒凡刚刚迅速扫了一圈,没看见徐子铭的影子,有点心不在焉,保镖的话都没怎么听进去。
保镖提高声音又说了一遍,她才恍然回神,急忙侧身让开路。
她在沙发上坐下,看着保镖推着餐车停下,忙碌的揭开一个个盘子上的盖子,眼睛越瞪越大。
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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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怀疑是自己睡过了头,一觉到了中午,不然怎么这么多菜,盘子摞盘子,大碗摞着小碗都放不下?
面前停着三辆餐车,挨挨挤挤的放着她能想象的和想象不到的各式“早餐”。
面包蛋糕果酱、包子馒头油条稀饭、培根沙拉牛排就不说了,最离谱的是还有一整只大龙虾,身上浇着酱汁,通红诱人的趴在大盘子里。
看着看着,温舒凡的脸也跟着慢慢变红。
保镖偷眼看着以为她是被感动的,实际上是被脑子有包的某人给气的。
这也就是徐子铭不在眼前,不然她非跳起来用那只龙虾狠揍他的头。
谁家大早上吃这么多,还龙虾,这么有钱不如撒着玩儿,也比这么糟蹋粮食强!
“咳,你们还没吃饭吧,我吃这个,剩下的你们拿去分了吧。”
温舒凡胸口起伏几下,伸手拿了一盘汤包和白粥,有气无力的对着保镖道。
保镖们推辞几句,见她实在坚持,也就高高兴兴的推着餐车出去,跟队友们一起会餐去了。
大早上就憋了一肚子气,温舒凡勉强喝完一碗粥就饱了,包子根本没动几个。
叹了口气,她找出笔记本电脑,打开邮箱查了查邮件。
绝大多数都是中规中矩的工作邮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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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丁一凡假公济私,写了大段吐槽的话。
说听到她请假的消息,巫艳明面上没说什么,实际上满脸春色,法令纹都没那么深了。
还有之前传闲话被罚款的那些人,也一个个如释重负,活像温舒凡是看着他们的牢头似的。
温舒凡看的忍俊不禁,笑着笑着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那个方正一天没抓到,她就不得不被“软禁”在这,除了惜命,也是替别人的生命安全着想。
对方手里有炸药,她若是明知道还非要出去溜达,那就是拖着一群人在坟头蹦迪。
自由诚可贵,生命价更高,尤其是她这种经历过生死的人,会更坚强,也会更惜命。
处理了一上午工作,到了中午,她手机没电了去取充电器,她才看见那张徐子铭留下的字条。
“我去见佑佑,别出门,有事找保镖,等我回来。”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徐子铭的字,跟他的人很像,一丝不苟中透着刀锋一般的锐利。
她有意忽略了最后几个字,默默又看了几遍,随手拿起一本书,夹了进去。
几秒钟后她就后悔了,打开书又把便签拿了出来,烫手一样重新贴在了原位。
她这是怎么了,一张破留言都舍不得扔,脑子进水莫非也会传染不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