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寂静,脚步声在回荡。
“哒哒哒…”
如果是普通人涉足,定然会心生畏惧。
走过这段空荡的走廊,两人在拐角处推门而入。
里面跟现在的医院没两样,人来人往。
护士端着一盘打针的物品往手术室走,行色匆匆。
唐景炎捏了捏邬予然的手小声道:“这是我儿时的梦境。”
“啊?”这下子轮到邬予然发蒙了。
“你的梦境?”
“是,这个梦我做过好几次。”唐景炎眸子里闪过一点畏惧,嗓子沙哑道。
“那你知道我师兄可能在哪里吗?”邬予然看他表情真诚不像是在撒谎。
“应该在手术室。”唐景炎看向护士有些发虚的背影,发现她的脚步非常快。
快到看不清步伐。
“走。”邬予然一听,手握雷击木剑拉着唐景炎快步朝着手术室走去。
门口写着闲人勿进的字样。
邬予然哪里会听,一脚踹开门。
血液腥甜的味道钻入鼻尖。
里面的医生全体不动,像是木偶一般,手上还拿着手术刀。
脸上的表情生动,还有汗水。
不过手术床上并不是在手术。
只有一具没头没手的被开膛破肚,肠子肚子流了很多的尸体,血淋淋的暴露在眼前。
“重口味。”邬予然暗暗看了一眼唐景炎。
发现他眸子里猩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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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不聚焦了。
宁柔开口提醒:“他的思绪很乱。”
邬予然知道该怎么做,一张符箓贴在他的脑门,他猩红的眸子瞬间恢复清明。
不过看向邬予然时带着一点畏惧。
一改之前的刻薄眼神。
“他们就在这里我可以感受到。”宁柔再次开口,之前这里的磁场太强她不能开口。
现在倒是没事了。
“这里?”邬予然踱步寻找,可这里只有巴掌大,并没洛梵殷和西斋岂。
“把他们都杀了快。”宁柔的声音还没有停下。
手术台上猩红的五脏六腑蠕动着像是有了生命。
分别钻进手术室里三男两女的眼睛、耳朵、嘴里。
蠕动的声音稀稀疏疏,又像是直击心灵的鬼魅前行的声音。
手术室里的三男两女,其中包括那个刚刚进来的女护士。
他们的血管发青突出,七窍流血,眼眶最可怕。
因为有东西钻入,眼珠子爆炸像是撒尿牛丸流着血和眼珠子里的液体。
“弄死,全弄死。”唐景炎像是魔怔了一样,拿起手术刀就把进来的那个女护士抹了脖子。
女护士瞬间倒下,断气前已经爆浆的眼珠子咕噜噜的转动,诡异的看着唐景炎。
仔细去看还会发现,她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容。
却有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力量。
“唐景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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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予然的声音清脆带着山林幽静的禅意。
唐景炎浑身一僵,才勉强清醒,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沾满鲜血的手术刀。
手一抖手术刀掉到地上,他咽了咽口水,另一只手强行按住自己的手。
让自己保持冷静。
“快,就现在。”宁柔再次急迫道。
手术室里的剩下的三男一女,闻声而动。
嘴里嚎叫着向着邬予然和唐景炎扑过去。
“晦气。”邬予然将唐景炎快速的拉倒身后,手中雷击木剑果断出击。
像是砍瓜切菜,一刀一个,不到一分钟就削去他们的头颅。
小小的手术室里到处都是血液,地上密密麻麻躺着身首异处的脏东西。
墙角本空无一物的地方,忽然出现两个昏迷的男人。
邬予然瞳眸动容,松开唐景炎的手,快步走去。
用手摸了摸他们的鼻尖。
她缓了一口气,露出一点笑容:“还好,只是晕过去了。”
“你就是为了救这两个男人?”
唐景炎双手插兜,居高临下的看着蹲在地上的邬予然。
看着她的手轮番摸了摸两个男人的脸颊、眉心,心里就翻江倒海的不痛快。
“这是我的大师兄和二师兄用你管?”邬予然一转头,很不耐烦的道。
“你…不许碰别的男人。”
唐景炎一抿嘴,不分青红皂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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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拽着她的手用力将她拉起来。
“弄疼我了。”邬予然挣扎着抽出手臂,手腕红彤彤的,还有勒出来的痕迹。
唐景炎也意识到自己过分了,却依旧放不下面子道歉。
“这是你活该,谁叫你和别的男人亲近的。”
“咱们俩没关系,现在不可能以后不可能,你最好不要爱上我。”
邬予然搓揉着生疼的手腕,毫不留情的警告道。
本以为他会知难而退,谁想到这家伙迎难而上了。
“你说的不算,咱们的关系只有我说的才算,现在没玩腻,玩腻了自然让你滚。”
“神经病。”邬予然一摆手,翻了个白眼。
手中两张三角符箓幻化两缕黄烟飘进洛梵殷和西斋岂的眉心。
“咳咳咳…”西斋岂先醒了过来,一醒就开始没由来的咳嗽。
“二师兄,你还好吗?”邬予然蹲在他身旁询问道。
“没什么事,就是被旺财骗了,他现在在哪?”
西斋岂语气不咸不淡,但听得出他很晦气,想要报复。
“死了。”邬予然开口道。
“他被附身了,已经死了。”
“什么?”洛梵殷一醒来就听见这个噩耗。
“守村人死了,那洼村更没办法了。”
“水猴子被黑白二爷带走了,现在只要破了风水局一切不攻自破。”
擒在先擒王邬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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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深谙这个道理。
“这里很危险,快走。”西斋岂扶起洛梵殷话没说完,就听见外边轰隆隆的。
像是万马奔腾的声音,但仔细听能够分辨,是数百个人跑起来的声音。
“绞杀。”邬予然自然也听出来了。
雷击木剑剑指房梁,万顷雷电一瞬而至。
将这座医院夷为平地,废墟下所有污秽烟消云散。
“没想到还要小师妹来救我们,惭愧。”
洛梵殷被西斋岂扶着,言语间都是愧疚。
“我们是同门,你是我的大师兄,从前你们守护我,现在轮到我来守护你们了。”
邬予然说不出更多肉麻的话去安慰他。
只是顺应内心把所思所想宣之于口。
“别守护这个,守护那个的,守护一下你的老公。”
唐景炎语气生硬,说出来的话就像是个争风吃醋的女人。
“哪凉快哪待着去。”邬予然油盐不进,根本不为男色所迷惑。
一转眼,就态度一变,扶着洛梵殷的另一只手。
“大师兄,我们走。”
“你巧言令色,两副面孔,真该死啊。”唐景炎酸得牙疼,气急败坏的吼道。
“没人管你,不想走就留下吧。”邬予然可不惯着他,也不回头看一眼。
唐景炎心里生闷气,也不会在这种时候赌气。
还是灰溜溜的跟在三人身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