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头,邬予然脸色一变,亲和的笑道。
“今晚曹睿就不要睡了,勤快点,守个夜什么的。”
“我?”
曹睿懵了,他虽是医生,但守夜这么私人的事情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和震惊的。
震惊过后,他左看看唐景炎右看看唐艾艾,一脸为难的又看向唐景炎道。
“我是心脏方面的专家,不是你们的私人医生。”
他尚有未婚妻,绝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只能拖延婉拒。
邬予然看出他心里的小九九,不自觉明白了他和唐景炎是怎么玩到一起的。
都是些自负骄傲之人。
邬予然最近也是迷上了趋吉避凶。
初见曹睿之时也曾迷糊过他和洛梵殷相似的容颜,索性就给他算过。
一生三段姻缘,缘起败落无疾而终这是第一段姻缘。
一见钟情中道崩殂这是第二段姻缘。
日久生情长相厮守这是第三段姻缘。
就起了撮合这段姻缘的心思。
她也知道兰因絮果,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但卦象显示这段姻缘是由她与唐景炎撮合而起。
这才提了此言。
眼看着曹睿推诿的模样,邬予然柔和一笑。
善解人意道:“医者仁心,晚上我和唐景炎还有要事在身,脱不开身,艾艾一个小姑娘需要专业的医生照顾,我们也好全心全力的将别的事情做好。”
一番话进退有度,让曹睿无从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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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叹一声觉得棘手,不过还是妥协了。
“好吧。”
妥协了却也是强推上去的,又道。
“每晚我都要和未婚妻打视频电话的,今晚要守夜,给我半个小时的时间,我去给她打个电话让她安心。”
这话也是没毛病,唐景炎与邬予然对视一眼。
获得了她的同意这才点头道。
“这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晚上还要麻烦你了。”
本来曹睿是不悦的,愠怒着,发小开了口也就压住了那股子脾性。
笑道:“请我来的时候你已经谢过很多次了,现下这是折煞我。”
唐景炎一向会拿捏人心,除了邬予然外。
对于相处多年的人还是手到擒来的。
“亲兄弟明算账,这些恩情我记下来,以后你的事情我一定放在心上,排在首端。”
唐景炎心里也是感激的,嘴上也不妨说着客套话。
“别那么肉麻了,我先去报备,你们帮忙照顾一下唐小姐。”
曹睿听不下去了,转头就出了房间。
邬予然自然的坐回椅子上,试探的改变唐艾艾的心思。
“虽说劝人学医天打雷劈,但身边有个医生朋友也是方便的,这有个小灾小病也有底。”
唐艾艾是喜欢这个漂亮的嫂子的。
初见就有了一见如故的感觉。
尤其是嫂子给了三角符箓压在枕头下之后。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总觉得浑身上下那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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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压着的感觉好了不少。
呼吸也顺畅了不少。
“嫂子说的是。”
唐艾艾讲话也没那么虚弱了,又道。
“祖母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可这是我的初恋,如果我还能痊愈,嫂子能帮我劝劝祖母吗?”
唐艾艾是金尊玉贵养大的,所以天真单纯。
并不能分辨出男人的好坏。
眼下分手也是觉得自己药石无用,所以不想拖累人家。
现在有了痊愈的希望,期待又燃起来了。
邬予然只是柔和一笑,变着法子开口道。
“你也知道我是玄门长大,比普通人更知道命由天定,所以啊...”
讲到这里,邬予然特意一顿,语重心长道。
“你和那男孩子没缘分,他克你。”
唐景炎一听这话也是变了脸色。
厉声道:“祖母慧眼识人,你我都是孩子,祖母的话不会害我们的。”
唐艾艾神情落寞,但她就是个温顺的。
不甘违抗祖母,更不敢激怒眼前的表哥。
点点头,脸上却带着失望的表情。
“嫂子,即便我们无缘,你能不能求求祖母,别让他迁怒齐家。”
她知道邬予然最得祖母喜爱,也是能说得上话的。
所以才会不惜脸面一而再,再而三的祈求。
“祖母明事理,也是果决的人,我们说不上话的。”
邬予然选择性婉拒,姓齐的男孩子一看就不是个老实本分的。
她才不会为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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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恶人求情。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自己造了孽必须要偿还。
“那男孩子可是齐百超市的公子?”
邬予然顺着线索开口询问道。
“嗯,就是全国连锁超市家的儿子。”
唐景炎一提到这里眼神明显的变化了。
“听说他家原来也是小作坊,凭着铺桥修路的善举,引来无数合作商成为了全国炙手可热的。”
邬予然嘴上说着心里盘算着。
“嗯,铺桥修路是有,不过其心可居,工人在此期间莫名失踪了很多。”
唐景炎说话间语气里带着厌恶。
“人命祭天确实阴毒。”
邬予然也不藏着掖着了,在唐艾艾面前直接揭露齐家的真面目。
“不是的,是那段时间工地频繁的发生意外。”
唐艾艾忙于解释,在心底里还是偏向齐儒的。
邬予然也是看穿了他的心思,知道一味的揭穿是救不了恋爱脑的。
索性只能作罢,转换温水煮青蛙的模式。
她不答反问。
“从前师尊给我讲过一个故事,艾艾要听一听吗?”
邬予然低头看了眼时间,还有20多分钟,打算再救一救这个傻孩子。
“闲着也无聊,多亏嫂子和表哥在这里陪我。”
唐艾艾是个聪明的,说话也让人舒服。
“从几千年前开始,就有活人祭奠的陋习,现在虽然摒除,却依旧有心怀叵测之人,远赴R国去学习。”
邬予然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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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里不经意间转头去看唐景炎。
唐景炎与她对时候摇摇头。
邬予然心下了然这齐家小伙是走了的。
面上不显示,心里暗道。
这小伙子做戏都不做全套,天色渐晚就走了。
“现如今啊,各种事情频发,一个大活人莫名其妙的失踪也不是新鲜事。”
邬予然的脸色像油画一般变化得很快。
“前些年很多人修桥铺路本是功德一件,却闹出了打生桩事件,不少工人烈日当头掉进泥坑被生生活埋,本来建不稳的地基,忽然就打得结实了,以后的工程一帆风顺。”
邬予然没有学着别人老生常谈,而是粗略的去讲。
要是细细将来,血肉模糊的小姑娘会吓坏的。
唐景炎听到此处,也开始附和。
“一项大工程的支出动辄几个亿,失去几个无辜的生命换来稳固,不过是在预算里拿出个几百万也算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是啊,所以人命如草芥,古往今来皆是如此,用一点钱换来诸事顺遂。”
邬予然很满意唐景炎的激灵。
也就接着往下说了。
“哪个上位者的脚下不是踩着腥风血雨,不过用阴毒的手段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邬予然嘴角带着笑,明媚的眸子忽然饱含狠厉。
语气轻轻的又接着开口:“以血铺路,就要以血偿还,为富不仁的不义之财都会在骨髓里发酵最后被剜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