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咱们都是自己人呢,原来不是啊?”
邬予然立即放下手中的排骨,拿湿纸巾优雅的擦手。
一脸温柔的笑了笑,开口道:“很抱歉了,从小在山里长大对于餐桌礼仪还是不精通的。”
其实她就是故意恶心曹睿的。
毕竟喝茶喝醉了,看点油腻的有助于提神醒脑的。
“你真该好好反省一下自己,景炎和你在一起真是委屈了。”
曹睿一听当即开始趾高气扬的训斥起来。
真把自己当成了人生导师。
“她如何用不着你管。”
唐景炎眸色如冰山,愠怒的看向他。
“我一定吾日三省吾身。”
邬予然却不生气笑呵呵的回应道。
“那结果如何啊?”
林墓一脸坏笑的开口询问。
这正合邬予然的意思。
“我没有错,与其发疯内耗自己,不如发疯内耗别人。”
曹睿此刻才明白自己是被耍了。
脸色难看到了极致,他望向唐景炎,劝告道:“你是我们中的佼佼者,无论是家世还是学识都是顶尖的,怎么能娶这样一个女人?”
“在我眼里她就是最特别的,值得我爱的人,旁人眼里的她与我无关,因为我自己长眼睛了。”
唐景炎当然不会容忍别人这样诋毁邬予然,语气生冷又坚定的维护道。
“你...你真是...”
曹睿气的说不出来话,先前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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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邬予然是个好的,眼下越看越厌烦。
在他的眼里唐景炎一直是他的风向标。
现在有一种他自甘堕落的感觉在心里滋生。
“别吵了,好好一顿饭吃成这个样子...”
杨颜忽然发声,眸子里充斥着盈盈泪水。
声音也越发的哽咽,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阿颜,阿颜你别难过,我们不吵了!”
曹睿见杨颜难过立马换了个态度,柔情似水的。
仿佛刚才与唐景炎吵得脸红脖子粗的不是他一般。
“我就是想和你们吃顿饭,在家里就够郁闷的了...”
说着,杨颜开始梨花带雨的抽泣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
曹睿急得手忙脚乱,嘴里不停的道歉。
“别哭了。”
唐景炎倒不是心疼,只觉得她的哭声惹人烦躁。
“阿炎,你不知道他,他打我...”
杨颜哭得泪眼蒙眬的看向唐景炎,说着还将碎发别在耳后。
邬予然不由得努了努嘴。
这哪里是哭诉,明明就是赤裸裸的勾引。
装柔弱,扮可怜也是要有天赋的。
也不知道谁当年为了权势抛弃唐景炎。
现在受了委屈,哭得跟个泪人似的,当初干嘛去了?
“所以呢?”
唐景炎可不是以前那个好骗的少年,冷眼望去,全然是厌烦的。
“所以你想让我帮你请律师离婚,还是给你找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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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的下家?”
杨颜花容失色,也忘记哭了,就那么抽泣着,雷声大雨点小。
“烦死了,天本来就热,现在更烦了。”
林墓看了这么久的戏,已经吃饱喝足了,眼下只想快点回家睡大觉。
“你们干什么?”曹睿见不得他们这么多人欺负杨颜。
脸色已经不悦到极致,精致的眼眶里全然充斥着因为怒气而泛起的红血丝。
手腕上的青筋也暴露出来。
颇有一副路见不平英雄救美的气势。
“聊聊天而已,你说干嘛?”
邬予然已经快要忍无可忍了,眼下语气也是带着怒意的。
“你们这是聊天,不是在单纯的欺负阿颜吗?”
曹睿一甩手,将身前的餐具扫到地上。
“啪...”
餐具四分裂,气氛瞬间更加焦灼。
邬予然眉眼里闪过暴怒,如果他不是凡人眼下已经被宰了。
她就想不明白了,这样24K的大舔狗是什么样的脑回路。
“这顿饭不是我们要吃的,以前也不是我要结束的,现在未来我们都是平行线,永远不可能相交。”
唐景炎双手叠在胸前,黑色西装衬得他犹如神祇。
好看的瞳眸似深不见底的枯井,精致的眉眼一挑,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
冷淡的气场让人难以靠近。
还在雷声大雨点小的杨颜一听这话,哭得似死了亲眷一般伤心欲绝。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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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哭戏,比舞台上的戏子还要纯熟几分。
“这场闹剧也该结束了。”
邬予然扭了扭脖子,晦暗不明的眸子里沾染戾气。
她只想阻止桃花祭,将垃圾们一网打尽。
根本不想在这种小事上浪费时间。
“阿炎!”
杨颜忽然开口唤道。
“有话就说,别吭哧瘪肚的。”
林墓已经是厌烦疲倦了,根本没有耐心陪他们玩。
“你耳朵上的胎记这么快就没了?”
唐景炎神色晦暗不明的盯着杨颜。
一想起之前邬予然说鲛人肉可治愈一切的事情,心中也越发深沉了几分。
又道:“听说你老公身染重病缠绵病态,你还有心思出来看生日会?”
一连串的质问让杨颜哑口无言,事先准备好的台词如鲠在喉。
邬予然细细的打量了一眼,注意到杨颜耳朵上一条显眼的红色细纹。
向前被头发遮掩,眼下头发全然别再脑后,只要细细打量很是显眼。
杨颜咽了咽口水,如花的脸上终于是不淡定了。
她慌乱的放下碎发,遮挡耳朵上的红色细纹。
“遇见一位姐姐,给了我祛除胎记的方法。”
她说话间瞳孔收缩,显然是在撒谎。
“莫不是夺了别人的气运才治好的?”
邬予然啧笑一声,目光灼灼的看向她。
两道视线汇聚,杨颜立马败下阵来,移开目光。
低眉心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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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不要怪力乱神,都是没有的事。”
“兰因絮果,自己造的孽就算平移到最亲近的人身上,也会有报应的。”
对于这样心思恶毒的人,邬予然根本不屑去管,但还是忍不住好心提醒。
至于能不能幡然醒悟,那就不是邬予然能够管的事情了。
“你能不能别吓唬阿颜,她本来就是个胆小的人。”
曹睿这个沸羊羊急得跳脚了。
仿佛杨颜是柔弱小白花,而他们是“围攻光明顶”的恶人。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林墓越听越气,起身看向唐景炎,大声道。
“你走不走,不走我拿铲车给你铲走。”
“就等你开口呢!”
唐景炎系上腰身的西装纽扣,利落起身。
长身玉立衬得面颜更加俊俏。
当真配得上郎艳独绝世无其二八个字。
杨颜却急红了眼睛,跟她预想的不一样。
她挑拨离间从未失败过,第一次败北心里也是不服气的。
胜负欲作祟,她又面露伤情,眸子似秋水柔情。
“那好吧,都怪我,要不是我你们也不会闹得这么僵。”
邬予然抿唇对着杨颜竖起大拇指。
真心实意的赞叹道:“你还是真是做戏做全套啊!”
眼下她也不想给这个绿茶留面子了。
既然已经捅破了那层窗户纸,也不必虚与委蛇。
成全了别人恶心了自己不是她的性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