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家里的时候,邬予然也是有简单辅导过唐景炎一些宗门法术。
所以简单的自保和净化法术他还是懂得一点点。
唐景炎毕竟是纯阳之体,所以学习起来定是比普通人要有天赋的。
若不是他一心都在公司和商战上,邬予然都想要好好培养他有关于宗门法术的修炼,一定会成为一代天骄的。
“姐姐,你没事吧。”
邬暖见状小跑着过来。
她抬头看着邬予然,眼中满是担忧的神情:“姐姐,咱们走吧,这里太危险了。”
“不行,事情还没查清楚。”
邬予然看着眼前这些已经从干尸变成厉鬼的人,许多复杂的情绪在心底涌现。
可她始终想不明白,若不是怨恨诸多,有怎么会在死后化作厉鬼?
思来想去,还是只有南华能够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当邬予然再次回到祠堂内,南华依旧坐在那里。
他撇了一眼邬予然的方向,眼底满是不屑与冷淡:“我说啊,祠堂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来的地方。刚刚我就提醒你了,你可倒好,现在直接给我又带来两个,其中一个还是个火祟。”
“前辈,现在所有门派的掌门都等在南华宗门外,就等着这次灭门的一个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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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
这一次,邬予然的态度也变得强硬起来:“还望前辈如实告知实情,否则我们无法为这些弟子超度。若是强行净化的话,他们也无法转生了。”
听着邬予然的话,南华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良久以后,方才缓缓开口道:“那就不用转生了。”
“前辈,你!……”
“若死于高洁,这辈子足以。”
南华的想法让邬予然难以理解。
一旁的唐景炎因为被邬予然施加了法术,所以也能够清晰的听到南华的话。
可当他听到这样的回答时,不免不解皱眉:“恕晚辈多言,难道前辈的思想仅限于如此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
“晚辈认为,真相远比假意的高洁重要,您是无权决定他人的生死。”
唐景炎的一番话似乎是戳中了南华的痛处,他一时间没了之前那副高深平静的模样。
起身看向几人的神情也变得愤怒了起来:“宗门中人,自当是洁身自好!不可沾染陋习,不可贪婪!不可行自私之事!更不能染有俗物凡尘!可现如今呢!”
“现如今无人在乎宗门规矩,一个个皆都是贪婪愚蠢之人!整个宗门都愚蠢之极!他们根本就不配成为宗门中人!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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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不如死了以留高洁,防止他们再犯过错。”
听到南华的这番话,邬予然简直难以置信。
所以灭门的根本原因,仅仅是因为现如今的宗门不再是千年前的模样?
仅仅是因为,现在宗门中人会有恋爱,会去找工作挣钱?
仅仅是因为,在一个因为时代趋势之下而落魄的宗门,门中的弟子为了赚钱生活,行算命赚钱之事,而……被说成是叛变宗门。
“这想法简直可笑……”
邬予然抬眸看向眼前的人,她的眼中闪烁着一抹讥讽的神情:“难道为了活下去这件事情,也都成了过错吗!难道成为宗门中人,就必须连同那些千年前迂腐沉重的规矩也要遵守!”
“你!……”
“前辈,这龙国已经过了千年了,外面的世界早就不同,您的那些想法在当下的时代不可死守,必须变通。”
邬予然淡淡说着:“您被困在这地方太久了,外面的世界您不清楚也无可厚非。但宗门中人从古至今必须遵守的一条,绝不滥杀无辜,您可有做到?这外面近百条宗门弟子的命,您又该如何偿还!”
面对邬予然的步步质问,南华面容显得有些狰狞。
他手指着邬予然不停颤抖,愤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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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跃然可见。
“你!简直,简直造反!现如今玄门掌门都是这个模样了吗!”
南华一步一顿朝着邬予然走过来。
邬暖和唐景炎见状直接一步上前,两人死死将邬予然护在身后。
只见南华的脸上开始充满血丝,青紫色的血管透过皮肤清晰可见。
而作为一缕残魂的他,此刻却变得异常强大。
邬予然见状察觉不对,拉上两人就朝着祠堂外跑去。
只见身后的祠堂,诸多黑色的烟雾瞬间包围了几人。
邬予然趁着最后一下将信号发射了出去。
而后,便是如同昨晚一般,浓厚的黑色烟雾将众人包围,即便是阳光也透不进丝毫。
“是我一手建立宗门,是我带着宗门发扬光大!现如今你一个区区后生,竟敢质疑我的想法!”
压抑的气息让唐景炎一度难以抵抗。
邬予然见状立即发动法术附身于唐景炎周身做抵挡。
耳边无数厉鬼的低语和嘶吼缠绕着,一旁的邬暖也显得有些烦躁起来。
周身的火光瞬间迸发,但一瞬间便被黑雾吞噬。
“应昆!”
随着邬予然一遍遍重复叫着应昆的名字,但此刻的它始终如同一个普通的饰品盘踞在手腕上,没有丝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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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
一时间,邬予然有些乱了心思。
这家伙!别关键时刻掉链子啊!
就在邬予然正要想着其它的办法出去时,从黑雾中突然伸出许多双干瘪的鬼手,将三人全部都死死抓住。
邬予然试图挣脱但却没有用。
眼看着,在自己对面的唐景炎被一双双鬼手覆盖,而后拖入了黑雾之中。
“唐景炎!”
随着又一双手彻底封锁了邬予然的视线。
她的世界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周围的一切也逐渐变得安静了下来。
“唐景炎?暖暖?”
当邬予然再一次睁眼时,眼前的一切是一片熟悉而又陌生的房间。
她慌忙下床穿上鞋子出门。
只见偌大的客厅之中开着一盏微弱的灯光。
窗外,是寂静的深夜和点点星光。
就在这时,从对面的房间中,一个身形高挑的男人走了出来。
在看到邬予然醒来的瞬间,露出了一抹温润的笑容。
“然然,你醒了,赶紧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师兄?”
看着洛梵殷的突然出现,邬予然甚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明明前一秒,自己还身处在困境之中。
“你该饿了吧,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