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起身旁的外套扑上前去，盖住晨曦的敏感部位，将她推进了右窗的小隔间，晨曦喃喃自语：“我不是在上学吗，怎么就到了这里？”

塞巴斯蒂安好半天回过神来：“她……她怎么了？”

王若凡道：“还能怎么了，又穿越了呗。”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塞巴斯蒂安会意过来，叹口道：“我倒是有些羡慕她，动不动来次穿越，也算是给自己放了一次假。”

王若凡往沙发一躺：“你也可以给自己放假呀，我记不得是谁说过了，这个世界其实只有你一个人，你闭上眼睛，全世界都变成虚无，再睁开眼睛，这个世界才又出现。”

塞巴斯蒂安笑了笑：“好，睡觉。”

第二天，王若凡驾驶房车继续赶路，行驶出一两里地后，水质渐渐变得浑浊起来，在车上完全看不见两边的路界了。为了保证房车不冲出路肩，塞巴斯蒂安只好下车，淌水走在前方引路。

这样一来，速度大.大降低，走到中午，也不过行驶出了十来公里。晨曦钻进驾驶室：“这水真是无边无际了。”

王若凡一只手搭在车窗上，转头看了看晨曦：“你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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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儿了？”

晨曦道：“我能有什么事儿？”瞧她的模样，似乎完全忘记了昨晚的事情。

王若凡道：“没什么。”

“咳。”晨曦不满地哼了一声，“已经中午了，我来换你开车，你到后面吃饭吧。”

王若凡哪里放心让她开车，别一个穿越，把车开翻了，踩下刹车道：“大家都饿了，吃了饭再赶路。”按了两下喇叭，把塞巴斯蒂安也叫上了房车。

塞巴斯蒂安早累得精疲力尽，吃过饭后，王若凡便让他开车，自己下车探路，心中暗暗好奇：“这是黄河改道了不是，被水淹没的公路竟然如此之长，老天保佑，水位千万不要上涨。”

幸好这样的情况一直没有发生，王若凡又走了三个多小时，终于看见公路在前方冒出了头。

他上了车，往靠背上一躺，瞅了瞅塞巴斯蒂安，塞巴斯蒂安神情中带着一丝轻松，两人不约而同地道：“终于到头了。”

房车也像憋屈了太久的老牛，撒欢儿地飞奔，车窗外变得一望无际起来，草原向大海一样看不到尽头，夕阳西下，金色的阳光将大地度上了一层辉煌。

这时，公路前方出现了一块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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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白字的路牌，塞巴斯蒂安放慢车速，路牌是一个十字交叉路口标志，提示再往前一公里，向右通向何方，向左通向何方，向前又通向何方。

王若凡凝视着路牌，说道：“艾奇县直行。”顿了顿又道，“路途还远着，还有六百多公里呢。”

塞巴斯蒂安感叹道：“我真羡慕你们的国家，六百多公里在德国，已经能从东走到西了。嗯，对了，德国在你们眼里是什么样儿？”

王若凡道：“弹丸之国，不过又是精工、富强、先进的代名词。”

塞巴斯蒂安笑了笑，正想说：“我为我的国家自豪。”

却听王若凡道：“不过现在还有什么区别，全世界都一样，只是一颗死亡星球。”

塞巴斯蒂安叹了口气：“其实我内心中有时候很动摇，我坚持把托马斯送回故乡，还有意义吗？”

王若凡直截了当地道：“没有，一点意义都没有。”

塞巴斯蒂安又叹了口气：“你说得没错，但我还是不想放弃当初的承诺。”

两人都不在说话，驾驶里只能听见引擎低沉的嗡嗡声，以及晨曦和叶浅青偶尔飘过来的说笑声。突然之间，塞巴斯蒂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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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踩下刹车，前方没有路了。

王若凡心想：“难道这是条断头路。”转而又想，“不可能呀，刚刚看见的路牌，不是提示前方有个十字路口吗？”打开车门，“我下去看看。”

他跳下车，往前走出十几米，脚底下都是青青的草原，忽而心中一动，用手拨起一把草来，只见草底下露出了灰白的路面，心中跟着明白过来，不是没有路，而是野草侵袭了公路，将公路给吞没了。

他上了车，对塞巴斯蒂安道：“没事儿，继续开，只是野草长在了公路上。”

塞巴斯蒂安点上一根烟：“这样发展下去百年以后，人类留下的遗迹将渐渐消失殆尽，就好像这颗星球上，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人类。”

王若凡道：“一百年以后的事情不是我们考虑的，现在你只要看清脚下的路。”

塞巴斯蒂安踩下油门，继续前进，三四百米后，在野草稀疏的地方，又能看见灰白的路面了，不过行驶不远，路面再次埋在野草下，如此断断续续十几分钟后，终于看见了十字路口，确切地说，是看见了十字路口旁边的路牌，因为十字路口也被埋在了野草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