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牧风道:“不是丧尸。是有人……”
他本想说:“是有人要暗杀刘永新。”但转念一想,“说不定还有刺客的同伙夹杂在兄弟中。”朝李涛递了个眼色,改口道,“有头野猪闯进了野猪谷,可惜开了几枪,也没有打中,要不兄弟们明天就有肉吃了。”
李涛会意,说道:“野猪太厉害,那家伙,怕有四五百斤,皮粗肉厚,子弹都穿不透,我刚开了一枪,就被顶飞了,他妈运气不好,脑袋撞在石头上了。”
众人一听之下,都吁了口气,嘻嘻哈哈地说笑起来,人丛之中,衣衫不整的刘一峰道:“原来是这样,倒吓了我一大跳,还以为有活死人窜进了山谷呢。”
闹了一阵,张牧风摆了摆手:“别吵了,都给我回去睡觉去。”
等众人走散,李涛突然道:“那个蒙面的家伙,好像是孙成成。”
“小猢狲?”张牧风怔了一下,说道,“你确定?”
李涛道:“不敢保证百分百确定,但这野猪谷中,瘦得像猴子的人有几个?”
张牧风道:“现在就去抓他问个明白。”
李涛用力撑起来,夏初蕾担心地道:“你怎么样?”
李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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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这点小伤死不了人。”
张牧风道:“对了,打你闷棍的又是谁?你认得出来吗?”
李涛道:“我刚追进树林就挨了一棍,眼睛一黑,差点没有晕倒,到底是谁偷袭,还真没有看见。”顿了顿,忧心忡忡地道,“咱们野猪谷,没想到也不太平呀。”
夏初蕾道:“我就奇怪了,好好的,到底是谁在兴风作浪,目的又是什么?”
三人说着话,来到三号楼前,这栋楼一共二十四层,黑夜之中,像一个面目狰狞的巨人。
张牧风仰头望了望,问道:“小猢狲住几楼?”
李涛道:“最高一层。”
张牧风道:“这家伙脑袋有问题,二十四楼,他不嫌楼层太高,爬断腿是不是?”
李涛道:“低楼层都被人占了,小猢狲吝啬得很,人又畏缩,大伙儿都不喜欢他,他性格有些孤僻,干脆一个人住在顶楼了。”
张牧风一笑,说道:“顶楼没有人和他争,一个人倒也清静。”
三人一口气爬到十五楼,歇了片刻,继续上到顶楼,张牧风用电筒一照,顶楼共有四间套房,四扇防盗门都虚掩着,这在野猪谷中很常见,因为大家都没有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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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钥匙,除非在家,否则都不会锁门。
夏初蕾低声道:“他住那一间?”
李涛指了指右手第二道门,也低声道:“我上来过一次,小猢狲住这间。”
张牧风径直闯进门去,房子是两室一厅,但搜遍了每一个角落,都没有发现孙成成,再搜查另外三间套房,依然毛都没有一根。
李涛道:“半夜三更的,孙成成能去哪里,这下实锤了,他就是其中一名刺客。”
夏初蕾道:“我们藏起来,等他自投罗网。”
李涛道:“恐怕这个时候,他已经逃出野猪谷了。”
小猢狲性子懒惰,冬天的时候懒得上山砍柴火,为了取暖,烧掉了一切能烧的家具,顶楼四间套房,都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只有客厅一个角落中,铺着一些干草和两床棉被。
三人在棉被上坐下,张牧风掏出烟盒,递给李涛一根,一边抽烟,等着小猢狲,但直到天光大亮,也没有等回小猢狲,看来正如李涛所说,小猢狲已经逃出了野猪谷。
张牧风站起身来,说道:“集合兄弟,把野猪谷翻过遍,看看这家伙是不是真的逃走了。”
李涛点点头,三人下到一楼,李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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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他手下的三百名兄弟都集中在广场,每三人一组,彻底搜查了野猪谷,结果是一无所获。结果报上来,张牧风和李涛虽然恼怒,但人都逃走了,也只有作罢。
次日,张牧风派出的六支侦查小队陆续回到野猪谷,一问之下,方圆百里之内,竟是一个小队都没有发现新的城市。
张牧风、李涛、夏初蕾、格蕾丝等人商议以后,决定还是去枫叶县城,虽说路远了一点,但总归不会扑空。
第三天,孙刚接到张牧风派去的兄弟报信,就让韩小勇从粮库运来了大量的米面,算是解决了野猪谷温饱的问题,第四天一早,张牧风、李涛、韩小勇等人带领一百多名兄弟,前往枫叶县城收集物资。夏初蕾、吴波等人,就留守野猪谷。
队伍天亮出发,从小路绕过断桥,韩小勇提议道:“以后还是用木板把断桥接上,否则运送物资回来,也太不方便了。”
格蕾丝道:“你知道什么,桥是马大哥特意炸断的,就是预防有尸群沿着公路闯进野猪谷,把桥接上,万一哪天有尸潮到来,你怎么办?”
韩小勇一笑:“可以造个吊桥呀,需要的时候放下,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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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尸群就吊起来,老爹手艺不错,就让他负责修桥。”
张牧风点点头:“这个主意不错,等从枫叶县城回来,就让老爹动工。”
李涛道:“干嘛要等回来?现在就派一个兄弟回去通知老爹,等我们回来的时候,吊桥差不多也造好了。”当下,转头对刘一峰道,“你回趟野猪谷,通知老爹。”
刘一峰点头答应,张牧风却道:“让小思琪回去好了。他跟着去枫叶县,也帮不上什么大忙。”
小思琪这时已经十四五岁了,一心要跟着张牧风出去见见世面,但力气终究不如大人。他虽然很不情愿,但也只好回野猪谷通知老爹。
队伍沿着小路,在山林间穿行了一个多小时,绕上公路,但见公路两旁树木葱茏,落叶遍地,一辆废弃的小车靠在路边,车漆脱落的地方已经锈穿了底,车窗破碎,说不出的萧瑟。
十年下来,这些落叶一层摞着一层,腐殖成土,两边杂草不断往路中间生长,将公路占去了大半。
格蕾丝有些感慨地道:“再过得几年,这条公路将完全被杂草占领,后来的人们走到这里,也许再也不会知道,脚下原来还有一条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