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前肢离地，一摇一摆学人走路。

叶浅青、赵蓉、周杏三女见了，都觉得这小生灵好生可爱。

周杏心都化了，笑道：“我抱抱它。”弯腰去抱小猴子，猴儿纵身一越，却跳到张牧风的小腹处，跟着爬到胸口，拉开衣服，缩进他的怀中。

韩小勇笑道：“这猴儿好机灵。它走路累了，就想你抱着它。”

叶浅青道：“要是给小猴子穿上衣服，就像一个孩子了。”

周杏道：“等出去以后，我想法做几套小衣服，给小猴子穿，把它当成小孩子养。”说着，挽住张牧风的胳膊，不住抚摸小猴子毛茸茸的脑袋。

叶浅青笑道：“那你就是小猴子的妈妈了。”

周杏笑道：“妈妈就妈妈。哈哈。”

张牧风胸口感受到小猴子纤弱的身子，只感很是治愈，忽听一个阴恻恻的声音道：“我有个奇妙的主意……”

众人吓了一大跳，呯的一声，周杏的电筒失手掉在地上，等她手忙脚乱捡起来时，张牧风等人也发现通道左侧上方有一个监控，监控自带麦克风，声音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只听这阴恻恻的声音续道：“……把小猴子剁了四肢，再剥了皮，你们说还可爱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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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

周杏禁不住一声尖叫，颤声道：“你是谁？你……你简直太恶毒了，对一只猴子这样。”

那阴恻恻的声音道：“那么，我们换个温柔点的方法，捂住小猴子的口鼻，你们猜猜，它能支持几分钟不被闷死？”

张牧风沉声道：“不管你是谁，人性和你可是半点不沾边呀。”

这人冷笑一声：“嘿嘿，你觉得什么才叫人性？像周杏那样，把猴子当成人类的孩子？”

众人一惊，说话的人，居然叫得出周杏的名字！

周杏道：“我这样做，有什么错吗？”

这人道：“没错，能有什么错，在自以为是的人看来，做什么不是对的？”

韩小勇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弯弯酸酸地扯什么扯？”

这人轻声一笑，说道：“只是我有不同的想法，你们有没有进一步想过，小猴子被人收养，当它长大以后，某一天突然意识到，自己根本不是人，可又不能再融入猴群的时候，它的一生将多么悲催？”

众人一凛，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反驳。

这人稍一停顿，又道：“这种事情，不是没有先例，你们还记得那只黑猩猩吗？它跟人类的小孩同吃同住，一起长大，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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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有一天，主人不得不将它送进动物园的时候，黑猩猩是如何的悲伤。”

张牧风哼了一声，用电筒照向通道深处，见每隔一段距离，墙顶上都装着监控，心想：“原来我们的一举一动，早被人看在了眼里。这人说话的口气如同司马鸣，但嗓音又完全不同，像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到底是谁呢？是不是那个拖鞋男？”

只听这人续道：“人性最大的恶，是打着仁慈的旗号，干着伤天害理的事情，以你们的认知水平，不知道能不能理解我这话的意思，但请以后凡事，能否往深处着想？”

张牧风淡淡地道：“谢谢你的说教，但这只小猴子迷失在通道，如果不管不问，你觉得它还能活下去吗？”

这人呵呵两声：“就算死了，也比被人类收养强。难道到了现在，你们还没有明白是不是？这世界有笑里藏刀的恶人，也有虎面菩萨，到底是我恶毒，还是你们恶毒？”

张牧风冷笑一声，说道：“我明白了，原来你所信奉的，不过是血淋淋的丛林法则。”

周杏对这人所说之话无以为然，却一直不知道怎么反驳，听张牧风这么一说，不禁拍手叫好，说道：“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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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一个心理阴暗的人。”

这人不理周杏，问道：“有什么不对吗？这才是生命的本质。”

张牧风道：“你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我倒是很想认识你。朋友，能不能出来见一面？”

这人道：“不必了，我们以前见过。”

张牧风道：“什么时候？”

这人道：“这个问题，你就不要再问了，不仅仅是以前，将来我们还会再见面。”

“将来还会再见面？”张牧风道，“你这样说，怎么，难道你是先知？”

这人干笑两声，岔开话题道：“周杏，你还要把这只小猴子当成孩子吗？”

周杏道：“为什么不，你以为你胡说八道，我就听你的话了？小猴子这样可爱，怎么你就没有一点爱心？”

这人缓缓地道：“设若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更强大的文明，也把你当成宠物喂养，那么你还觉得可爱吗？你还觉得幸福吗？”

周杏道：“呸，巧舌如簧，强词夺理，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不会相信。”说完，抬手一枪，将监控打落在地。

张牧风一怔，愠道：“你干什么？”他本想引监控中的人多说几句话，试探对方的虚实，不曾想周杏一枪打烂了监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