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牧风突然道:“这个挖地的男子,他是叫王若凡吧?”
安若晨道:“这个,我不知道,他一直没有说他的名字。”
张牧风沉吟道:“那你这个梦是什么意思?”心想,“我穿越以后,不知道王若凡和司马鸣最后怎么了,如果他们没有死,是不是造出了什么机器,能穿越时空,抵达安若晨的梦中?”
安若晨道:“我也不知道,所以,才来问你。”心想,“一直到现在,梦中男子除了和自己温差,甚至没告诉自己他的名字,更别说其他信息了,是不是有些事情不能说出口,一说出来,它就变了?这就好像诡异的双缝干涉试验,甚至试验者的观察,仅仅是观察,也会影响试验的最终结果?正所谓‘天机不可泄露’,大概说的就是这种情况。”
“因为观察者的意识本身就是波动,不观察,唯一的结果就是离子,观察时,意识本身就是波动过程,所以观察本身也是波动过程,我们这个世界,万事万物包括人,都由微小的离子构成,或许正因为这样,男子才能进入自己梦中吧?”
安若晨甩了甩头,感觉这些问题实在是神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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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出了人类的认知范围,既然想不明白,那就索性不想了,站起来道:“我要说的就是这些,话说完我回去了。”
“等一等。”张牧风道,“你梦中的那片广场,你知道在什么地方吗?”
安若晨道:“我怎么会知道?”一句话出口,突然拍着头道,“对了,我想起来了,那仓库院子后面有一栋楼,楼顶上立着‘富丽华大酒店’六个铜字。”
不等张牧风答话,安若晨急忙拉出手机,点开高德全景地图,一查之下,倒是出乎意料,这“富丽华大酒店”,竟然就在柳城西郊。地图上显示的画面,也和梦中所见毫无区别。
安若晨怔怔地看着,简直是要惊掉下巴,柳城西郊她虽也去过,但直到此时,才知道还有这么一家酒店。说道:“我再看看,开车去要多久?”点了一下出发点,又是一惊,地图上根本没有“西郊精神院”。此时所处的位置,不过是一片乱葬岗。
安若晨胆子本小,这时更吓得脸色发白,颤声道:“怎……怎么回事?这里……这里,我是不是被鬼迷住了。”瞪眼瞧着张牧风,眼神中好似就在说:“你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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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牧风笑了笑:“西郊公园早已经废弃,说不定只是没有收在地图中。”
安若晨暗自松了口气,但接着又觉得大.大不对劲:“不错,西郊精神院早已经废弃,但房子和院子都还在呀,地图上怎么可能没有收录。难道,难道这精神院是从别的宇宙连地皮一起搬运过来的。”
她心中惊异不定,只听张牧风道:“明天我们就去看看那座院子。”
安若晨道:“是,是。”
张牧风见她一副六神无主的模样,哪明了她心中所想?说道:“你先休息吧?”
安若晨又说了一声:“是。”失魂落魄回屋休息。
安若晨走后,张牧风又点上了一根烟,心中一直思考,安若晨所做的梦到底有什么含义,他心中认定,那梦中男子十有八。九就是王若凡,那么他在安若晨梦中的所做所为,是在传递什么信息吗?
张牧风突然想到:“强子对撞机,能够制造微型宇宙大爆炸,铯原子钟每运行500万年,才与实际时间相差1秒,这,这是不是说,王若凡意图制造某种时光机器,要将历史再次改变,这样一来,说不定真能避免末世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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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张牧风对王若凡的了解,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推测他的动机,可张牧风并不是一个愚蠢的、一元思维模式的浅薄之人,看事情非黑即白,非善即恶,根本听不进别人意见的人。
认知分三个等级,在一元模式之上,是二元思维模式,不同认知,决定不同的命运。
二元模式,属于认知的中级阶段,他有自己的一套思维模式,也不会反驳别人的意见,能尊重他人的看法。
再上去,是终极的多元思维模式,这种认知的高等级的人,已经能够向下兼容外界所有的思想和观点,别人跟他说什么,他都能从中提取出对自己有用的东西。源源不断吸收和消化着外界的信息,这种人,才是真正的做到了“去我执,除边见”。
只可惜,大部分人属于一元思维模式,就好比蒋天华这种人,只会大叫:“末世先杀圣母。”显得威风凛凛,杀气腾腾,却不知这个世界上较量,归根结底不是力量的对抗,而是大脑的竞争,他就没有想过,万一圣母要救的人,是他自己呢?
张牧风也知道,人性复杂,世界上没有至善的圣人,也没有烂到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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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处的恶人,王若凡再不堪,他对安若晨的好,是那种真正不求回报的好,为了安若晨,他也许正竭力阻止末世的发生,而强子对撞机,铯原子钟正是他此时急需,至于粒子探测器,虽然不明白他有何用处,但想来也是为了阻止末日发生而服务。
张牧风越想越是兴奋,忽听一阵肆无忌惮的笑声传进耳中,那是蒋亦昔的声音,听起来,她似乎喝了不少酒。
张牧风把烟头一扔,拔步回屋,一进门,只见蒋孔两人,正端着杯子大口喝酒,孔玉龙满脸红光,意气风发,蒋亦昔主动示好,他自然是心花怒放。
“你喝得够多了。”张牧风一把夺下蒋亦昔手中的酒杯,沉声道。
蒋亦昔醉眼朦胧,斜睨着张牧风:“要你管?你凭什么管?拜托,你只是我认的哥哥而已。哈哈。”
她放肆地笑着,仿佛这世界再没有什么值得珍惜的物事。
张牧风又是心痛又是怜惜,更夹杂三分愤怒,见茶几上已经喝光了一瓶酒,另一瓶打开后,只倒出了两小杯,当下抢过酒瓶,一扬脖子,咕咚咚喝得干干净净,如此酒量,直将孔玉龙瞧得目瞪口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