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出了小区大门,蒋亦昔突然道:“大叔,你说过越是黑暗的地方,越没有丧尸?”
张牧风道:“是这样。”
蒋亦昔道:“那就好,在路口左转,然后经过人民广场到柳石路,那条路上有一座隧道,出了隧道,离柳城大学就没有几条街了。”
张牧风喜道:“真的吗?”
蒋亦昔笑了笑:“我什么时候会骗你?”抬手将额头的秀发梳到耳后,“好热。是不是又要下雨了?”
张牧风轻点油门,说道:“忍忍吧,也不能打开车窗。”
蒋亦昔道:“那开空调啊。”
张牧风道:“不行,空调一打开,增加发动机负荷,引擎声一大,就有暴露的危险。”
蒋亦昔隔着车窗玻璃,盯着路边三三两两的丧尸,就不说话了。要不是帕萨特车全部车身都是黑漆,张牧风又把所有的车灯都破坏了,非给丧尸发现不可。
张牧风按照蒋亦昔所说的路径,在路口左转,一路缓慢往前行驶,四百来米长的街道,竟行驶了足足三十分钟,有时候遇到丧尸挡在路中间,又绕不过去的时候,那就只好一直等到丧尸走开。
张牧风眼看已经到了马路尽头,却不见广场,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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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没有看见?”
蒋亦昔道:“这不就是广场了,你往右瞧。”
张牧风转过头去,才发现广场在右手方向,但听尸嚎声声,鬼影幢幢,一座上万平的广场上,全是活死人。
两人都吃了一惊,蒋亦昔道:“糟糕,我没想到丧尸都集中到这里来了。要不,要不还是不走隧道了。”
张牧风心想,来都来了,再走回头路也不能保证就一定安全,见广场边沿隔着一溜灌木丛,有一条人行过道,两边都用铁链拦住,既有美观也有隔离的作用,路虽然不宽,仅仅三米左右的样子,但也足够帕萨特车通过了。况且那一溜灌木丛也生长到两米来高,枝叶茂盛,密密匝匝,汽车通过,广场上的丧尸也看不到这边。
他下定了决心,对蒋亦昔道:“你挪到后排,我们慢慢过去。”
蒋亦昔对张牧风的话言听计从,当下挪到后排座位,张牧风慢慢行驶过去,车中闷热,聚精会神之下,全身大汗淋漓。
蒋亦昔拿起车上纸巾,刚要伸手过去给他擦汗,突然咔嚓一声大响,蒋亦昔手臂一抖,纸巾掉落车内,忍不住一声尖叫。
一道闪电划过天空,四周瞬间亮如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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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来,顿时有丧尸发现了行驶中的帕萨特车。
丧尸就是死去的人,早已经没有了推理判断能力,所以并不因为汽车在行驶就推断出车中有人,又比如这些家伙冲进屋子,也不会因为桌上放着一杯热水,就能联想到是有人刚刚将水倒进杯子。
但尽管如此,还是有七八只丧尸扑向移动中的帕萨特车。只听呯的一声响,一只矮胖的丧尸用力过猛,脑袋在右边车窗玻璃上重重一撞,竟将玻璃撞开了一个洞,圆滚滚的脑袋伸进车内,呃呃嚎叫。
张牧风大吃一惊,下意识的一脚油门踩到最低,帕萨特车陡然提速,咻的一下,四个车轮急剧摩擦地面,汽车一下窜了出去。
蒋亦昔眼见汽车飞驰,但矮胖丧尸的脑袋一直卡在车中,面目狰狞,近在咫尺,脸色刷一下变得雪白。
张牧风驾车狂奔,片刻之间,也有上百只丧尸在车后紧追,只听闪电一道接着一道,终于也惊动了广场上成千上万的丧尸,怒潮一般涌了上来。车声、雨声、尸嚎声交织成一片,仿佛天要塌了一般。
张牧风抽出黑剑,百忙中一剑刺出,直接在矮胖丧尸的天灵盖上扎了一个洞,他分心两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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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头猛地一偏,又将七八只丧尸撞到半空。半凝的血液溅在车窗和引擎盖上,大雨倾盆,转眼间又被冲刷得干干净净。
蒋亦昔大叫:“快往左打方向。”
这时,帕萨特车已经越过广场,张牧风急打方向,汽车一个甩尾,后轮发出急促的“吱吱”声,一头扎进了柳石路,那汽车隧道就在马路尽头,但突然之间,张牧风一个急刹,原来还没有到隧道口,马路已经被各种各样的车辆堵得水泄不通。
这一着,张牧风和蒋亦昔事先都没有想到。张牧风一把推开车门,叫道:“快逃!!”
两人一下车,禁不住都是心中一寒,活死人四面八方围了上来,竟看不见一丝逃跑的希望。
张牧风提起黑剑乱砍,蒋亦昔也开枪射击,雨水像鞭子一样抽打在身上,两人并肩冲向路边一间商场,只要一进入大门,商场中伸手不见五指,至少短时间无性命之忧,不料祸不单行,便在此时,一群丧尸由商场内扑了出来。
蒋亦昔大骇,一颗心瞬间冰冷了,在这样的围攻下,绝没有生还的机会,叫道:“牧风,我们活不了了。”声音中也带着哭腔。
张牧风刷刷两剑,将两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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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到面前的丧尸砍翻在地,这黑剑锋利无比,再坚固的头颅在他剑下,也如同砍瓜切菜,要不是仗着黑剑的加持,杀丧尸绝不用两剑,张牧风和夏初蕾早就被群尸撕成了碎片。
张牧风叫道:“别灰心,要死哪儿有那么容易。”抱起蒋亦昔,用力往上一托,叫道:“快爬树上去。”
柳石路人行道上,每间隔五米左右,就有一棵粗大茂盛的梧桐树,张牧风将蒋亦昔托上去后,将黑剑往腰后一插,嘿一声大叫,使出全身力气猛地一跳,双手伸出,抓住一根手臂粗的树枝,再一用力,翻了上去。
这时候也真是凶险万分,群尸已经冲到梧桐树下,一只高个丧尸举起手来,差点抓住了张牧风的一只脚踝。
蒋亦昔伸手扶住张牧风,只听“喀喇”一声,又是一道闪电划过天际,脚下乌泱泱的都是人头,尸嚎声直冲云霄,在雷电的助威下,更是声势惊人,仿佛灵魂都要给劈成了碎片。
张牧风道:“你还好吧?”
这时候,在密集的雨水中,两人身上早已经没有了一寸干透的地方,头发紧紧贴在脑门,雨水不住往下掉,蒋亦昔筛糠般的发抖,竟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