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香不知道蒋亦昔口中的“她”,实则指夏初蕾,见她虽在和自己说话,却是一副神不守舍的模样,一双眼睛顾盼之间,不离张牧风左右,便道:“女孩子嘛,当然再勇敢,也强不过男人的。”
蒋亦昔一怔:“你说什么呀,我又不是在说他。”
刘香也是莫名其妙,问道:“那你在说谁?”
蒋亦昔道:“算了,算了,不和你说了。”
见蒋亦昔要离开,刘香连忙挽住她手臂,说道:“我想问问,人被咬了,会有什么后果?”
蒋亦昔道:“说了半天,你就想问这个呀?”跟着警觉起来,“你是不是被咬了?瞧你的脸色,白得怕人。”
刘香一笑,说道:“我一直呆在无人机中,怎么会被咬?我就只是好奇问问。”
蒋亦昔道:“牧风给我说过了,只要被咬,一定会感染尸毒。”
刘香道:“就没有例外?”
蒋亦昔道:“也许有。不过一个人如果生不如死,死了又有什么?活着还不是行尸走肉一样?”说这话时,又分神了,一双清澈的眼睛望向张牧风,见他席地而坐,一边抽烟,一边和车伯说着什么。
刘香道:“是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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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情怔忪不定,又问道,“人变成了丧尸,你说,它们还能想起以前的事情吗?”
蒋亦昔还没有回答,只听一阵轰隆隆的声音传了进来,张牧风一下跳起:“大家闪开,无人机飞进来了。”
过了片刻,田东富操控着无人机,极其顺滑地飞了进来,脸上神情得意洋洋,对身旁的塞巴斯蒂安大声道:“就是比这个在高难十倍,你信不信,也难不倒我。”
引擎声轰鸣,塞巴斯蒂安却只看见田东富的嘴巴一张一合,他在喊叫什么,却是一个字都没有听清楚,大声叫道:“别光顾着说话,大厅黑漆漆的,你倒是把探照灯打开呀。”
塞巴斯蒂安叫喊什么,田东富同样没有听清楚,但见他大打手势,心中也明白了过来,伸手指在屏幕上一敲,探照灯跟着亮起,一座宏大的地下试验大厅,顿时亮如白昼。
便在灯亮的一瞬间,众人吓了一大跳,只见刘香神情木然,一步步走到机腹下方,呆呆地望着刺眼的强光。
田东富大叫:“快拉开她!快拉开她!无人机会被她弄翻的!”
无人机前后两个螺旋桨飞速旋转,疾风扑面,刮得众人衣服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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簌作响,只见刘香曲腿弯腰,跟着猛地跳起,一爪抓向探照灯。
众人终于醒悟过来,她是感染尸毒尸变了。只见无人机一颤,探照灯瞬间熄灭,只剩下几只铅笔电筒,发出微弱的亮光。
张牧风大惊,无人机千万不能坠毁,一个箭步冲上去,对着刘香脑袋就是一剑,刘香也正向他扑来,手爪伸出,抓向他面门。
张牧风急忙后退,这一剑虽然能刺穿刘香的脑袋,但自己也躲不开它这一爪,只是猛冲急缩,力气用得岔了,重心不稳,仰天就是一跤。
眼见刘香疾扑上前,众人惊呼声中,一人突然挡在张牧风面前,正是蒋亦昔。
张牧风大惊,来不及爬起,用力一挥,手中黑剑脱手飞出,一道黑影闪过,“噗”的一声,正扎在刘香的脑门上,张牧风一跃而起,抱住蒋亦昔,将她带离无人机下方,定睛一看,只见蒋亦昔脸色惨白,由边脸颊一道血痕。
张牧风一呆,一颗心顿时沉入了海底,颤声道:“你……你被抓伤了。”
蒋亦昔一惊,忙从身上摸出镜子,跟着松了口大气,说道:“别担心,这是被树枝刮出血痕。”
张牧风仔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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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果然不像指甲抓出来的血痕,责备道:“知不知道你刚才有多笨?你突然冲出来,不想活了吗?你要是受伤感染尸毒,我可有多伤心!”
蒋亦昔听他虽然是在呵斥自己,但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反而觉得很是温馨。
这时,田东富已经将无人机挺稳,众人聚在一起,纷纷议论,刘香一直呆在无人机上,到底是什么时候感染的尸毒?
钱明山忽而一拍脑门,说道:“我想起来了,我们在楼道中遇到尸变的张老师,张老师滚下楼梯的时候,好像在刘香的脚上抓了一把。”
尚钟兵一听,喝道:“你干嘛早不说?”弯腰撸起刘香的裤管,果然看见她的脚踝上,有三道指甲抓出的血痕。
钱明山连连摇头,只道:“刘香太自私了,她受了伤,为什么一直不说,这不是害人吗?”
车伯道:“这还不明白,她怕她一说出来,大家立马把她当成异类,唉,这就是人性。”
张牧风一弯腰,抽出插在刘香脑门上的黑剑,沉声道:“大家互相检查一下,还有人受伤没有?”
众人相互检查,不查不知道,钱明山脖子上,赫然又是一条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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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钱明山脸如死灰,结结巴巴地道:“我……我受伤了,我怎么不知道?”脑海中一闪,自己在林中被女尸攻击,肯定就是那时候受的伤,只是当时心惊胆战,受伤了也没有擦觉。眼见张牧风提剑逼了过来,突然一声大叫,撒腿就跑。
张牧风要待追杀,李树泰拦腰一把抱住张牧风,声音中也带着了哭腔:“放过他吧,他也活不成了。”
大伙见李树泰同学情深,心头都是一阵黯然,张牧风摆摆手:“放开,继续拆你的机器。”他见惯了生死,这话说得冷冰冰的,李树泰听在耳中,只觉说不出的辛辣无情。
时间慢慢过去,转眼也是午后,众人身上,只有张牧风背包中带了食物。他拿了出来,分给大家,都是从勘探局库房中得来的应急干粮。有饭,也有意大利面条。刘香死了,钱明山逃走,剩下的八个人,刚好一人分了一袋。
田东富分到一袋意大利面条,用水泡开,呼噜噜几口吃光,一抹嘴巴,叫道:“我还没有吃饱。”
张牧风冷冷地道:“已经没有了。”
田东富神色尴尬,他饭量极大,吃个半饱不饱,感觉很不得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