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牧风道:“我们回去吧。对了……”指着李树泰,“他叫李树泰,是柳城大学的学生。”
李树泰察言观色,对张牧风和夏初蕾的关系,已然了然于胸,心中暗自叹了口气:“张大哥怎么走到哪里,都有女孩子对他这样倾心。”
张牧风拿出车钥匙,抛给安若晨,说道:“物归原主。”
安若晨接过车钥匙,打开车门,当即发动悍马车驶出树林。
车上,张牧风无意间望向夏初蕾,恰逢夏初蕾也正瞧向他,两人的目光在离夏初蕾更近的地方碰在一起,不由都是会心一笑,只觉心神交会,不需要说上一个字,已然领会了彼此的心意。
张牧风于是看出:“或许,这个世界上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早在他们出生之前,就已经注定了吧。”
悍马车快速行驶,天色刚亮不久,回到了暮昔大院,尚钟兵被孔玉龙安排在门房中等待,见到悍马车回来,忙打开了院门。
张牧风打开车门,先下了车,问道:“大家都好吗?”
尚钟兵一边将院门重新关上,一边回答说:“都在后院小楼,就等着你们三个回来,大家庆祝一下呢。嗯,没想到这里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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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了这么多物资,开一间大超市都绰绰有余。”
张牧风心想:“什么三个,你没有看见是四个人吗?”笑了笑,说道:“这原本就是卖来的一间超市。”
尚钟兵道:“提前就买了一间超市,我现在越来越相信,张大哥你是穿越回来的。”
就在此时,远远听到田东富粗鲁的嗓子叫道:“老弟,你终于回来了。”
张牧风道:“什么叫终于回来了?又不是九死一生。”
田东富快步走近,见到夏初蕾和安若晨,先是一呆,跟着对李树泰和尚钟兵道:“快把两个女孩子带进去,大家正在喝酒庆祝呢。”
安若晨道:“不用他们带,我们可比你们先来。”挽着夏初蕾,两个女孩子步伐轻快走进了后院。
张牧风见田东富似乎有话对自己说,问道:“怎么了?”
田东富往车里又瞅了瞅,似乎他目光真能穿过贴了深色车膜的车窗,看见里面一切似的,问道:“小蒋没有跟你在一起?”
张牧风一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这样的。”田东富叹一口气,“你和李树泰下了无人机后,小蒋也跟着下了无人机,刚开始,我们大家都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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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要跟你一起回来,直到我无意中发现了这张纸。”说着,从口袋中拿出一张纸,递给张牧风,又道,“在无人机上的时候,我右手边就只有小蒋,这张纸在我右边的地板上,自然是她留下来的了,你慢慢看,我先回去了。”
张牧风心中七上八下,隐隐猜到了什么,展开纸张来看,上面写道:“你患得患失,太在意从前,又太担心将来,大叔,我真心疼你吃不消,昨天已经过去,明天还未确定,干嘛不把心思放在今天?因为没有任何一个人能知道,我们是否真的拥有过昨天。不要为过去后悔,后悔没有意义。永别了。”
这封信没有署名,但“我”字依然少了右上角一点,张牧风一看之下,就知道是蒋亦昔亲笔所写,咀嚼着她话中的含义,喃喃地道:“原来她竟是如此了解我。”一时之间,不由痴了。
又想,“她终于还是离开了,她终于还是离开了,她平常嘻嘻哈哈,没有一个正形,可是,内心却很倔强。她怎么能忍受自己心上人,在自己眼前和另一个女孩含情脉脉呢?也许,我和小蕾在小树林中互相凝视对方的时候,她在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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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把这一切都瞧在了眼里。”
张牧风心思恍惚,灵魂似乎已经出窍,飘飘荡荡飞上了半空:“她一个女孩子孤孤单单,离开了众人独自求生,她能活多久?可是要去找寻,又到哪里去找?一个人永远找不到特意要躲开你的另一个人。”
张牧风重重叹了口气,拖着脚跟走进后院,进入一楼最后一个房间,只见茶几上摆满了罐头啤酒,大伙围几而坐,兴高采烈,都为在末日中能活下来,而且并不是一个人孤苦伶仃,而举杯庆祝。
文燕往旁边挪开一个空位,笑吟吟地拉张牧风坐下,若有深意地道:“你是大家的头儿,俗话说蛇无头不行,一个团队想要生存下去,每个人相亲相爱固然重要,可没有一个人人心服口服的领头羊,终究是不能长久,大家敬头儿一杯。”
文燕精明能干,说话得体,这小半夜的功夫,她已经和大家打成了一片,心知若非如此,一个人末世求生,死多活少。
车伯道:“小文说得好,一个人走得很快,但一群人才能走得更远,大家干杯。”
众人纷纷举杯,共同经历了一场生死考验,只觉相互间的关系亲密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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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
张牧风本来心情黯然,担忧蒋亦昔离群索居,凶多吉少,但明知担忧也无用,几杯酒下肚后,越喝越是心奋。
酒到半酣,文燕忽而抽泣起来,夏初蕾道:“怎么了?你干嘛哭呀。”
文燕道:“我……我想我孩子了。”
她这话,顿时勾起了每个人伤心的事,房间内,顿时一片抽泣呜咽的声音。
车伯道:“所以,我们一定要拯救这个世界。”
这一天,自张牧风以下,人人喝得酩酊大醉,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夕阳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在暗沉泛黄的白墙上,弥漫着沉静的光芒。
如此过了三天,众人休整好以后,第四天一早,搭乘无人机出发。想到此去途经数个国家,上万公里的征程,末世危途,每个人胸中都是热血沸腾,升起一股苍凉悲壮之意。
田东富操控无人机,冉冉升起,径直飞向西北方向。
此去德国,总共有两个方案,一是依靠地图和指南针,在空中直线飞向德国,这当然是最直截了当的方法,不过考虑穿越千山万水,容易迷路,且不可预测的风险太多,地质大学毕业的田东富建议走“亚欧铁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