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伯看向彼得罗夫斯基,打着手势问道:“你在想,你会不会驾驶小火轮?”
众人一听之下,目光齐刷刷望向彼得罗夫斯基,张牧风更想:“这大胡子藏在伐木营地,说不定他以前就在营地上班,真会驾驶小火轮,也有可能。”
彼得罗夫斯基却摇了摇头,大伙一阵失望,文燕道:“我就说不会这么巧呀,有了火轮,呵呵,还给我们配上一个司机?”
彼得罗夫斯基却又扎起马步,半蹲着在船舱中走了一圈,嘴巴中同时发出:“克咧克,克咧克”的声音,指指船尾舵,又指指自己。直瞧得众人莫名其妙。
张牧风沉吟道:“他好像是说,他以前是火车司机,可以试一试。”
夏初蕾一笑,说道:“克咧克,克咧克的声音,倒真像火车行驶的时候,车轮发出的声音。”
安若晨道:“他半蹲着走路,也像是在开动火车。”
张牧风当下做了个请的手势,彼得罗夫斯基于是摸索着开动小火轮。
他在末日之前的职业,正是一名蒸汽火车司机,蒸汽火车和小火轮,都是燃烧煤炭提供行驶动力,倒也有一定相通的地方。
时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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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彼得罗夫斯基果然启动了小火轮,众人欢呼声中,烟囱吐出滚滚黑烟,顺流行驶而下。
张牧风抹去玻璃上的煤灰,对彼得罗夫斯基比划道:“小心驾驶,可不要触底了。”
此时,中西伯利亚正处于枯水季节,但因为接连几日不住下雪,雪融成水,河水水面有所抬高,不过尽管如此,还得小心谨慎。
小火轮在水面走,两岸风光不住倒退,如此行驶到中午,右边河岸出现了一座山峰,那山峰峰顶,高高矗立着一座广播铁塔。
彼得罗夫斯基叽里呱啦说了一通,将火轮靠岸停下,下了锚后,比划着要上岸一趟。
众人都很纳闷,文燕道:“你上岸干什么?”
彼得罗夫斯基又将两只手高高举起,两根食指搭在一起,姿势模样,正如他当初要离开时,比划的模样。
文燕道:“我明白了,他比划的是广播铁塔。”想着一开始,自己还将这姿势误以为是彼得罗夫斯基在表达感谢,不禁有些好笑。又问道,“你要上去多久?”
彼得罗夫斯基不答,已经跳上了岸,迈开大步,片刻间隐没在密林中。
孔玉龙和田东富大为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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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咒骂道:“这家伙脑子是不是出问题了?”一个咒骂道:“老子看也看会了,我们自己开船走,冻死这个王八蛋。”
张牧风见为了使得小火轮启动,角落中的细煤也耗去了三分之一,火轮行驶中,虽然耗煤量大.大减少,但剩下的细煤恐怕也用不了多久,便说道:“我们去砍一些树木,等煤炭用光了,就烧木材。”
车伯也在为煤炭犯愁,大伙当下上了岸,只留下伤势还未完全愈合的李树泰在船舱中。
这条河两边,都是木质厚实耐烧的白桦林,张牧风用黑剑切削大树,大树倒后,再劈成一节节的木材,叶浅青等人便将木材搬上小火轮。
如此过了半个小时,一棵大树堪堪切削完毕,夏初蕾突然道:“牧风,你听密林中是不是有人在大声争吵。”
张牧风侧耳一听,果然有争吵声隐隐传来,其中一人鼻音厚重,似乎正是彼得罗夫斯基。不禁大为奇怪:“他不是上峰顶广播站了吗?怎么在和人争吵?”当下,带上夏初蕾、文燕、叶浅青,循着声音走进密林,车伯等人则回到船上,以免人多暴露了目标。
四人走没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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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眼前忽而出现一大片林中空地,二十来人分成了两群,一边十五六人,另一边七八人,另有一男一女远远站着,张牧风一见那男子,心脏不禁突地一跳,这男子黑头发黄皮肤,竟然就是李涛。
夏初蕾三女也吃了一惊,一句“李涛”差点没有冲口而出,大家都以为他十之八.九已经遇难,没想到还好好地活着。而站在他身边的女子,却是一个身材窈窕的金发女郎。
夏初蕾低声道:“怎么办?”
张牧风见李涛显然不属于争吵的任何一方,也低声道:“先看看再说。”见那两群人,人数少的一方以彼得罗夫斯基为首,另一方以一名身材高大的三十岁左右的男子为首,两人大声争吵,说得都是是俄语,一句也不懂。
过了一会儿,李涛和那金发女郎移动脚步,缓步走了过来,正停在张牧风四人藏身的灌木丛前,金发女郎对着李涛轻声说话,张牧风凝神一听,这女郎说的竟是中文。
只听她给李涛解释说:“彼得质问亚历山大,为什么要对他下毒手。亚历山大说:‘我只想活着,难道有错吗?’”
张牧风听到这里,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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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来那身材高大的男子,就是亚历山大了。”
李涛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彼得和亚历山大交情很深,既然这样,亚历山大为什么要对彼得下毒手?”
金发女郎道:“据彼得说,他和亚历山大无意间发现了一座伐木营地,等天黑以后,两人就潜入营地搜集食物,但上帝没有保佑他们,他们被丧尸发现了,亚历山大为了逃命,就刺伤了彼得,自己好趁机逃命。”
李涛听到这里,摇头道:“亚历山大真不是东西,伊丽莎白,和这样的人在一起,早晚会被他害死,你不如跟我一起走好了。永远离开这些人。”
这叫伊丽莎白的金发女郎道:“可是,你想过了吗?就我们两人能走到哪里去?西伯利亚的寒风,会把你和我撕成碎片。”
李涛道:“我不是给你说过了吗?我还有一群好朋友,我们团结互助,可不像亚历山大这样卑鄙。”
伊丽莎白半响不语,她显然对李涛的建议很是动心,可又担心离开大家,光凭她和李涛活不下去。说道:“可是,亲爱的,中西伯利亚这样的严寒,你那些朋友只怕已经见了上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