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上游而去，跟着走过小桥，再绕回来，见了灰白的身影还在原地。

张牧风低声道：“包抄过去。”

话音刚落，夏初蕾忽而道：“哎呀，你们弄错了，那是李丽莎和关威呀！”

张牧风一怔，只见关威和李丽莎被惊动，两人都站了起来，李丽莎躲在关威的身后，衣衫不整，脸上一片绯红，原来两人在幽会。

张牧风笑了笑，有些尴尬，说道：“既然都过来了，去那边看看。”

夏初蕾嘴角含笑，朝李丽莎和关威摆了摆手，示意两人继续。然后跟着张牧风往前走，行出几十米，忽见草丛中躺着一条公路。只因蒿草及腰，遮挡了视线，走到近前，才发现公路。

塞巴斯蒂安走上公路，捡起倒在地上一块路牌，看了看，把头转向左边，说：“这条路通向慕尼黑。”

他话音刚落，只见公路转弯处突然行驶出一辆皮卡车，那驾驶皮卡车的人似乎乍然发现了塞巴斯蒂安，一脚急刹，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跟着快速调头。

塞巴斯蒂安和张牧风对望一眼，用德语大叫道：“喂，喂，你们是什么人？”拨步奔了过去。

张牧风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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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过去，别过去。”

但塞巴斯蒂安看见那皮卡车悬挂的是慕尼黑号牌，正是他的家乡，心情激荡之下，仿佛是见到亲人。猛听枪声响起，皮卡车调过头后，车斗上一男子大声呵斥，端着冲锋枪，一梭子扫了过来。

张牧风吃了一惊，没想到对方不问青红皂白，就开枪扫射，随即开枪还击，车斗上男子大叫声中，一个筋斗倒栽下来，皮卡车稍一停顿，驾驶员似乎在犹豫是否下车救人，跟着加大油门，开车逃了。

张牧风三人快速奔上前去，见从皮卡车上跌落的男子年纪很轻，十七八岁的样子，他胸口中弹，痛苦地扭曲着身体，双眼翻白，嘴里喃喃自语。眼看是活不成了。

张牧风问塞巴斯蒂安：“他在说什么？”

塞巴斯蒂安道：“他在骂我们，说我们是小偷，又说：‘丹利尔，我要去见上帝了。’”

张牧风哼了一声：“你问他，我们偷了他们什么？”

塞巴斯蒂安道：“他不行了。”想要给少年止血，但见少年双腿一蹬，就此死去。

张牧风和夏初蕾对望一眼，夏初蕾道：“莫非这果园是他家的，他说我们是小偷，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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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摘了他家的苹果。”

张牧风道：“就算以前是他家的，现在也不是了。别管了，回去。”

塞巴斯蒂安想着少年同伴也许会回来收拾尸体，便把少年挪到路边，摆正了身体，两只手交叉放在胸前。

当晚，张牧风担心少年的同伴会回来报仇，增加了守夜人数，但一夜过去，并没有什么异常。

天亮后，塞巴斯蒂安再次去到那条公路上，回来后对张牧风道，少年的尸体已经不见了，看来他的同伴确实回来过，将少年的尸体运了回去。

车伯道：“那我们提前走的好，说不定他的同伴会来报仇。”

张牧风点点头，虽然心中不惧，但身有要事，还是少生事端的后。

车伯当下开动火车，缓缓前进，此后一路都在爬坡，田东富望着前方一座大山，说道：“那是瓦尔斯堡山，荷兰本土最高山。”

文燕见那山也不太高，不太相信地说：“就那山，是荷兰最高的山？嘿嘿，那也太矮了吧，我瞧最多四五百米。”

田东富道：“什么四五百米，瓦尔斯堡山海拔才322点7米，不过荷兰是低地国，这也是他们海拔最高的山了。”

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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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驾驶火车，这辆早该进博物馆的蒸汽车头，一路上坡更是如老牛拉破车，车伯真担心它突然就倒地不起了。

但幸好这样的情况一直没有发生，火车耗了整整一个上午，最终还是爬到了瓦尔斯堡山最高峰，接着一路下坡，到了傍晚，暮色苍茫中，只见一条大河拦在前方，正是瓦尔河。

车伯问道：“天快黑了，是现在过河，还是明天。”

张牧风从副驾驶窗口探出头去，见河水宽阔，白浪翻滚，担心那架在河上的公路铁路两用桥有什么隐患，沉吟道：“还是明天吧，白天看得清楚一些。”

车伯将回动机拉至零刻度点，断了动力，关闭气阀，火车便停了下来。

这时，塞巴斯蒂安见火车停下，也来到车头，对张牧风道：“干什么停下来了？”

张牧风见他表情，也知道他思乡心切，恨不得马上就飞回慕尼黑，说道：“我理解你心情，不过越是这个时候，你越要冷静。”

塞巴斯蒂安沉默片刻，喃喃地道：“好吧，听你的。”

张牧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回去告诉李涛，晚上要提高警惕，我和车伯在守在车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