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姓名叫阿扎马特,我们都叫他阿扎,我们三人的到来他还宰了一头羊,炖了一锅的羊肉。
我们一边吃一边聊着。原来,当年,清末,毛子占领了西境大片土地的时候,一部分人朝着塞外迁移,他们带着牛羊,翻过了雪山,只为寻找无人的河流,寻找那祥和之地。
走着,走着,他们发现了另外的部落,这些部落人似乎更加地原始,甚至不知道还有现代火器,迁徙而来的人得到了最高礼遇的对待,他们没有选择征服,而是选择了共生。因为有崇山峻岭的阻隔,让毛子没有席卷这里,就这么度过了祥和的日头。
阿扎马特说道:“当年的鬼王见走的人很多很多,便挑选了我太祖爷爷和十四名勇士夜袭了毛子大营,带着毛子的牛羊以牧民的身份跋山涉水,来了这里,到民国之前,我们都没有办法与鬼门取得联系,一直到建国后,与鬼门联系上,但当年有的人不愿意回来了。”
这是在情理之中的,毕竟过了几代人,心可能已经爱上了眼下的草原,也没了认同感。
“不过,还是有不少人愿意联系西境,虽然回不去了,但心还是西境的心。”说着阿扎干掉了手里的酒,“我们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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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西境以后,鬼门积极与给我们介绍生意,现在我们已经是这片草原非常富有的人,我们也会积极地将生意提供给鬼门,那些不愿意回去的,现在都很羡慕。”
众人哈哈大笑,一切在一片祥和中继续。
赵大力问道:“阿扎哥,能不能给我说一下你们的发现?”
“我是在三年前,进山放牧的时候,发现了一座废弃的古城,那里其实有人去过的,但都没有意识到那是文物,只当是先民在那里狩猎所用,我父亲教给了我很多鬼门的寻墓之法,我一眼就看出那里并不是先民之地,而是一个战略要塞,只是那里的位置十分地偏僻,何时使用,何时废除都不得而知,甚至我都不知道年代是什么。”他说着,喝了一口酒,“我没事儿干的时候,就骑马到那里转悠,一直到我发现了这个。”
说着,他将一块牌子递给了我们,从我的角度看上去,那就是一个乌龟牌子,所用材料是杂铜,说起来这杂铜就是炼制之后的样板铜,就是我们说的红铜,只是杂质不少,大概也是因为其中的杂质,让这样的东西能够保存下来,除了有部分有铜绿外,几乎完好如新。
这铜牌已经被阿扎搓出了包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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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隐地还有些发亮。
我接过,转过来一看,上面刻字七扭八歪,但都认得:豹稻卫领军府,左右郎将,员外置胡陀木。
我一个字一个字地念了出来,赵大力说道:“哎呀,还是有点文化水平的。”
阿扎眼睛放光,说道:“我的汉语水平很差,我不认得这些字,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
我老脸一红,我认得字,不代表认得上面的情况。
赵大力说道:“豹稻卫是唐朝初期的十六卫之一的府兵制,领军府应该是下辖的一个作战单位,左右郎将是武官的名号,这员外置就是战斗序列的编外人员,胡陀木就是拿这牌子的人的名字,就像身份证。”
我们都是恍然大悟,我不得不佩服赵大力还是有点东西。
阿扎脸上有了一丝失落,说道:“那就是说这东西不值钱?”
银天养说道:“那你不要给我,至少在西境还没发现完整的兵符,这是好东西。”
阿扎急忙拿了过去,小心翼翼地,“我虽然还是不理解上面的内容,但它和我有缘,既然是编外人员,那和我更像了。”
赵大力说道:“二子说得对,这是兵符,意思是拿着这兵符的人服役于豹稻卫的领军府,官职是左右中郎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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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叫胡陀木,当年的唐朝大量地启用了当地人,左右中郎将的兵符出现在这里,身份不低的。”
阿扎一听赵大力这么一说,也是眼前一亮,说道:“啊,这我就明白了,原来,他是一个大官!”
我知道如果只是一个兵符,不足以让银天养跑到这里来,他说了是一个大墓。
我继续问道:“还有什么发现?”
阿扎说道:“我继续寻找,发现了很多石碑,但是都碎了,我试过打开一个,里面什么都没有。”
我好奇地说道:“不应该啊,唐朝可是厚葬的开始呀。”
“那是到了唐朝中后期,国力完全强大了的时候才有厚葬,另外,这里离唐朝国都太远了,既然是要塞,那就没什么钱可言。”赵大力的话语里有点小失望。
“不!我了解过这里,这里就是丝绸之路上的一个点,中亚的商人携带着大量的物资通过这里进入西境腹地,至少在我的村子里就有不少的混血人种。”阿扎的话让我们都沉默了。
我继续问道:“阿扎哥,那您发现了什么?”
他说道:“我也不知道,总之,我在一座山上发现了很多用石头堆砌起来的山洞,有一个倒塌的,我放羊的时候,会将羊群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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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躲雨,最初我以为是唐城里的人挖来储存冬菜或者粮食的地方,有一次,我试着往里走,发现里面是砖,很牢固,我打不开,我便拍了照片发了回去。”
我接过手机看了起来,那是一处山崖间,一条还算宽敞的路曲曲折折地上山,在山腰位置有一个黑乎乎的洞口。
下一张照片是被岩石填埋后修整过的洞口,上面生了很厚的苔藓和杂草。
再下一张,是一个倒塌的洞口,从照片的角度看,里面堆满了大小不一的石头。
赵大力说道:“这应该是大墓吧?银天生在这里就好了,他能看出个因为所以然来。”
“快拉倒吧,他要在,那咱们什么事儿都做不成,他就不爱挖墓。”银天养嘟囔道。
我们没有给出答案,既然银天养认为是大墓,那到时候去看看也就一切明了了,其实是不是大墓我已经不太在乎了,我在乎的是有没有出国散心,现在的我很舒坦,毕竟咱是进过大墓的。
蒙古包里,外面的雪已经在消融了,融雪汇聚成了小河流,一晚上时间,便会发出哗啦啦的声音,空气中有烟火味儿和羊膻味儿,枯黄的草冒出嫩芽儿,仿佛从襁褓中探头的婴儿,抚摸着冰凉的积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