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这奇观吸引,一眼过去便生出了膜拜的恢弘之感,谁能想到在这样的沙漠里,有这样的地方。
沙漠一族当真是握着一个巨大的宝藏,鬼爷在这样的地方金盆洗手也当真是绝无仅有。
我看向了四面的墙壁上,巨大的岩石雕刻上是一个个小格子,每个小格子里都有一尊尊佛像,从上面的最小,到下面的逐渐变大,掩埋在了土里,令人惊叹于古人的创造力,这里绝对是不亚于敦煌莫高窟的存在。
我还想细看,上面传来了银天养的声音:“兄弟,你看得怎么样了?”
我急忙收敛心神,说道:“再给我三分钟!”
此时,我距离地面还有三米,依旧看不真切,只能看到下面沙地上有杂乱的脚印。
我想再下去一点,吼道:“天养哥,能不能再往下放一点?”
银天养吼道:“别开玩笑,我再往后倒两米,你待着的地方就塌了。”
一咬牙,说道:“一米!行吗?”
“你快点,我试试!”他说着,再次跳上车,朝后倒了一点,我距离地面还有两米,我一咬牙,一把松开了身上的安全绳,我双臂用力缓缓地落在了沙地上。
在挨着地面的那一刻,我终于得到了我的答案,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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砾很松软,如果落下,七八米也能起到缓冲,花舍没有当即死亡,甚至我认为有可能伤不是那么重。
但随即,我又失望了,在一层薄沙下,我摸到了几块屋顶落下的碎岩石,尖锐的岩石,那片沙地脚印杂乱,如果花舍落在这上面,恐怕凶多吉少。
我手电打得飞快,我想看看血液在哪儿,势必是花舍落下的地方,可惜并没有找到,大概花舍瞬间失去了知觉,血液落在了胸口。
“文臣,快上来,没时间了。”银天养已经在叫了,他发现我解开了安全绳,吓了一跳,吼道,“你疯了?快上来!”
我只能拿出手机,在手电光下疯狂地按了起来,十几秒后,我猛地跳起,一把抓住了安全绳,朝上爬了一米,一边将绳索缠绕在腰间,“天养哥,拉我上去!”
这绳索并不牢靠,甚至只捆在腰间,如果银天养速度太快,我的腰椎可能一下就断了。
我双手牢牢地抓住绳索,尽量让腰部的力量减轻一点,绳索上一股大力传来,我差点昏过去,想象和现实是有差距的。
好在可以忍受,银天养似乎没料到这一点,车速并不慢,我的心一下提了起来,以现在的速度如果继续往上,大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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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米之后,我就一头撞在了洞口边缘。
三米、两米、一米。
死亡临近的感觉让我不禁啊地大叫了起来,我能预感到自己的下场,那就是撞在洞口,要么洞口塌方,我重伤悬挂在洞口下,要么我撞在顶部岩石上,巨大的拖拽力像切豆腐一般将我一分为二,我腰斩掉入下方,永远陪伴佛祖。
“啊!银天养!你大爷的!”我甚至松开了手,让腰部完全承受压力,手护住了脑袋。
就在还有一米距离的时候,绳索的拖拽力停止了,这更要命,绳索虽然绷直,
但韧性还在,如果外人在旁边看我,我的样子就是身子弹了两下,可对于真正体验中的我,就好像被人抛起,又落下,再弹起,再落下,一直到震动消失。
我几乎晕厥了过去。忽然,上面落下了大量的砂砾,一个面目可憎的脑袋出现在了洞口上方。
他吼道:“快!伸手!我拉你上来!”
我有些艰难地伸出手去,他说道:“你他娘没吃饭吗?快!调整身体!”
这句话让我打算休息一下的心激发了斗志,我伸手抓住了安全绳,用力将手伸了过去,牢牢地抓住了银天养的手。
“喝!”我一点点地爬上去,终于,重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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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
我吃力地解开安全绳,坐在地上大气连连,他一把拉起我,说道:“快!我们走!”
他抓着我的衣领和腰带,我顿时赶到腰背火辣辣地痛,绳索将我的皮肤磨烂了。
银天养将我弄上车,解开安全绳,正要上车,却发现入口处闯进了两辆皮卡车,他们相当聪明,一辆堵住入口,一辆朝着我们狂奔而来。
银天养急了,吼道:“该死!出不去了,你坐稳,看我撞翻他们!”
我忍着痛,说道:“不行!你这等于和沙漠开战!”
“顾不了那么多了,必须尽快想办法出去,只要冲出这里,他们那破车拿我们没办法。”
眼下的情况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我知道就算我们跑出去,香王爷也会就此发难,毕竟我是探道门主,银天养是鬼爷的儿子。
我就算被抓也不能引起战争,我一把拔掉了车钥匙,说道:“不能跑!天养哥,赌一把!”
我拉开侧面的车门,快速地将我车里带着的水果和四块压缩饼干拿在手里跳下了车。
我没有东西,正好那褡裢还在一旁,我顺手拿过,铺在沙地上,将水果和压缩饼干摆在了褡裢上面。
银天养还在发呆,我吼道:“从我这边悄悄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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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
银天养不明就里,却是飞快地从侧面爬了下来,侧面背对着入口,他们看不到。
我跪在地上,说道:“天养哥,你必须祭拜花舍,哭呀!”
“为啥?”
我照着他的脸就是一巴掌,他蒙了,我说道:“我觉得香王爷是一个重感情的人,他知道我们硬闯这里是为了祭拜父亲,那他不放我们,在情理上说不过去。”
“哦!对呀!聪明了!”话音刚落,那皮卡就已经到了身边。
银天养哇地一声哭了起来,那声音在沙丘间回荡,吓了我一跳,这入戏也太快了吧?!
“爹呀!是儿子不对呀!我应该去的!让我替你去死吧!爹呀!我想你呀!啊呜!”
一众沙漠一族的人绕过来看着我们,本来还凶神恶煞地,却见哭惨了的银天养,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也急忙磕头,说道:“鬼爷,晚辈来迟了,未能带酒祭拜,就聊表心意!”说着,继续磕头。
我再看银天养,我惊呆了,银天养脸上,身上全是土,他面前的沙丘已经磕下去了一个窝窝。
我看着沙漠一族的人,抹了一下脸,说道:“众位好汉,对不起!我们不该坏了规矩,可儿子想父亲了,这本就是人之常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