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记起来了,那用自己献的血给澜儿的人,原来就是慕容烬……
看着澜儿体内,流有慕容烬的血,谢珩便觉得内心闷堵。
当初自己求血四处无援,竟是战场上回来的烬王爷,路过好心,他身为大启国战神王爷,却割了血,给了作为敌国的长公主澜儿……
一切都是躲不开的缘。
“没什么,澜儿。”谢珩闭了闭眼,干脆让他们之间的牵绊,到此为止吧。
楚云澜只觉阿珩今日有些怪怪的。
抿唇,她并没有多想。
最好尽快得知谢宴体内另一条蛊是什么蛊。
她看向谢珩,缓声说道:“阿珩,我想一个人歇一会儿。你先回房里吧。”
她担忧的看向他的伤势。
前段时日因为慕容漓的重创,最近几日阿珩才调理好一些,他自己都是重伤难愈,还要为她殚精竭虑的。
谢珩清俊的眸子微动,他一袭长衫拂动。
他将她整个人,揽入了怀里,声音低低道:“澜儿,不要离开我。答应我。”
他抱着她,那么温柔,那么怜惜。
楚云澜浑身一僵。
她怔忡了好一会儿,许久,她没回应。
只听得一声低叹。
谢珩缓缓将她松开,揉了揉她的青丝,“我去让人备好晚膳,都是你爱吃的菜。”
他眸子暗淡,转过身去,身形单薄
(本章未完,请翻页)
,留下一抹清影。
楚云澜望着房门外。
她秀眸灼灼,喉头干涩。
她抬手抚上小腹,久久抿唇不言。
想起府门外,阿梨怀着孩子闹上门来,她便唇角一阵自嘲。
慕容烬,我与阿梨,你只能选一个。
你若负我,我云澜,此生不会再回头。
……
金氏铺子。
慕容烬在房里,氤氲的水汽将他冷沉的眸子遮掩。
他浑身流淌着水珠,腰肌深刻,喉头上下炙热滚动,男人胸膛宽阔,腰身窄紧,从沐桶里跨出来。
他修长的手指握着巾子,擦拭水珠。
披上一袭墨黑衣袍,他松了腰带,沉声道:“进来。”
东离进门,关上。
“王爷,阿梨鬼鬼祟祟的又出去了,怕是跟鹤月在憋什么大招。”
东离说道:“另外,属下还查到,谢宴体内中的另一条蛊,是云淑下的。那蛊很奇特,能操纵人的意识,属下也摸不清路子。绝对是巫医才制的出这种蛊。”
慕容烬俊脸冷峻。
他眸子鹰隼。
巫医。
他唇角冷嗤,是那巫师么。有意思。
“告诉本王,她如何了。”
慕容烬眸子一紧,他声音低沉浊哑几分。
东离一愣。
王爷这个“她”是指……王妃吧!
“王爷离开后,据陈府的下人说。王妃依旧好好的在用膳,其余什么也
(本章未完,请翻页)
没有。”
东离复杂说道。
慕容烬眸子深刻几分。
这个女人,她还坐得住。
他这里后院都起火了,他倒是急着撇清关系,她呢,她半分不介意。
他做这些,有何意义。
他俊脸铁青,宛若对于她而言,孟烬身份的他只是一个可以随手抛弃的。
明明之前在马车里,她还低哄着他。
“东离。”
慕容烬薄唇紧抿,他修长的骨节泛白。
他声音低沉沙哑颤动道:“本王比谢珩,究竟差在哪。”
他心头,宛若撕扯般震痛。
情蛊发作,他眸子猩红,喉头腥甜弥漫。
东离心疼王爷。
“王爷……”
王爷有何错!
好端端的,就被安上一个情蛊,用自己的血肉养王妃的蛊。
又为了保护王妃,才将计就计,对付阿梨与鹤月,这些王妃真的不知道,还是根本不在意!
慕容烬紧闭眸子。
他遣散了东离出去,自行调息压制体内剧烈的情蛊。
宛若钻心一般,每日疼上千次,时时刻刻,只要想起她,就会发作,叫他如何才能不想她。
如何,不想她。
……
金銮殿里,一阵猩红的火苗蹿上。
梦里,灼烧着肌肤,疼痛万分。
火势之中,谢宴一身喜袍,他身形单薄,四处寻觅着她,“澜儿……你在哪。”
他声音低低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带着绝望。
直到他看到,女子清艳冷意,抬手利刀,割断了他父亲的咽喉,告诉他,这终究是云家的天下,而并非谢家。
谢老将军,该退位了。
他浑身颤抖,猛然转身,看着她笑得清艳宛若妖治,浴火在火中,不远处,一个陌生的自己与云淑看着她。
看着她活活被火烧死。
她的笑容不复存在,只剩下一抹恨意的眸子,也被火烧灭了。
“不要!不要,澜儿——”
谢宴猛然睁开双眸。
他呼吸紊乱急促,光洁的胸膛露出,上下起伏着,有一双娇手正触碰着他伸手,他坐起紧紧擒住。
“宴哥哥,疼……”云淑手里捏着巾子,无辜的看着男人,又带着一丝惊慌。
谢宴的眸子,一瞬恢复了清澈。
他松开了她的手,喉中干紧,均匀的手指扯了扯开衣袍,露出十分清晰的男子腰肌。
云淑看着脸红。
想起被宴哥哥这样那样在榻上过,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宴哥哥,你又做噩梦了吗?没事的,淑儿会陪着你……今夜,淑儿陪宴哥哥睡好不好?”
云淑渴望着,娇软勾人的身子炙热的贴紧了过去,抵着男人的身形。
自从去了大启国,一年多都没与宴哥哥同房。
原先都是强迫,下点手段,才让他睡了自己。
谢宴
(本章未完,请翻页)
看见云淑的一刹那。
他有些怔忡。
淑儿向来都是那么温柔,怎么梦里,她对澜儿露出那么阴狠的神情?
他有些看不分明淑儿,淑儿分明一直都是娇娇弱弱的。
“淑儿……朕这是怎么了?”
谢宴均匀的手指,微微抚眉。
他俊脸清逸,声音温柔的让人想吻他的嗓子。
这也是云淑心里死心塌地,爱这个男人发狂的地步,从小与云澜那贱人,争着长大。
“宴哥哥,你只是受了寒,柳太医说没事的。”云淑轻声哄着,说道。
要是没有那贱人存在。
宴哥哥只是自己的,该多好!
谢宴清澈的眸子流转,他蕴了一丝阴暗。
他没说什么,敛袖道:“她与孟烬,出宫了?”
云淑脸色一变。
又提那个贱人!
“身体不舒服回去养胎嘛,毕竟怀着跟谢珩哥哥的孩子。”云淑很不是滋味。
可想起蛊的事,云淑心里一紧。
再不能有下一回了,万一被宴哥哥发现自己给他下蛊,后果不堪设想。
只是另一个蛊,是谁种的?
难不成……是云澜那个贱人!云淑面色大变。
谢宴闻言,他眸子里一阵清流涌动。
他一手策划宫人,泼湿楚云澜的衣裳。
目的是想看看。
她腰肢处,会不会有没有澜儿身上,那一抹皇女凤凰的胎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