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年轻小伙子有些稚嫩的面庞,换上辈子也就是个学生,在这却是要舍命,宁阿渝心里那点对海贼的疙瘩彻底消失。
是她片面了。
宁阿渝站起身来,展颜一笑:“走走就走走吧,注意你的伤口不要开裂就行,姐今儿再捞点大鱼回来,给你们炖鱼汤喝。”
得,又是白吃的一顿。
虎子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刚想说他吃馒头咸菜就行。
“老娘就知道你个小贱蹄子不安分!”
一道泼妇骂街似的尖叫,吓了他一跳。
扭头望去,小院门口不知何时,已经站着一个有些矮小,叉着腰的老太婆,面容异常刻薄,但那双凹进去的小眼里却冒着莫名的精光,像是什么得逞了一样。
是王氏。
她也没有想到今天来找宁阿渝这小贱人,能有这般收获。
可算是逮着她把柄了。
王氏干瘪的唇一扬,“哗啦”推开才修好不久的门,大步流星走进来,劈头盖脸就是骂:“老大家的,老婆子我没想到你会是这样的人,你男人还没死呢,这就急着找下家了?”
“我呸!你个不要脸的骚玩意,没男人你就……”
不堪入耳之言,机关枪似的突突而出。
王氏唾沫星子横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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叉着腰,大有一副“老娘再骂五百年”的架势。
可给她厉害的。
宁阿渝环抱胸前,冷眼看她,等她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住嘴的时候,才冷声问道:“说完了吗?”
不对啊!
王氏狐疑不定的看着她。
这小贱人的把柄已经被自己拿捏,她不应该是着急忙慌地求自己不要说出去,然后再把好东西拿来给她吗?
怎会如此淡定?
心里想着,李氏面上却强硬的说道:“不要脸的玩意儿,看着你是初犯,老娘大人有大度,可以原谅你。但你必须把这几天你拿回来的东西供奉给老娘才行,否则——”
哟,还整上心理战了。
宁阿渝看得好笑,摇了摇头:“我说婆婆,你还没有认清楚现实吗?”
边说着,一把捞过虎子杵着的木头棍子,他差点没摔倒在地,边冷笑着朝李氏走去。
看着那粗棍子被宁阿渝舞得虎虎生风,王氏额头落下一滴冷汗,很是从心的朝门外退去,一边言语威胁道:“小贱蹄子,是你先对不起你男人的,你现在还想殴打婆婆,真不怕邻里邻居的口水淹死你啊?”
宁阿渝歪了歪头,唇角一咧,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死老太婆,你是没搞清楚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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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老娘老娘的,没了潇潇、元元,我宁阿渝现在什么都不怕,你要死,我就成全你!”
听到这话,李氏才猛然反应过来。
是啊。
这小贱人已经没了两崽,整个就疯婆子,别说是偷汉子,就算是她杀人了,又有谁敢去管这不要命的疯子?
“小…老大家的……嗷!”
也就晃神的功夫,李氏反应过来,刚张开嘴,迎面砸下来的就是根成人握拳般粗细的实心棍子,重重落在她肩上。
老太婆一个,平时磕着碰着都遭不住,更何况是一棍。
疼的李氏忍不住嚎了起来,一下子扑倒在地,灰头土脸的,狼狈的不行。
宁阿渝却不想就此放过她,谁还没点血性了?
男人不在家,她若是不立住凶狠泼辣的形象,一个漂亮女人,两个乖巧崽崽,谁不想来欺负一下?
李氏也算是碰巧撞到枪口上了。
“偷汉子是吧?”
彭!
“嗷!”
“喜欢嚼舌根是吧?”
彭!
“嗷!”
“老不死的,既然你想死,我宁阿渝也没什么能失去的了,我陪着你一起死!”
彭!
“嗷!”
没一会儿。
周围听到动静的村民就纷纷赶来看热闹。
看着向来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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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谁都带着笑的宁阿渝,拿着根木头棍子,发了疯似的打狗般打着她婆婆,每棍子落下,众人脸皮跟着一颤,看着就觉得疼。
“我说这王氏又在整什么幺蛾子?人家宁姐儿孤儿寡母的……现在就只剩下寡母了,她还要逮着人家欺负,这不着了道了。”
“人在做天在看,这老太婆合该如何。”
“宁姐儿也算是出了口恶气,不过,我们真不管管?老太婆死了就算了,宁姐儿多好个人啊,怎能给她陪葬。”
“……”
众人议论纷纷。
倒没人觉得是宁阿渝的问题,都认为是王氏又在作妖,想要磋磨宁阿渝,这在龙王村都已经不是秘密了,才会导致宁阿渝奋起反抗。
最后还是陈大叔、陈大娘两口子见宁阿渝真不像只是出口恶气,而是把人往死里打,见事情不对,才赶忙上前将人拉开。
陈大叔嫌弃的瞪着在地上扭蛆似的扭着的王氏:“我说老嫂子,宁丫头过的就已经够苦的了,以前有点啥好东西,也不都入了你手,你就不能将心比心,对人好点?”
“是啊老嫂子,你这样做人,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早晚会打雷劈你的。”
“都是爹生娘养的,就算你这当婆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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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道理这样对宁姐儿!”
周围的邻居跟着附和道。
这点就体现出宁阿渝在村里维持的人脉了。
见谁都笑,和善待人,有点啥忙,绝不含糊,谁会不喜欢这样的宁阿渝啊。
“这小贱人都要打死婆婆了,你们没看见吗?”
坐在地上的王氏,两腿一蹬,拍着大腿就开始嚎:“我的老天爷呀,老婆子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大儿子虽说不是亲生,但我也是照着亲生的养,咱家小志有啥,他都有,好不容易帮他讨了个老婆,还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她偷汉子不说,老婆子我只是想帮儿子讨个公道,就差点被她打死,还有没有天理呀!”
“我苦命的儿子啊~……”
这波亲情攻势下来,涕泗横流的李氏,多少改变了风向。
要是欺负人,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会坐视不管,但要是偷人……
众人复杂的目光望去。
窝在陈大娘怀里的宁阿渝,已经红了眼眶,微微抬起头来,嗓音是三分哽咽三分悲凉四分绝望。
“妈,你说我偷人,我哪偷人了?那人是赶海救回来的,陈大叔和曹兄弟都知道这事,他也是住呆在院子里的,我要是不救他,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人死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