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惠兰吐了几大口酸水,总算是舒服了些,边捂着鼻子,强忍着臭味,边朝王氏快步走去:“娘,家里哪来的这么多死鱼?臭死了,你要想吃新鲜的,我去给你弄不就行了,干嘛弄这些死鱼回来。”
出门就摔,终于站起来的王氏,揉着老腰,这才看清院里的场景,到处都是死了不知多少天的鱼,肉都烂了,散发着浓浓的臭味,脸色就是一黑,想也没想就嚎道:“肯定是宁阿渝这丧良心的玩意儿,扔的死鱼,想要害老娘!”
刚才那一摔,她差点没痛死过去。
发生昨天那事,除了宁阿渝干的,王氏也想不到别人了。
就算是别人,她也会将其归咎到宁阿渝身上。
主打的就是一个欺软怕硬!
听到宁阿渝,李惠兰就心感不妙,吃了几次亏,她可没王氏那么头铁,就算想要再对付宁阿渝,在没有准备充分的情况下,她也不打算去招惹宁阿渝:“娘,要不就算了吧,又没证据的事,你去找那贱人,她也不可能承认。”
话音刚落。
王氏扶着她胳膊的手就是狠狠一扭:“小贱蹄子,老娘现在是管不了你了是吧?你也想和宁阿渝那贱人学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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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娘的腰都快摔断了,这事没那么容易了,她每天赚那么多钱,要是不赔给老娘,老娘就讹死她!”
每天看着宁阿渝来来回回背篓里装着的好玩意,王氏都快得红眼病了,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怎能不讹她一下。
李惠兰“啊”了一声,捂着胳膊,眼底的怨毒都快溢出来了,却也不敢说啥:“娘,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担心村里人说闲话,怕你给那贱人欺负了去。”
家里的钱都是这老不死的掌管着,老妖婆主家,又没了宁阿渝给她欺负吸血,李惠兰现在的日子也没有多好过。
没有宁阿渝这“外敌”在,徐家现在自然是陷入内耗之中。
李惠兰哪斗得过王氏这老妖婆。
也就是有徐安这王氏看来是宝贝疙瘩在,否则,李惠兰的下场,绝对比宁阿渝好不到哪去。
真当王老妖婆是啥良善人?
见李惠兰唯唯诺诺起来,王氏这才满意,拿捏不了宁阿渝,还拿捏不了她了?
指了指院里满地的死鱼,王氏脚步匆匆朝外走去:“你把家里收拾收拾,老娘现在就去找宁阿渝那贱人要钱,不赔她个倾家荡产,这事没完!”
这架势,哪像个闪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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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老太婆啊!
估摸着给她二两银子,她都能来个百米冲刺了。
……
宁家!
小院内。
“元元潇潇,你们乖乖在家,娘回来给你们带好吃的!”
分别摸了摸两崽的头,背起背篓的宁阿渝,打开院门,朝着村口走去,曹三每天都在那等着她呢。
总归是男女有别,哪能要曹三天天来家啊,那还不得被人说闲话。
于是,两人一合计,便决定在村口前往镇子那条道汇合。
就算有人看见了,也能说是顺路。
“宁阿渝,你给老娘站住!”
没走两步,老妖婆熟悉的嗓音,预料中的响起。
宁阿渝回过头来,看见的就是边捂着腰,边龇牙咧嘴跑来的王氏,像要吃小孩一样,不禁一笑:“娘,你这大清早的不好好待在家里,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乡道的村民已经看了过来,宁阿渝倒也没撕破脸皮。
人设嘛,倒还是要装装的。
王氏咬着牙,恨恨道:“老大家的,你别在这跟老娘装傻,你就说我家院里的死鱼,是不是你丢的?”
说着,冷风一吹,王氏浑身浓浓的恶臭,直接挥发开来。
宁阿渝捂着鼻子,退后两步,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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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充愣道:“娘,你在说什么,什么死鱼,我怎么听不懂?”
也不知王氏是不是真傻,真要她做的,她能承认?
“跟老娘装傻!”王氏恶狠狠瞪她一眼,扭身就朝着围拢过来的村民,嚷嚷道:“大家都过来评评理啊,儿媳不孝,欺负婆婆了!她往老娘院子里扔死鱼,害的老娘差点没摔死!”
说着,瞪向宁阿渝:“老娘不管,今天这事你要不赔钱,咱们没完!”
“儿媳妇想要谋害婆婆,官老爷来了,也得给我做主!”
嚯!
吃一堑长一智啊。
老妖婆都知道玩弄舆论,找乡亲们来施压,不再撒泼打滚了。
也算是聪明了些。
只可惜,徐家啥样,王老妖婆是个啥人,乡亲们心知肚明,她就算装的,说的再可怜,众人也不会轻信她片面之词,纷纷扭头看向宁阿渝。
王氏一下子就不乐意了:“是老娘被欺负了,你们看她干啥?”
众人瞪了她一眼:“老妖婆,你最好闭嘴,村里谁不知道你们惯是欺负宁姐儿,能被宁姐儿欺负?别开玩笑了。”
接着,不再搭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王氏,纷纷朝宁阿渝道:
“宁姐儿,有事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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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一声,有我们在,没人敢欺负你!”
“是啊,阿渝,有啥事你就说,我们会帮你做主的!”
“……”
人设的好处,这不就来了!
宁阿渝眼一红,头一低,嗓音都带着哽咽:“各位叔叔婶婶邻里邻居的,我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我婆婆她一来就说我往她家里扔死鱼,还要找我赔钱,哪有这样的。”
乡亲们一听,这不就是王氏在找茬吗?纷纷声讨起来。
“我说王老妖婆,你有证据吗?能证明死鱼是宁姐儿扔的?”
“王婶子,人在做天在看,哪有你这样欺负人的,徐家老大要是回来了,看见你这样欺负宁姐儿,你能讨得了好?”
“是啊,你天天克扣徐家老大给她们孤儿寡母的钱就不说了,还要这样欺负她,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
众口铄金,王氏良心不痛,但心脏倒是一抽一抽的疼,总觉得胸口闷的慌,有些喘不过气来,看着围拢而来的乡亲们,明明她才是受害者,现在却更像是个坏人。
简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清,欲哭无泪!
扭头想要宁阿渝说清楚,却发现人家压根没拿她当盘菜,早就背着背篓离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