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时也早上醒来的第一件事,给罗志信发消息,让佣人带勺子。
霍哲谦为邰烨岘准备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差人送去医院。
邰烨岘换好衣服,先走了。一,环亚有工作要他处理;二,他代厉时也到现场,把关邵淦阳、秦昕懿。
佣人将早饭送进病房,收走了昨晚的脏饭盒。
司丞屹从保温袋内往出取饭盒时,瞧见边边上别着一个餐具保护套,心中一动。
餐具保护套是拉锁式的,厉时也就一只好手,拉拉锁费劲,她没拦着司丞屹,由着他打开保护套,她再拿餐具也一样。
司丞屹在拉开拉锁的过程中,瞧见里头有一双筷子和一个勺,这个勺,实在让他不顺眼。
厉时也等着拿餐具,却见司丞屹一个手滑,保护套从他手上掉了下去,他象征性的用手一捞,没捞着。
一声清脆的碎响,厉时也抿了抿唇瓣,冷冰冰地说:“司丞屹,你就是不想让我有一天舒心的日子,你存心给我添堵,和我过不去。”
她不需要伸着脖子往地上瞅,她也知道,勺子碎了。
司丞屹一副失手的样子,“没拿住而已,我怎么会想给你添堵?你想多了。”
他说着,抽了几张纸巾摞在一起增加厚度,把碎的勺子捡起来,包在纸巾里,丢进垃圾桶。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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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个勺儿么,你也至于说得这么严重?我喂你不就行了。”
厉时也:“用不着你喂。”
她拿起手机,单手操作,进入APP。
司丞屹猜得到,她想做什么,“现在是早高峰时段,你是让佣人再送勺儿过来,还是买个勺儿等骑手送货,时间都会很长。”
“你等会儿不是还要检查身体么?医院的时间都是排好的,你临时改时间,医院还得和别的病人调整。”
昨天,邰烨岘故意不让佣人送勺儿;今天,司丞屹故意摔了勺儿;反正,俩人就是不给她用勺儿就对了。厉时也放下手机,心中不爽,她想自己吃饭,这个要求过分么?
司丞屹坐在床边,一筷子一筷子的喂厉时也用餐。
多年来,这是他第1次喂她吃饭,突然间,他惊觉,她和他似乎没怎么过过正常的夫妻生活,他们不是在吵架,就是在吵架的路上,他好像,没见过她在这段婚姻生活中,开心的笑过。
司丞屹的思绪飘远了,很多被他遗忘的事,如雨后春笋一般的涌现了出来,令他心生愧疚。
“时也,你还记得,我之前生病,你照顾我的时候么?”
司丞屹忽地这么问,厉时也口中的咀嚼停了2秒,她咽了食物,道:“我照顾你的次数多的数不清,我不知道,你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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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哪次。”
他又是哪根神经搭错了,想过去做什么?
司丞屹:“前年的冬天,12月中旬,我高烧41度,晕迷不醒。”
“你在我的病床前寸步不离的守了1个礼拜,我才从41度降到39.8度。”
“你那时,熬得满面憔悴,人也瘦了一圈。”
厉时也的思绪,随着他的讲述,回至那一周,她的大脑产生了一阵久远的恍惚。
是啊,他那回的高烧,烧得很严重。
那时,她还爱他,她对他还没死心,她还担心他,所以,她没日没夜的照顾他,随时观察他的情况。
现在想想,她好傻……不,她不是傻,而是愚蠢。
她蠢到,为什么每次他生病了,她都会细心的照顾他?凭什么他把她的照顾与担心,当成理所应当?
可到了她生病时,他不是工作忙,就是陪着宁怡晗享乐生活?
凭什么,他把健康美好的一面给宁怡晗?需要人照顾了、伺候了,才想起她来?
厉时也在脑子里挥开了这段记忆,平淡地说:“过去的事,不用再提了。”
难得,现在只有厉时也、司丞屹两个人,没有第3个人打扰。
司丞屹顺着她,没再说什么了,他不希望他和她,永远只是吵架,不能好好的度过一些平静的时光。
早餐进入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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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听见多人的脚步在走廊上响起,病房的门,被连续而带有催促性的敲响,“叩叩叩叩叩”。
那声音听着就不对劲儿,司丞屹跟厉时也说:“你别动,我去看看。”
他走至病床的床尾处,就能瞧见外间的门了,门上的竖形窄玻璃上,有一张陌生的女性脸孔,那女人戴着一副黑色的圆框眼镜。
圆框眼镜女一见司丞屹,她马上推门进了病房,在她身后,有5个人跟着一起进来。
司丞屹马上停住脚步,第一时间侧回头,对里间的厉时也大声道:“时也,把头蒙起来!”
厉时也迅速的意识到了什么,她左手拉高单被,挡住自己的脸,免得被拍到。
司丞屹退回厉时也身边,用自己的身躯把厉时也挡在身后。
他霸气张扬的俊容,攀布着怒色,喝斥6人,“我们不接受采访,都给我出去!别打扰我太太养伤!”
昨晚,车祸一事上了新闻,现在这6个人是3家媒体的记者与摄影师。
圆框眼镜女:“司总,我们只是有些问题想问一问厉总而已,不会耽误厉总多长的时间的。”
媒体B:“司总,你刚才让厉总蒙住头是什么意思?厉总头部受伤,剃了头?还是撞到脸,毁容了?”
媒体C:“厉总,肇事司机抓到了么?你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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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是意外?还是你得罪了什么人,遭到了蓄意的报复?”
司丞屹:“这件事,警方还在调查,我太太没什么可说的!”
他按下呼叫器。
护士来至病房,媒体们堵着厉时也、司丞屹霹雳啪啦的问个不停,她忙叫来安保。
圆框眼镜女离开时,和司丞屹的目光交汇了一下。
待病房内只剩下厉时也、司丞屹两个人,厉时也才放下被子,恢复了视野,露出分布着伤口的脸庞。
司丞屹安抚她,“那些做记者的,逮着条新闻就想刨根问底,你甭理他们。”
媒体问了很多的问题,但有一个问题,是厉时也在意的,“他们有一件事,可能说对了。”
司丞屹:“哪件事?”
厉时也沉着眸光,“那辆车,出现的太突然了。”
“通常在马路上,能把车开成那样儿的,要么是酒醉驾驶,要么就是磕了药。”
“但这两种情况,应该会有一个过渡,不应该上来就冲。”
“当时排队等着放行的车,有3列,那辆车没撞另外两列,直接撞的我,是不是太巧了?”
她没有什么证据,第六感是这样告诉她的。
司丞屹皱眉,“你怀疑,有人想给你个教训?”
厉时也:“如果只是教训,反倒是好了。”
二人正说着,警方来录口供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