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霍宁远旧疾复发,需要kadupul作为药引救命一事,她真的只是因为担心霍宁远,情绪失控下说出来的话。
类似于呢喃的那种。
可是鹿言却记住了,甚至要陆庭渊帮忙。
这一刻,波西亚有点羞愧。
因为不论如何,鹿言都是希望霍宁远活着。
……
鹿言与陆庭渊分开后,便前往霍宁远的病房。
霍宁远旧疾复发,虽然身上因为高处坠落的伤口在修复,但整个人是昏迷不醒的状态。
脸很白。
平日里本就病恹恹的一个人,现在更是一点生气都没有。
鹿言看着,不难过都是假的。
以前就知道霍宁远身体不好,可是多数时候只能说是柔弱一点,鹿言没有听过关于霍宁远旧疾复发的情况。
也或者说,是以前霍家在的时候霍宁远旧疾就发过,只是霍老爷子好面子,不愿意公开。
霍老爷子与陆老爷子争了一辈子。
从陆庭渊父亲那一辈开始,霍家因为出了两个败家子,比不过陆庭渊父亲陆贤明的耀眼。
随后到了陆庭渊这一代,霍家出了霍宁致,却一直隐藏,准备着有朝一日惊艳整个京城,赢下陆家。
可惜,霍老爷子到死都没看到霍宁致碾压陆家的场景。
鹿言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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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以往京城的事,便听到门口传出细微的动静。
回头,便见波西亚正小心翼翼推门走进来。
她抬头看着鹿言,大眼睛里有些复杂,但最后努力的扯了下嘴角笑了笑,轻轻的将门关上。
波西亚走到鹿言面前,“医生说他现在情况不太好,醒来几率并不高。”
波西亚看着昏迷的霍宁远,说着他的情况。
鹿言询问,“之前听你说过kadupul能救他?”
波西亚非常认真的点头,“这两年,远哥身上的旧疾发作频繁,我们请便了秘国所有好的医生,都没办法,后来找到了在秘国隐居的京城老中医,才找到了新的办法。”
“老中医的意思是,需要用kadupul花作为药引,搭配其他药物给他服用下,才能做到药到病除的效果,但只有一年的时间。”
以前波西亚说霍宁远只有一年的时间,都会难过很久,整个人都揪心的疼。
可是如今的场景,波西亚多希望霍宁远还有一年的时间,可以慢慢找药引治疗。
“你们到F国来,也是为了找kadupul花?”
“是。”
“找到了吗?”
鹿言这个问题,问的波西亚懵了下,眼神有些闪烁将视线移到其他地方,随后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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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消息。”
鹿言没说话。
kadupul花连秘国皇室都没办法找到,说明其珍贵稀有,恐怕不那么容易找到。
“鹿言。”波西亚突然喊了一声。
鹿言疑惑的看着她。
“我刚才听到你跟你叔叔之间的对话了。”
鹿言听到波西亚这句话,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但没说什么。
主要是觉得,她跟陆庭渊的那场对话,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而在鹿言正要开口时,波西亚再度开口,“我也听到了,你跟你叔叔说让他帮忙找花,我听到的时候……”
话到这里就直接卡住。
三四秒过后,波西亚像是鼓足了勇气般,抬头看着鹿言,说道,“我真的很羞愧。”
“我嫉妒你,甚至仇视你,觉得你抢了我的爱情我的丈夫,所以觉得你三观不正,甚至在霍宁致蛊惑下,觉得你就是利用自己跟陆庭渊的关系,知道霍家迫切的想要找陆家报仇,所以来威胁远哥跟你在一起。”
“没有这回事。”鹿言解释。
波西亚点头,“我现在知道了,是我愚蠢不懂事,我也觉得羞愧,因为你比我更希望远哥活下来。”
“你错了。”鹿言纠正,“我找陆爷帮忙找花,是念及当年的恩情,而我希望霍宁远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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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为了解开霍家与陆家之间的仇恨误解。”
“所以,你和远哥之间,到底怎么回事,可以直接告诉我吗?”
“我们之间什么事都没有。”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鹿言并没有觉得有继续隐瞒波西亚的必要。
她把话摊开,“霍宁远一开始跟我只是演戏,我们之间只不过是有小时候一起长大的情分,他一直都是哥哥一样角色,在以前的圈子里比较照顾我,但我们从未有超越友情的成分。”
“没有没有互相喜欢,也没有在一起过。”
波西亚听着,身体下意识往后退了退。
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只是觉得心脏像被什么重重敲打了下。
病房突然安静下来,只有医院的仪器发出细微的声响。
一直躺在病床上的霍宁远,手指艰难的动了动。
但幅度很小,鹿言与波西亚之间根本没办法注意到。
等到波西亚朝霍宁远看去的时候,什么都看不出来。
波西亚苦笑着,“所以,从一开始只是骗我的。”
“一开始他让我配合他演戏,只是希望你不再受伤害,不要被霍宁致利用,不要牵连进霍家与陆家这场战争里。”鹿言如实说道,“他、其实自己都没发现,一直执念放不下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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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可以为了你放下。”
霍宁远虽然从未承认过喜欢波西亚。
可是他却为波西亚放下仇恨,波西亚为了他坠楼,要让自己的死成全他的仇恨的时候,霍宁远气到发疯。
鹿言了解过,霍宁远这个病跟情绪和心态息息相关,是先天性的一些顽疾。
这次爆发的这样厉害,鹿言不得不怀疑,是因为霍宁远知道波西亚要为了他死而激起来的。
但这些话,鹿言自然不会说。
“可是他喜欢的是你啊,他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样!”波西亚红着眼眶说。
她不敢去看鹿言,只能委屈的盯着昏迷的霍宁远。
“喜欢这东西有时候会骗人的。”鹿言说,“你不能看他说了什么,你要看他做了什么。”
“如若说喜欢我,为什么不为了我放弃仇恨?”
听到这句话,波西亚缓慢移着目光朝鹿言看去。
大眼睛里充满了无知和求助。
鹿言说,“他不能为了我放下仇恨,却为了不伤害你放下仇恨,甘愿跟自己现在唯一的亲人反目,只是保护你。”
“或许只是愧疚呢?”
“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感,我并不能武断去下结论,这必须要你自己去跟他确定。”
“我现在怎么跟他确定?”
波西亚无助的掉下眼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