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标现场发生的事不到半天时间传遍了江南省。
几乎所有人达成共识,陆剑秋要倒霉,甚至金秋投资都要被牵连。
周元林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可以预见,他必定会降下雷霆之怒,就是不知道会怎么对付陆剑秋。
众说纷纭,可周家始终没有什么动作,金秋投资也相安无事。
直到许啸坤死后的第四天,江南省商会会长何清平率领众人急匆匆赶往机场。
如此大张旗鼓的举动自然逃不过各方势力的眼睛,所有人心里浮现一个念头。
终于来了!
江南省机场。
何清平等人到达停机坪不到十分钟,一架银色的专机钻出云层,伴随巨大的轰鸣,缓缓降落在机场。
不多时,周瑞在几个人的簇拥下走下舷梯,何清平赶紧快走几步,恭敬的问好。
“欢迎周总来江南省。”
见状,商会的同伴不由得皱起眉头。
周瑞无权无势,名下只有一家皮包公司,何清平身为一省之商会会长,如此谄媚逢迎,跟家奴有什么两样。
可没人敢说什么,谁都知道周瑞是代表周元林来的,何清平能坐上这个商会会长,多亏了周元林扶持。
“辛苦何会长。”
面对何清平的讨好,周瑞习以为常,只是微微颔首,都不正眼看他,背着手从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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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走过。
何清平非常狗腿的跟上去,继续笑着道。
“周总,您一路舟车劳顿,想必也累了。”
“酒店我已经安排好了,不如先去休息?”
周瑞停下脚步,沉下脸,教训道。
“休息什么?我姑父被人杀了,我哪有心思休息。”
“你是像让别人指着我脊梁骨骂我没有教养吗?”
何清平的腰弯的更低了,额头上满是汗水,连说不敢。
“去许家。”
周瑞哼了一声,丢下一句话,大步朝车走去,何清平擦了擦汗,抢先帮他拉开车门。
其他人将这些看在眼里,不禁摇了摇头。
一个小时后,周瑞一行人到达许家。
此时的许家上下缟素,门前挂着白幡,地上散落着纸钱。
院子里响着哀乐,但是非常冷清,几乎没有来祭奠的。
周瑞下了车,穿着孝衣,头戴白帽的许东林走过来,嚎啕大哭。
“表叔,您可来了,我爷爷死的太惨了,您一定要给他报仇啊!”
周瑞看着抱着自己大腿哭个不停的许东林,心里一阵厌恶。
他们父子打心眼里不待见许啸坤一家子,但是人都死了,他也不好表现的太明显,轻声劝了几句。
可许东林哭个不停,大有周瑞不答应就不起来的意思。
周瑞的耐心即将耗尽,越来越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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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个人把许东林拉起来,轻声安慰。
“东林,你快起来,周总还没祭奠许董,这样不合适。”
“周总人都来了,肯定不会不管的。”
周瑞眉毛不自觉的一挑,光听声音就知道说话的是个美人。
他顺着声音看去,只见秦月柔一身素净,宽松的衣服却难掩傲人的身材,尤其是弯腰搀扶许东林。
她鬓间插着一朵白色绢花,今天没有化妆,但是素颜也很惊艳,更多了一丝良家妇女的韵味。
周瑞的心跳有些加速,有些口干舌燥,喉咙滚动几下,看的舍不得眨眼。
饶是他见惯了美人,但面对这身打扮的秦月柔,差点失去抵抗力。
好在他反应也快,很快掩藏住眼睛里的火苗,郑重的道。
“这位姑娘说得对,周许两家是血亲,许家的事我肯定会管到底。”
许东林这才起来,道谢的话还没来及说,周瑞扭过头盯着秦月柔道。
“这位姑娘看着有些眼生。”
秦月柔的心不争气的漏了半拍,刚刚故意说那番话就是想吸引周瑞的主意。
没想到真成了。
“周总好,我是东林的女朋友,叫我月柔就好。”
女朋友啊!
周瑞顺势拉住秦月柔的手,感慨的道。
“现如今像你这样有情有义的人不多了。”
“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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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你还惦记许家,太难得了。”
他一边说着,趁机摸了秦月柔的手好几把。
旁边的许东林眼睛都在冒火,藏在袖子里的手攥成拳头。
你特么说话就说话,动手干什么?
但这些话他只敢想想,不敢说出来,甚至低下头,不敢让周瑞看到自己眼睛里的不满。
寒暄许久,周瑞这才走进院子,给许啸坤上了几炷香,随后,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对何清平道。
“我来江南省只为两件事,第一个就是为我姑父操办葬礼,人死不能复生,但我要让他风光大葬。”
“届时,以我的名义,邀请江南省各界人士为我姑父送行,尤其是那个叫陆剑秋的,必须给我过来。”
“这件事就交给何会长。”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这是要逼陆剑秋低头。
人是陆剑秋杀的,现在却要他来参加葬礼,分明是强人所难!
何清平犹豫片刻,小心翼翼的问:“如果他不来呢?”
周瑞冷笑几声,道。
“不来?那我就让他全家给我姑父陪葬。”
何清平一低头,赶紧去安排。
另一边,秦月颜一家正在吃饭,忽然接到何清平的电话,变得忧心忡忡,也没了胃口。
“出什么事了?”
陆剑秋察觉她神情不对,关心的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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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清平通知我们,三天后参加许啸坤的葬礼。”
“另外,周元林的儿子周瑞到江南省了。”
饭桌上瞬间变得鸦雀无声,王芳两口子反应再怎么迟钝,也意识到,这是秋后算账来了。
“这可怎么办?你说你那么冲动干什么?”
“把人给弄死了,现在找上门了,我可听说周家不好惹。”
秦新河忍不住抱怨,王芳皱了皱眉,使劲拽了他一下,让他别说了。
但秦新河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嚷嚷个不停。
“你拽我干什么?我说错了吗?”
王芳筷子往桌子上一拍,冲他一瞪眼,道。
“许啸坤害死剑秋的父母,他不该死吗?”
“你胳膊肘往哪儿拐呢?看你这幅窝囊样。”
秦新河蔫儿了,低着头有些不服气的道。
“我不是担心他们报复嘛,好不容易过几天好日子
”
“怂包!”
王芳使劲拍了他一下,打断他的话。
“那么多年苦日子都过来了,怕什么,大不了跟以前一样。”
“剑秋,你别听他的,什么狗屁葬礼,咱们不去,大不了咱们一家人搬到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
陆剑秋冲丈母娘笑了笑,淡然的道。
“没那么严重。”
“既然他请我了,我就去一趟,我也想看看他能把我怎么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