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东林眼睛一亮,这是个好主意,没有路,就开一条路出来。
虽然传出去不好听,但总比人出不了殡强。
可转念一想,这也不稳妥,他瞥了陆剑秋一眼,轻声道。
“万一他动手怎么办?”
“他敢!”
周瑞的声音拔高不少,不知道哪儿来的自信,毋庸置疑的道。
“我早就看穿他了,不过是色厉内荏。”
“这里这么多人,他杀的完吗?他真敢杀人,我立马调集高手让他血溅当场!”
“更何况,他有妻子家人,料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许东林的深以为然的点点头,然后走到一边打电话叫设备。
半小时后,伴随着隆隆轰鸣声,三台挖机抵达许家庄园外面,开始作业。
不到几分钟,一整堵墙被推平,大门也被拆掉。
在漫天烟尘中,所有人都关注着陆剑秋,发现他纹丝不动,仿佛什么都没听到。
“估计他也没想到我们会想到这招,也没脸离开,只能装聋作哑,死撑着。”
周瑞瞄了陆剑秋一眼,一脸冷笑,大手一挥道。
“开始吧,我说过,一定让姑父风光大葬,绝不食言!”
许东林重重的点了点头,扯着嗓子吆喝。
“哀乐,起!”
门口的乐队立马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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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起来,隔着几里都能听到,无数纸钱被撒到半空中。
“起棺!”
随着许东林一声令下,亲属们随便找了块白布把棺材盖住,也顾不得棺材板还在墙上。
许东林亲自抬棺,其他亲属举着白幡在漫天的纸钱和哀乐声中缓缓移动。
如果不是棺材没有盖,和一片狼藉的灵堂,这确实是一场风光的葬礼。
眼看陆剑秋一点反应都没有,在场的人心里全都松了口气。
“可算结束了,我这悬着的心总算可以落下来了。”
“陆剑秋还算懂事,没有完全撕破脸。”
“毕竟面对的是周家,他也怕啊!”
在棺材快要越过陆剑秋,所有人觉得这场风波即将结束的时候,陆剑秋忽然动了。
他轻轻一跺脚,震起一粒石子,随手一挥,石头子发出尖锐的啸声,飞向许东林,击中他的膝盖。
砰!
许东林哀嚎着跪在地上,手一松,棺材顺势侧翻到地上,许啸坤的尸身滚了出来。
一股淡淡的恶臭迎风飘扬,众人纷纷捂住口鼻,诧异的看向陆剑秋。
看着现场乱成一片,周瑞气的浑身发抖,脸上一阵阵发烧。
刚才是他说,陆剑秋不敢轻举妄动,可陆剑秋偏偏动了!
他冲着陆剑秋歇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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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里的咆哮。
“王八蛋,你太过分了?!”
“我对你一再忍让不代表我怕你,你信不信我就叫人弄死你!”
陆剑秋眼睛都没睁开,靠在椅背上,懒洋洋的道。
“越过我者,死!”
“下次,打的就是脑袋。”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所有人脑袋一紧,所有人赶紧后退,有的人鞋都被踩掉了。
就连刚刚喊的最凶的周瑞也下意识的退后几步。
这一刻,所有人都明白过来,周瑞的分析都是屁话,陆剑秋根本就无所顾忌,只是懒得说罢了。
“表叔,别跟他废话,您快叫人来灭了他!”
“这狗东西自己找死,那就成全他!”
周瑞心里憋屈,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要是能找人灭了他,何至于等到现在,不过是吓唬陆剑秋罢了。
“他们一时半会儿也过不来,还是想其他办法吧。”
他随口敷衍过去,有些抓狂的道。
“就没人管的了他吗?联系他家里的长辈?我就不信他无法无天。”
许东林有些尴尬的解释:“他父母双亡,没听说有其他长辈。”
“要论关系亲近,只有秦月颜和她父母了。”
“那就给秦月颜打电话,让她把这个混蛋领回去。”
周瑞精神一震,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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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了陆剑秋的弱点,重新恢复了自信,对何清平道。
“她堂堂公司总经理总有点大局观念吧,纵容陆剑秋胡来,她也有责任。”
“就说我说的,让她赶紧把陆剑秋领走,否则,她那个总经理别想当了。”
“算了,我亲自跟她说。”
见何清平打通了电话,他急切的抢过来,用命令的口吻道。
“秦月颜,你是怎么管教自己男人的?任由他在别人葬礼上胡来,简直就是流氓行径。”
“他已经造成严重的后果,我给你十分钟,马上把他领回去,等葬礼结束之后,我再追究你们的责任。”
他一口气说了很多,似乎要把刚刚积攒的郁闷全都宣泄出去,口气斩钉截铁。
在他看来,秦月颜听到自己的话,还不得赶紧道歉,然后火急火燎的赶过来。
电话那头沉默几秒,然后响起秦月颜冷静的声音。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了解我丈夫,他做任何事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用不着你指手画脚。”
周瑞的肺都快炸了,秦月颜居然敢这么跟自己说话。
自己代表的可以是江南六省监察使,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狂,都要翻天吗?
他按捺住心中怒火,把手机换到另一个耳朵,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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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咆哮道。
“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吗?”
秦月颜的声音依然不卑不亢。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是谁。”
“有什么后果我自然会和我丈夫一块承担。”
“还有,你对我丈夫放尊重点。”
周瑞额头上青筋根根暴起,听不下去了,直接将手机摔在地上,跳着脚的嚷嚷。
“臭娘们,该死!”
“都是好样的,一个个的都跟我作对!”
他火冒三丈,许东林却顾不了那么多,看了看时间,急促的道。
“表叔,马上就正午十二点了,如果十二点之前不能火化可就是大凶,骨灰都不能进许氏祖坟。”
周瑞这才发现,整整耽误了四个小时,棺材还没出大门。
他又气又恼,拳头锤了锤额头,看着远处侧翻的棺材,有些无奈的道。
“把你爷爷尸体拉到后面,烧了吧。”
“啊?这怎么能行?”
许东林当即不愿意了,扯着嗓子反对。
“在家里烧算怎么回事?以后还怎么住人?更何况也没东西烧啊。”
周瑞烦躁到极点,眼睛一瞪,破罐子破摔的道。
“没有东西烧就拆床,还不够就把能拆的都拆了。”
“你要不愿意,你自己想办法,我不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