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姜淡意很好。
沈长念靠在马车壁上,心里头却有些乱糟糟的。
如今她,居然学会了时刻保持淡定和从容。
她也觉得姜淡意很好,甚至还有些羡慕。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沈长念总是隐隐约约觉得有些怪怪的──姜淡意太好了,好到她的每一次出场都出尽风头。
不管什么时候,姜淡意总和神女一般。
姜淡意的面容虽然算不上艳冠群芳,无人能及,甚至还有些小缺点,可这些在她的好跟前,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几分容貌加上几分的柔情便是圆满,几分的出身加上几分的聪慧也是圆满。
综合一看,姜淡意确实是无与伦比。
可是,这世上真的有如此完美的人吗?
沈长念敢肯定,她绝不是嫉妒姜淡意,也没必要嫉妒她,只是她总觉得怪怪的。
想来想去,她也说不上来那种感觉是什么。
正想着,青鸟带着布料上了马车。
“好在姜小姐把林小姐他们给打发走了,这下子小姐可算是得偿所愿了,这块料子又轻又细,若是做成荷包,定然十分漂亮!”
沈长念只是撇了一眼,“嗯”了一声。
提到荷包,沈长念就又想起祈慎言来,如此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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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思更是乱了。
她干脆闭上了眼。
本来是想要静一静,可有些事情却愈发清晰了。
本不该在意,可因为在意祈慎言,所以在意姜淡意。
她和姜淡意上辈子的纠葛并不深。
可这一世,有些事情到底不一样了。
上辈子,姜淡意和祈慎言的纠葛反而会更加深一些。
姜淡意出身姜家,却背靠宋家,不少人对她期待甚高,可她却将心思放在了祈慎言的身上,觉得此人特立独行,很不一般。
如今想来,这人还真是有眼光。
姜淡意曾经背着姜家和祈慎言往来,似乎明里暗里地帮过他。
而就在当初的沈长念和祈慎言合离之后,这迟迟没有嫁人的姜淡意终于敢正大光明地去找祈慎言了,听说是三天两头地往王府里跑。
甚至当时还一度传出一些流言来,说是姜淡意宁愿背弃姜家、宋家,也要跟着祈慎言,哪怕是连名分没有也愿意。
姜淡意这么一个规矩大方的人,居然为了祈慎言如此出格,谁又能想到呢?
不过,这些究竟是流言,真假却不得而知了。
沈长念微微捏着拳头,指甲在掌心里不安地挪动着,偶尔带去一阵疼意。
如今见着姜淡意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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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沈长念不免有些担心。
她真不是嫉妒,因为一个男子和另外的女子争得头破血流的事情在沈长念看来,实在是太愚蠢了。
她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不明白事情究竟会怎样发展,故而迷茫、故而踌躇。
上辈子沈长念死的早,甚至不知道祈慎言的结局究竟是什么。
而这一世,事情又究竟会如何发展呢?
哪怕是重活一世,沈长念也知道,有些事情虽然在于人为,但有些事情却是无法干涉的。
不管如何,沈长念都要为自己尽力争取。
她能做到的便是不去害人,也不会去干涉姜淡意和祈慎言的事情,他们发展他们的,她尽力做自己的就是。
祈慎言的抉择,沈长念无法干涉。
情感这种东西,只怕也没办法抉择。
若是祈慎言真的喜欢上了优秀的姜淡意,那么她,自然不会勉强。
尽力而为,对得起天地良心便可。
如此想着,沈长念才好受了一些,重重地叹了口气。
一旁的青鸟却已经盯着她看了半晌了,试探着开口问道:“小姐这是怎么了?奴婢先前便瞧着小姐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难不成是还记挂着林小姐的事情吗?还是说身子有些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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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长念垂着眼睛,如蝶翼般的长睫轻轻一动。
“没什么,只是想着那荷包该绣什么花样才好,你也知道我的绣工不好,只怕是有的麻烦了。”
青鸟看她神色如常了,抿嘴一笑,“小姐的确不喜欢在这些事情上下功夫,小姐若是觉得为难的话,不如送别的也好。”
“不,我就要绣荷包。”
沈长念说得很是坚定。
就是因为这些事情对于沈长念来说有些难度,才能更好地体现出她的心意来。
况且,这送荷包是极为情意绵绵的事情,这一世,沈长念想要将所有情意绵绵的事情做尽,只为了一个他。
一回到府中,沈长念还真就扎进了屋子里头,仔仔细细地钻研起该绣什么样的花样,用什么样的针线了。
青鸟也在一旁提意见,“既然是送给秦王殿下的,那自然是要好好表达小姐的心意了,那不如绣个鸳鸯吧?”
沈长念连连摇头,“不行不行,鸳鸯花样的确是象征情意的物件,秦王是何等身份?这样的荷包是没法子戴出去的!”
青鸟顺着这话一想,忽然脸色一变。
“小姐说的不错,这的确不太妥当。”
使试着想象一下,这无情果敢,冷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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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杀的三军统帅秦王殿下戴着一个鸳鸯荷包出门去,那真是难以想象。
沈长念琢磨来琢磨去,一时间犯了难。
她一边整理手头的布料和丝线,一边想着,到了午后才琢磨出个所以然来。
“大雁!”
少女的眼亮了起来,是春花秋月,是迢迢银汉间的波光灿灿。
“这大雁象征着矢志不渝的意思,正好合了我的心意,能够让他知晓,而且大雁还有信用义气的意思,也比那些花草鸳鸯要大气些!”
青鸟差点打盹了,听见这话赶紧直起脑袋来,“这个不错,再绣一些云纹,更加精致漂亮些。”
沈长念笑着抚了抚那料子,“好,就这个了。”
二话不说,当即又投入到了画花样当中去了。
这对于沈长念来说倒是没什么难处,一下子便设计好了,就连青鸟看了也连连点头。
可描上料子,架好了绷子,拿起针线的时候,沈长念却有些犯了难。
呃……针灸她能玩得活灵活现,可这刺绣却不比银针,考验的是全然不同的技艺。
一个下午忙活下来,沈长念才绣了半只大雁。
而这半只,平整归平整,却不怎么入流。
沈长念举起来一看,叹了老半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