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兵抢掠!”
“分取不义之财。”
“就光这些便足以砍你的狗头了!”
杨宇飞冷哼一声。
看向堂下的刘致远。
听闻此言。
李恪皱了皱眉侧过头对杨宇飞道:
“杨将军。”
“你别光顾着说他。”
“手底下出了这么大的事。”
“你身为边军统帅。”
“亦有失察之过。”
“此番我若回京。”
“跟皇上如实禀告此事。”
“恐怕你也难辞其咎!”
听闻此言。
杨宇飞低下了头。
重重的叹了口气怒道:
“殿下。”
“我杨宇飞瞎了眼!”
“曾经我天真的认为。”
“刘致远镇守边关十几载。”
“应是个忠贞为国之人。”
“于是许多事。”
“我也未加过问。”
“如果我当时...”
说着说着。
杨宇飞已是说不下去了。
音声中夹杂着几丝哽咽。
显然。
他曾经是非常尊重刘致远的。
一直将他视作前辈老师。
可没想到。
这个平日里笑呵呵的中年人。
却才是那个最大的贼首。
此刻。
一直没说话的刘致远。
抬起头。
用复杂的眼光看了一眼。
哽咽的杨宇飞。
冷笑道:
“呵呵。”
“忠贞为国?”
“可笑的言论。”
“宇飞。”
“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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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傻子!”
一听这话。
杨宇飞还没说话。
李恪却怒了。
“刘致远!”
“死到临头还在饶舌?”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朝廷可曾亏待过你?”
“边军士卒昨夜尚知国威不可侵犯。”
“而你倒好!”
“镇守边关十载有余。”
“不仅不知国威使命!”
“反而通敌叛国。”
“将这沙城边关搅得乌烟瘴气!”
“你还有理了?”
面对这一连串的质问。
刘致远并没有做什么反驳。
眼中带着一丝轻蔑。
望向怒不可遏的李恪。
无所谓的笑道:
“随你怎么说吧。”
“我辛苦运营十几年。”
“栽在你这乳臭未干的崽子手里。”
“想来也是天命。”
“即为败军之将。”
“要杀要剐随你。”
“何必再来这衙门。”
“浪费时间?”
刘致远显然已经打算破罐子破摔了。
反正自己犯的罪。
也足够他死上十几个来回了。
眼下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而见他态度嚣张。
李恪则十分生气。
同时暗道麻烦。
刘致远不配合他。
这对李恪想要彻底肃清边军。
极为不利。
因为边军之中。
很可能还有刘致远的同党。
甚至可能还有些忠于刘致远的亲信。
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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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李恪不打算赶尽杀绝。
但这群刘致远的死忠派。
很可能会在事情尘埃落定后。
卷土重来。
这显然不是李恪愿意看到的。
而张天秦川二人所知又有限。
对于军中的叛徒。
他们也是茫然不知。
并且连刘致远一同逮捕的亲信王冲。
也与刘致远这厮一样。
嘴硬的离谱。
任李恪大刑用尽。
也是没有半点开口的意思。
于是李恪这才打算休息。
来日在提审刘致远。
可眼下。
这家伙又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搞得李恪。
一时之间。
还真不知该从何下手。
此刻。
看到李恪在堂上阴晴不定。
刘致远则被逗笑了。
什么话也不说。
就这么看着李恪。
公堂之上。
此刻顿时陷入了僵持。
终于。
在经历了半晌的沉默后。
李恪叹了口气。
看向刘致远道:
“本太子并不是什么好杀之人。”
“但你。”
“属实罪大恶极。”
“若想收拾你。”
“本太子有的是办法!”
这话一出。
刘致远冷笑连连。
望向李恪道:
“我死都不怕了。”
“还怕你?”
“无非就是大刑伺候呗。”
“还有什么新鲜的吗?”
面对刘致远的嘲讽。
李恪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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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冷厉看向刘致远道:
“我知道。”
“刘致远。”
“你这家伙。”
“虽然府里嫔妾多如牛毛。”
“但这些女人。”
“对你而言都不过是玩物罢了。”
“是吗?”
“是又如何?”
“你想说什么?”
刘致远脸上带着一丝嘲弄。
看向李恪。
虽然不明白他的意思。
但此刻。
他的心里。
已经隐隐升起一丝不安。
而面对他的话语。
李恪则没有回答。
依旧自顾自的说着。
“你家里。”
“爹娘死于瘟疫。”
“有个哥哥叫刘致飞。”
“十年前在三川河之战里牺牲。”
“而你。”
“却因为三川河之战有功。”
“被封为边军左都尉。”
“借着头脑灵活及察言观色的本事。”
“一步步爬到了副帅的位置。”
“本太子所说的可有错?”
“你...你到底想说什么?”
刘致远这时显然已经冷静不下来了。
冷汗顺着鬓角流下。
望向李恪的眼光中。
充满了疑惑。
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
知道的那么清楚?
然而。
不待他多想。
李恪便带着一丝冷笑。
似乎看穿了他的疑惑般答道:
“呵呵。”
“不用瞎猜了。”
“查你。”
“对于本太子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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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不算一件难事。”
李恪之所以对刘致远一清二楚。
自然是做了些调查。
早在刘致远命令秦川张天。
转移罪证时。
那些书信就落在了李恪手里。
其中除了刘致远私通魏国的罪证。
更有些是他早年间写给家里的书信。
虽然很多信件。
纸张都已经泛黄。
但仍旧被刘致远细心珍藏。
看得出来。
这个人对家庭很重视。
也正是因为看出了这一点。
李恪接下来的话语。
才犹为致命。
只见他冷冰冰的凝望不安的刘致远。
随后森然开口道:
“刘致远。”
“你虽然家里人死的七七八八了。”
“但你好像还有个妹妹。”
“叫刘致婷。”
“此人虽然被你早早的转移到了魏国。”
“但本太子如果跟文皇帝要人。”
“你猜猜。”
“他给还是不给?”
这话一出。
刘致远脑子里嗡的一声。
望着李恪。
目眦欲裂。
此刻的他。
哪还有方才那种闲庭信步的姿态?
“李恪!”
“我警告你!”
“有事冲着我来!”
“对我妹妹下手算什么汉子!”
“况且!”
“她以不是大周人氏!”
“我的所作所为!”
“与她何干?”
“哈哈。”
“与她何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