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查验账目。
又是命户部提取往年的票据。
查了又查。
可压根不管用!
如今亏空已成事实。
票据能作假。
国库的银子能返回来么?
周皇气的一口老血。
直接喷到了养心殿里。
大骂吏治崩坏。
想也不用想。
这事和官员吃拿卡要脱不开关系。
可这真的是重点吗?
官员贪污往年也不是没有。
可为什么。
今年就能直接把国库贪没了?
打仗是一部分。
可就算把这些都算上。
也绝耗不干国库。
可如今在想追究。
已经来不及了。
年关在即。
周皇必须尽可能的筹措银两。
于是急忙召集六部。
光是大会就开了三天。
预算该削的削。
项目该停的停。
甚至军队都裁了十万。
大周一共也就三十万常备军。
这直接砍了三分之一。
但你裁军归裁军。
遣散的银子。
总归要付吧?
但问题来了。
国库就剩七十万了。
裁军十万。
一个士兵就算三两银子。
那也得三十万。
这下可好。
本来就捉襟见肘的朝政。
在兵部尚书的一通运作下。
直接少了三十万。
李恪听到这。
气的破口大骂。
“兵部尚书真是头蠢猪!”
“这是裁军能解决的问题吗?”
“十万训练有素的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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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就这么没了!”
“如果以后再想召新兵!”
“战斗力岂能跟这十万老兵相媲美?”
“不仅如此!”
“还直接分了三十万走!”
“父皇他难道想不到这一点吗?”
“真是该死!”
李恪气的咬牙切齿。
兵部尚书的迷之操作。
气得他头疼。
同样的。
按理说。
他能想到这一点。
周皇肯定也能想到!
但为什么?
周皇还是答应了这么离谱的提议?
“大哥...你别急。”
“父皇他...”
李显见李恪怒不可遏。
站起身想要解释。
可话到了嘴边。
却说不出来了。
然而。
一见李显欲言又止。
李恪心里咯噔一声。
暗道不好。
“父...父皇他怎么了?!”
话音落下。
李恪一把抓住李显的肩膀。
不停地摇晃。
脸上满是担忧与急迫。
李显现在的心情。
可谓是复杂到了极点。
其实事情也没多复杂。
无非就是周皇因为国库的事情。
气的吐血。
本来很简单。
但说这事的人换成李显。
那就不简单了!
事实上。
周皇因为国库的事情。
不仅在养心殿气的吐血。
更是大病不休。
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看起来随时都要驾崩的样子。
太医院的人也没办法。
李显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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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金贿赂之下。
太医丞才摇了摇头。
小声对李显叮嘱。
皇上可能没几天了。
一听这话。
李显整个人顿时瘫软在了地上。
可以说。
周皇如今的情况。
完全是他一手造成的。
若不是他听信百鬼先生李牧的谗言。
下毒暗害周皇已久。
直接拖垮了周皇的身子。
若非如此。
岂能有今天之事?
所以综上所述。
面对李恪的逼问。
李显压根就说不出来。
这让他怎么说?
是!爹快死了!
是我下的毒!
开玩笑呢!
李显说不出来。
心里更是自责。
愧疚到无以复加。
可就是因为说不出来。
这让他更加难受。
此刻。
只见李显的眼泪。
顺着眼眶流了下来。
嘴唇发白。
哆嗦个不停。
李恪见状。
亦是双目呆滞。
颓然的坐在了椅子上。
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
李显什么都没说。
但这表情。
这举止。
不用说。
李恪都明白周皇的情况。
现在有多么差。
两兄弟。
就这样。
一人跟丢了魂般。
坐在椅子上。
茫然看向满园春色。
另一人则瘫坐在凉亭里。
啜泣不止。
沉默了好一会。
李恪声音沙哑道:
“太...太医院的人。”
“怎么说的?”
听闻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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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显面若死灰。
呢喃道:
“可能随时都会...”
话还没说完。
只见李恪噌的一声起身。
“走!”
“我们回京!”
“现在就走!”
李恪目光决绝。
没有半分迟疑。
片刻后。
魏国帝都宫城。
冬暖阁。
魏文帝齐恒坐在床榻上。
裹着被子。
欣赏着窗外的雪景。
对怀里的贵嫔笑道:
“爱妃。”
“你瞧瞧。”
“这万里雪色...”
话还没说完。
殿外传来一阵骚乱。
听到这声音。
魏文帝脸上别提多扫兴了。
怒道:
“殿外何人?”
“在此吵闹!”
“齐恒!”
“让我进去!”
话音刚落。
李恪的大喝声便传到了殿内。
“...这李恪!”
“真是朕的克星!”
“他是吃错药了么?”
魏文帝无语。
没好气的对侍卫道:
“让他进来说话。”
吩咐完便屏退了妃嫔。
目光不善的盯着殿外。
没过一会。
李恪蹭蹭蹭的走了进来。
“吃错什么药了?”
“说说?”
“强闯朕的行宫。”
“依我大魏律...”
“少来这套!”
“齐恒!我要走了!”
李恪没有废话。
直接道明了情况。
惊得魏文帝差点一口茶喷了出来。
“啊?李恪!你疯了?”
“走?你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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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好透呢!”
魏文帝说完。
便把李恪拉到了座上。
笑问道:
“来来来。”
“李恪。”
“跟朕说说。”
“你小子是吃错什么药了?”
“昨天人还好好的。”
“今天就怎么着急上火的?”
听到这话。
李恪无奈道:
“齐恒!”
“我现在是真没时间和你解释!”
魏文帝齐恒倒是想听。
可李恪哪能坐得住?
大周朝廷危在旦夕。
周皇一旦驾崩。
他若不在。
后果难以想象。
而如今。
李显也来了。
京师压根没自己人。
二皇子那帮人。
又个个不是省油的灯。
李恪自打之前收拾过七皇子。
以他来杀鸡儆猴。
虽然换的这帮人暂时老实了下来。
但眼下事如火急。
难保在这个节骨眼上。
他们不会搞什么幺蛾子。
再说。
周皇是李恪的父亲。
自己亲爹病重。
他哪有那个闲心跟齐恒说道?
于是乎。
李恪当即便站起身。
扭头就要走。
他已经盘算好了。
直接骑上快马。
单人单骑。
先跑回去再说。
然而。
李恪刚想离开。
齐恒便拦住了他。
怒道:
“李恪!”
“朕好声好气跟你说话!”
“你却不搭不理!”
“怎么?”
“朕的热脸还贴了你的冷屁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