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李显比。
李光的确强了太多。
只不过。
这里面的事。
却没那么简单。
户部尚书张闻风。
算是个可怜人。
因为他根本不知道。
二百万两的赈.灾银。
出了京城。
转头便有一百五十多万。
被二皇子塞入了囊中。
可怜张闻风什么也不知道。
还在构想着。
与李光划清界限的事。
然而后者的刀。
却早已神不知鬼不觉得。
架在了他的脖颈上!
张闻风是户部尚书。
他也有意倒向李恪。
与二皇子一刀两断。
善于审时度势的他。
早已知晓。
二皇子迟早要败在李恪手里。
但他却不明白。
户部那些被他亲手扶持起来的。
学生,子侄。
早已成为了二皇子的人。
在后者的授意下。
对恩师。
对至亲。
亮出了明晃晃的尖刀!
此刻。
南方十三城。
三月的天。
下起了阵阵小雪。
而曾经熙攘的街道。
乡间。
此刻除了没过大腿的洪水以外。
再无其他。
零星的哭喊声。
回荡在这片死寂凄然的天地中。
是那么的悲凉而又无助。
一位面黄肌瘦的农妇。
脚步蹒跚的行走在泥水中。
她的背后。
背着一个两个月大的婴儿。
可怜的孩子。
饿的哭都哭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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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背负他的母亲。
此刻亦是摇摇欲坠。
她已经四天没有吃过东西了。
在这片只有泥水与死亡的世界里。
她幸运的活了下来。
可她也是不幸的。
在这个绝望的世界里。
她的生死。
又能决定的了什么呢?
农妇失魂落魄的前行着。
她的双腿已被水泡的浮肿。
如同灌了铅一般。
步履维艰。
这。
只是南方一十三城。
惨状的一个小缩影。
而相比南方的惨状。
此刻的醉仙楼。
却是歌舞升平。
二皇子的宴席。
摆的相当阔绰。
各种山珍海味琳琅满目。
诺大的黄花梨桌案。
几乎摆不下那杯杯盏盏。
南方一十三城。
无数灾民饿到只能啃树皮。
吃草根。
他们想都不敢想的精米。
白面馒头。
在这羊皮地毯上。
散落无数。
被来往席间的户部官员。
踩踏在脚底。
通红的地毯。
好似百万灾民的鲜血。
是那么的刺目。
而又凄艳。
众人把酒言欢。
无数面容较好的妙龄少女。
服饰在侧。
众官员左拥右抱。
奢华的包厢里。
笑声不断。
其乐融融。
这是多么可笑的反差?
这一幕。
若被李恪瞧见。
恐怕他也能理解那些。
哗变的灾民。
此时。
夜以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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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仍在御书房伏案工作。
从早朝下了到现在。
李恪已有半天。
没挪过窝了。
甚至连饭。
都吃不下。
即使龙影卫已经换了三班岗。
却仍不见李恪有离开的意思。
此时。
柳霜香与武安君。
从门外走来。
一个手里伶着御寒的衣物。
一人手里提着一个瓦罐。
心疼的看向李恪。
昏黄的灯火下。
他曾经直挺的脊梁。
此刻却是那么佝偻。
“李恪。”
“天冷小心着凉。”
武安君抹了抹眼泪。
悄然上前。
为李恪披上了寒衣。
“嗯?你们怎么来了?”
直到这时。
李恪才注意到。
眼眶泛红的二女。
“你这个笨蛋!”
“伤还没好透!”
“至于这么拼命吗?”
“连饭也不吃!”
柳霜香擦了擦眼泪。
将手上的瓦罐放在桌上。
语气责备。
但却带着一丝隐晦极深的心疼。
“呵呵,鸡汤?”
“你们还会做这个?”
李恪打开瓦罐。
看着罐子里金黄透亮的鸡汤。
有些意外。
然而。
他只是看了看。
便将罐子。
推到了一边。
语气哀伤道:
“柳霜香。”
“你爹说得好啊。”
“南方一十三城。”
“尽是饥寒待毙之婴儿。”
“刀俎待割之鱼肉。”
“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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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亦在水深火热之中。”
“我身为太子如何能受得起。”
“这一碗厚汤?”
李恪的话语有些哽咽。
其中夹杂着深深的自责。
听见这话。
柳霜香默然垂泪。
就连值岗的龙影卫。
也不禁动容。
武安君听闻此言。
亦是眼眶泛红。
但她却是生气的道:
“李恪!”
“南方十三城遭灾!”
“是你的问题吗?”
“你干嘛要把这些天灾人祸!”
“归责在自己的头上?”
“你身上还有伤!”
“你这样自怨自艾对得起谁?”
“难道你不吃饭就对得起灾民吗?”
“你...真糊涂!”
武安君说着说着。
有些说不下去了。
豆大的眼泪。
啪塔啪塔的滴落在地面。
“是啊,我确实是糊涂。”
“我错就错在识人不明。”
李恪颓唐的坐回到了椅子上。
显然。
对于自己轻易的吧银子。
交给张闻风这事。
仍让他耿耿于怀。
想起柳闻风信里。
对于灾民惨状的描述。
李恪更是心如刀割。
他如何能吃下的饭?
每每想起此事。
便不觉痛断肝肠。
“别埋怨自己了。”
“好吗?”
柳霜香走上前。
轻轻抱住李恪。
那态度。
与以往的她。
仿佛是两个人般。
说出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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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恳求一般。
李恪的颓唐。
让她也难受的不行。
对于李恪。
柳霜香的心中。
早已是充满了爱意。
她们相识于江南诗会。
一起走过这么多风风雨雨。
哪怕在沙城。
四面环敌的处境。
李恪依旧能抱着她。
笑对追杀而来的杨宇飞。
可如今。
就这么一个恣意盎然处变不惊的青年。
看上去却是如此的落寞。
这让柳霜香。
也不禁难过了起来。
而另一边的武安君。
此刻亦是泣不成声。
这个坚毅的女人。
军旅出身。
能在任何环境下。
保持坚定。
但就是这么一个看似。
坚定不移的女人。
李恪却是她唯一的弱点。
“我说...我都没哭呢。”
“你们哭啥?”
李恪看着越哭越起劲的二女。
虽然心情很差。
但他仍是挤出一副难看的笑容。
出言调侃。
“就...就算再难受...”
“你...你也不能不吃饭啊!”
武安君抽抽搭搭的回着。
他怀里的柳霜香。
也是一个劲的点头。
“好好...我吃。”
“我吃总行了吧。”
李恪看着二女。
无奈的笑了笑。
随即打开瓦罐。
准备尝尝这汤。
见李恪总算肯吃饭了。
屋内的众人。
长舒了一口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