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杀伤性极强的抛射破甲箭。
哪怕用盾挡住了箭。
也会破盾贯穿头颅。
仗打到这份上。
已经没得打了。
接战还不到半个时辰。
靖王这边就已经死伤过万。
“妈的!”
“没想到越贼竟会选择正面突破!”
“该死的疯子!”
“挺住!给本王顶住!”
靖王骑在马上。
看着面前即将崩溃的阵线。
破口大骂。
一边不断挥手。
让预备队顶上。
但心中却叫苦连连。
己方虽然有十七万大军。
还都是北地精锐。
但没办法。
周朝的国力。
相较于越国而言。
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这一点。
靖王在战前。
就意识到了。
分兵三路。
也是为了防止越国合兵一处。
但他没想到的是。
对面根本不吃他这一套。
就铁了心要和你硬碰硬。
于是。
靖王分兵的弊端。
此刻被无限放大。
他手上的十七万北地军。
虽然能征善战。
但装备不如对方。
对面前排有刀枪不入的铁甲重步。
后方有令人胆寒的风弦军。
这仗还怎么打?
守也不是。
不守也不是。
况且。
自己的依仗。
北地狼骑。
都给了信王。
如果后者不来救场。
越军突破阵线。
只是时间问题。
靖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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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火烧眉毛。
而对面的越军统帅。
庆王也轻松不到哪去。
他错估了靖王的实力。
本想集中力量。
快速收拾掉靖王。
然后在转头对付。
左路右路包绕而来的大军。
但他没想到的是。
即便战况一边倒。
周军死伤惨重。
居然还没有溃散之意。
仍在与他死斗。
“哈哈哈。”
“未曾想,周朝还真有几分。”
“当年之勇!”
庆王看向远方胶着的战场。
无奈的笑了笑。
而在他身旁的赵羡风。
此刻却是目瞪口呆。
似是见了鬼一样。
呢喃道:
“这...这真是周朝。”
“该有的战力吗?”
“呵呵,赵帅何以发此问?”
“难道是在说昔日的易水之战?”
庆王瞟了一眼身旁。
目瞪口呆的赵羡风。
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末将惭愧。”
“实不相瞒。”
“当日易水之畔。”
“末将领兵与周军大战。”
“岂不想周军一触即溃。”
“与今日所见相差甚远。”
“末...末将因此不明。”
听闻此言。
庆王哈哈大笑。
拍了拍赵羡风的肩。
转过头。
打量起了这位。
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将军。
随后叹了口气。
表情略显沧桑道:
“赵帅。”
“昔日未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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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周朝交过手。”
“不明其中缘由。”
“倒也能理解。”
庆王点了点头。
缓缓移开目光。
然而赵羡风。
却被这话说的一愣。
诧异道:
“王爷此言何意?”
“呵呵,赵帅有所不知。”
“昔日易水之战。”
“与你交手之人乃是陈王。”
“此人为宗室出身。”
“非昔日名将之后。”
“此人鱼肉乡民在行。”
“可领兵打仗却与那白痴无异。”
庆王目光深远。
不屑的嗤笑。
继续补充道:
“大周在太祖于立国之际。”
“便设立诸多封王。”
“自掌一国军政。”
“看似荒诞不羁。”
“皇权因此势微。”
“但却无人能想明白。”
“昔日周太祖的深意。”
赵羡风闻听此言。
面上疑色甚浓。
似是被勾起了好奇心。
连忙追问道:
“王爷还请明言。”
“呵呵,此举不难理解。”
“大周国情与我大越不同尔。”
庆王头也未回。
说了一句。
非常令人费解的话。
国情?
什么国情?
能让周太祖行此。
隐祸后世之举?
见赵羡风仍是一头雾水。
庆王被逗笑了。
他摇头道:
“哈哈。”
“赵帅不必思索那么多。”
“你以为。”
“大周何以在此四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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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
“立国二百余载而不朽?”
“呃...王爷的意思。”
“难道是说这些封王?”
“可...末将实在想不明白。”
“这其中的联系。”
“还望王爷明示。”
赵羡风不解。
拱手请教。
庆王闻言。
目光凝重道:
“大周地处四战之地。”
“加之国土贫瘠。”
“若凭集权。”
“实难与北梁东魏抗衡。”
“于是周太祖。”
“便把这些土地分了出去。”
“让有功之臣世袭罔替。”
“自己建立武装。”
“但代价是。”
“这些封王必须要为朝廷的战争效力。”
庆王说到这。
话音一滞。
缓缓看向赵羡风。
笑道:
“周太祖狡诈。”
“并不把国视为国。”
“他从来都是以将军自居。”
“而那些封王就是他麾下的士兵。”
“亦是周朝真正的战力!”
“周武帝凭先代楚南国之王。”
“北地诸王扫清六合。”
“而这代周皇又以北地诸王。”
“据北梁于国门之外。”
这一席话说完。
赵羡风已是目瞪口呆。
这种政策。
实在太极端。
而且太危险。
看似周朝军力疲弱。
但实际上。
周朝却正是靠着这种畸形制度。
在这四战之地。
立足两百余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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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代价。
是透支所有的国力。
来换取极端的军事能力。
甚至连皇权。
都为此而分离。
“呵呵,周朝三代都是疯子。”
“走钢丝走了三代。”
“如今的天下大乱。”
“看似突兀。”
“但实际上。”
“却是既定的。”
庆王指向远方的战场。
眼中充斥着浓浓的复杂情绪。
大周就是一颗随时会引爆的定时炸弹。
而君主。
就是维持这颗炸弹不爆炸的存在。
历代周皇。
无不擅长翰旋制衡之策。
没办法。
都是给逼的。
封王势力。
士族阶级。
宗室外戚。
每个令王朝忌惮不已的东西。
在曾经的周朝。
都根深蒂固。
但无论是周武帝。
或是周太祖。
都把这钢丝绳。
走的非常好。
只是到了这代周皇。
一切都很难维持下去了。
矛盾总归是要爆发的。
而李恪当初的那一纸诏书。
就是终结。
这二百余年畸形制度的。
一把熊熊烈火。
“好了,赵帅。”
“该说的。”
“本王已经说得够清楚了。”
“接下来。”
“咱们该聊聊百鬼先生了。”
“问你一句稍显突兀的话。”
“你...”
“站在那一边?”
庆王话锋一转。
直勾勾的看向赵羡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