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李问道:
“父...父皇。”
“他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
“那里。”
“没有悲伤。”
此刻。
距察哈尔。
千里之外的西海边。
洁白的海浪一阵接一阵。
打在黑褐色的礁石上。
发出阵阵涛声。
林立的礁石堆上方。
一处取景绝佳。
能够眺望整片大海的绝壁边缘。
矗立着一座孤坟。
通过墓碑的风化程度判断。
这坟包在此地。
应有段时间了。
但奇怪的是。
这孤坟前。
竟然没有一株杂草。
甚至于墓碑。
都纤尘不染。
在这孤坟前。
跪着一个身着黑色斗篷的青年。
神情肃穆。
双目紧闭。
而与他的庄重不同。
一名红发赤红如火的男子。
吊儿郎当的依靠在山石上。
不耐烦地看向面前。
跪着的黑衣青年道:
“百鬼,你还有完没完。”
“在这跪半天了。”
“这坟包还能让你跪出花不成?”
这话刚一出口。
红发男子耳畔便响起了一阵音爆声。
紧接着。
当的一声巨响。
一把利剑。
不偏不倚。
深深的没入他脑袋旁的山石中。
“小心点说话。”
“红叶。”
“在这个时间段打扰我。”
“我会杀人的。”
黑衣男子眼绽寒光。
不满的看向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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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你能杀的了我吗?”
红发男子缓缓起身。
抖了抖身上的尘土。
对着身后的巨石。
漫不经心的打出一掌。
只听嘭的一声。
他身后那一人高的山石。
在巨力之下。
竟是猛然震成了齑粉。
而那把深入巨石中的剑。
此刻被他稳稳的握在了手心。
“你又变强了。”
“看样子李恪的血。”
“令你获益匪浅。”
黑衣青年见这一幕瞳孔微缩。
但那苍白的脸上。
却并未有任何惊讶之意。
而红发男子听闻此言。
也没反驳。
只是面露可惜之色道:
“不够,远远不够。”
“我的身体已经很久没有。”
“如此沸腾过了。”
说到这。
红发男子的脸上。
浮出一丝贪婪。
“他的鲜血。”
“可真是极品!”
“仅仅一丁点。”
“便能让我脱胎换骨!”
“呵呵,这滋味。”
“真是让人流连忘返!”
“哦?”
“所以你有办法找到他吗?”
黑衣青年收回了目光。
“放心好了。”
咔嚓一声。
红发男子手中的利剑。
被折成了两段。
此刻。
天空下起了小雪。
这一幕。
引得红发男子啧啧称奇。
“真未想到。”
“这天快到五月了。”
“竟还能下起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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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此言。
黑衣青年则是没有过多言语。
对着面前的孤坟。
深深叩首。
而后便带着红发男子。
消失在了丛林中。
点点雪花落下。
那石碑上的文字。
被雪花。
缓缓覆盖。
一阵微风拂过。
几个风化蚕食严重的文字。
缓缓浮现而出。
“先母。”
“姜淳之墓。”
三日后。
察哈尔戈壁。
沙城的生活。
依旧是繁忙而朴素。
看上去宛若无事发生一般平静。
但处于城中心的帅府。
此刻却是一片凄然。
按照李恪的意思。
周皇的丧事。
一切从简。
并未选择在沙城大张旗鼓。
搅得人尽皆知。
帅府正厅周皇的棺椁前。
哭声一片。
柳霜香武安君二女。
一袭白裙。
跪在李恪两旁。
掩面轻泣。
眼睛都哭肿了。
周皇的逝去。
对于二女而言。
打击不可谓不打。
毕竟后者生前。
待二女极好。
几乎是将她们视作己出。
柳霜香那就不必说了。
身上至今还带着周皇御赐的圣龙令。
这块令牌天下除她和李恪以外。
再无别人拥有。
而武安君呢。
蒙周皇厚恩。
被其御赐武安君名号。
后面又被周皇指婚。
成全了她与李恪的良缘。
光凭这一点。
武安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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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周皇的感激。
是发自肺腑的。
如今后者殡天。
她岂有不难过之理?
而另一边。
身着一袭孝服的李显。
正默默地往火盆中。
填着纸钱。
他背后的一袭白裙的七杀。
俏脸上亦有泪痕划过。
而满堂悲戚之中。
当属三位国公。
伤感之情最甚。
宋国公伏在周皇的棺椁上。
哭的撕心裂肺。
“陛下!陛下!”
“您为何不把老臣也一起带走啊!”
很难想象。
一个豹头环眼不怒自威的凶悍老头。
此刻哭的像是个小孩。
而在他身后。
一代战神徐国公。
带着儿子徐锦川。
默默矗立在宋国公身后。
悲叹不止。
他虽然没有像宋国公那般悲伤。
但能明显看得出。
徐国公一夜之间。
苍老了许多。
至于吴国公。
相比哭的稀里哗啦的宋国公。
也没好到哪去。
与吴国公老哥俩。
伏在周皇的棺椁上。
痛哭不止。
然而。
在这悲伤的氛围中。
一袭孝服的李恪。
却是面色如霜。
不曾悲伤流泪。
也未说过一句话语。
从日升跪到日落。
三日以来。
几乎天天如此。
李恪的异常。
让不少人为之担忧。
其中最为担心的。
便是高明远了。
他与往日也有些不同。
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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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的高明远。
一袭白衣。
与往日那干净利落的形象不同。
此刻的高明远。
一脸稀碎的胡茬。
眼睛上也裹着浓浓的黑眼圈。
看上去憔悴无比。
在他对面。
礼部尚书张献。
看着憔悴至极的高明远。
担忧道:
“丞相。”
“切勿悲伤过度。”
“我等还需保住有用之身。”
“为殿下效力才是。”
“不错。”
“张大人所言极是。”
兵部尚书吴明。
看了一眼正厅里。
哭的稀里哗啦的父亲。
摇首叹气。
话说这吴明。
起先因为反对李恪发兵瀚海。
而被革职。
但到后面。
李恪带他来察哈尔之后。
这才说明。
一切不过是演戏。
故意卖给二皇子他们一个破绽。
所以。
这吴明。
自打回到察哈尔。
便被李恪重新任命为兵部的一把手。
说来也无奈。
如今李恪治下。
干部奇缺。
高明远徐锦川二人。
一人监丞相职。
顺带总揽吏部大小事务。
而徐锦川则是户部一把抓。
至于刑部?
察哈尔目前除了沙城有正规的执法衙门。
其他都是些小村庄。
由各地村长代行司法权。
如此。
刑部也没什么必要。
去单独设立。
“哎,我等不能这么称呼太子殿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