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度只不过是初学者的水平。”
“此曲是数百年前。”
“大秦兵圣蒙冲所创。”
“其曲意在描绘当年的秀江之战。”
“祖龙一生中最大的敌手。”
“被秦国大军十面埋伏。”
“最终不得不以投河结束了一生。”
“此战为大秦征服大陆中部东部。”
“奠定了基础。”
“但这老兵所弹得。”
“应该没那么简单。”
李恪死死地盯着台上的老兵。
面上尽是困惑。
这乐曲中时而杀气弥漫。
时而又显得苍凉。
且乐律多变。
这到底是什么曲子？
李恪也没听说过。
然而台上的齐恒。
此刻却是面色巨震。
相比较乐律。
齐恒显然是要比李恪。
研究的更为透彻。
他已经听出了。
老者弹得是什么了！
“这...这根本不是什么乐谱！”
“也并非任何曲目！”
“这是在借着音乐！”
“向所有人阐述他一生的经历！”
齐恒心中大震。
起初的十面埋伏。
是形容大周的战役。
当年魏国与梁国。
齐力攻周。
但后者却在周京。
被武帝合围歼灭。
十面埋伏就是在形容这一场战争！
而后面的苍凉。
则是在形容。
魏军由于天京被围。
楚军犯境指使前线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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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绝。
魏军艰难的跋涉赛里木。
回援天京的故事。
正在齐恒理解着琴意时。
曲调突然变得激昂了起来。
“这...这乐律到现在怎么又变成了。”
“得胜归？”
“这老先生到底在弹什么？”
名流们纷纷议论。
而台上的齐恒。
却是面色舒缓。
苦笑摇头。
因为曲子弹到现在。
已经是在说。
魏军一路势如破竹。
以羸弱疲惫之师。
于天京大破楚军。
并一路将其追至楚都的事。
至此。
战争稍息。
而曲子。
也由慷慨激昂的战曲。
演变成了阵阵婉转悠扬的三月春雨。
但越弹曲目却越加凄凉。
悠扬闲适的三月春雨。
逐渐演变成了阴山。
再到后来的灌江冬雪。
而场下名流的表情。
也逐渐由期待震惊。
转为了不耐烦。
“这老先生。”
“不胡闹吗？”
“一会弹弹这个。”
“一会弹弹那个。”
“到底想弹什么？”
“可惜神少帅。”
“请他跑过来乱弹琴。”
“白白浪费了五千两银子！”
“哎！就当看热闹吧。”
议论声此起彼伏。
而台上的神恍及齐恒。
却是听得泪眼模糊。
这也许就是人的一生吧。
从波澜壮阔的前半生。
历经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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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看着自己一天天老去。
爱人亲友一个个相继离世。
那种无助悲苦。
被老兵轻描淡写的弹了出来。
看似是曲目毫无规律。
毫无关联的融合在一起。
但这其中。
却是他充满落差的一生。
这种意境。
场上鲜有人能听得出来。
一切最后都会归于无。
他对未来已经没有什么展望了。
一曲大梦春秋。
道尽了他对未来的想法。
一曲弹毕。
老者缓缓起身。
在神恍的搀扶下。
离开了望春楼。
待老者离去后。
神恍回到了台上。
见他满脸泪痕。
温言嘲讽道：
“哼。”
“我当你请出了什么人物。”
“原来是个不懂乐律的老...”
“老先生！”
“这乱弹一番。”
“到把你弄得感激涕零。”
“神恍啊神恍。”
“终究是我高看你了！”
“呵呵，温言。”
“你能弹出萧山夜雨。”
“却不明白一个道理。”
对于此言。
后者只是擦了擦脸上的泪。
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这话听得温言一头雾水。
冷哼道：
“哦？”
“你不妨说说。”
“我不懂什么道理！”
“曲高和寡。”
“你什么意思？”
“这老先生的乱弹。”
“莫非还有什么深意？”
“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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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玩笑了！”
温言听闻大怒。
在乐律方面被人这么说。
他显然忍不了。
然而。
面对他的暴怒。
神恍却是不予理睬。
蔑视道：
“温言，你也不过如此。”
“罢了。”
“我与你没什么好说的。”
“你...神恍！你在小看我吗？”
这二人站在戏台上。
丝毫不顾忌已经坐在琴前的齐恒。
可能在他们眼中。
这个带着面具的青年。
只不过一泛泛之辈罢了。
根本用不着他俩费心。
而场上亦是如此。
所有看客的视线。
注意力。
这时都被台上争吵的温言神恍吸引。
压根没人管齐恒要弹什么。
见这一幕。
李恪却笑了笑。
看向台上波澜不惊。
往手指上套义甲的齐恒赞道：
“不愧是文皇帝。”
“瞧瞧。”
“这就叫城府！”
闻听此言。
龙少与逍遥王。
却是一脸憋屈。
“陛下也太低调了吧。”
“就是，要是我。”
“直接把面罩揭下来。”
“抽那俩小王八蛋三个大嘴巴子！”
对于此言。
李恪笑而不语。
只是指了指台上的齐恒道：
“大嘴巴子马上就来啦。”
“你们好好看着就行了。”
此刻。
戏台上。
齐恒以戴上了义甲。
然而。
他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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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如常人一般。
将琴放在桌上老实弹奏。
反倒是把琴斜着抱在了怀里。
看起来跟琵琶一样。
这一幕。
直接把众人看傻了。
就连台上争吵不息的温言。
连同神恍亦是面上一愣。
“这傻小子到底要干嘛？”
“会不会弹琴啊？”
“哪有这么持琴的？”
“哎！又上来一个瞎捣鼓的！”
“伙计！取棉花来！”
“大爷要塞住耳朵！”
戏台下嘘声阵阵。
而戏台上。
温言实在看不下去了。
走上前没好气的提醒道：
“这位兄弟。”
“琴不是像你这么拿的！”
“你这么拿琴。”
“单手如何拨弦？”
不仅温言提醒。
神恍亦是上前笑道：
“兄弟，你要是实在不会弹。”
“那就下去吧。”
“你掏的银子。”
“本公子替你付了！”
然而。
面对二人的规劝。
齐恒却是冷哼一声。
不屑道：
“对付你们。”
“还用不着我出双手！”
这话一出。
温言脸色唰的一下变了。
戏台下亦是嘘声一片。
“好个狂妄的小子！”
“单手拨弦！瞧不起谁呢？”
“妈的！太狂了！”
“我都忍不住揍他一顿！”
“温公子真能忍！”
面对这些言论。
齐恒不屑的撇过头。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