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奎塔克在。”
“找你不算一件多么困难的事。”
乌日图摸了摸。
停靠在肩头的三眼金鹰。
笑着向阿尔泰解释。
“哼,老哥俩又凑到一起了。”
“我这个局外人。”
“是不是该躲得远远的呢?”
白虎屁股上趴着的穆托。
看着谈笑甚欢的二人。
不满的开口。
“哈哈哈,穆托!”
“没想到你竟然还活着!”
阿尔泰听到这话。
面露狂喜。
急忙上前。
从白虎的背上。
将穆托给馋了下来。
笑道:
“穆托,你这脾气就不能改改吗?”
“改?改什么改?”
“你的好兄弟乌日图。”
“今天把我钉在树桩上半天了。”
“我差点喂了野狼!”
穆托没好气的瞪了一眼乌日图。
后者闻言。
面无表情的指向背后的白虎。
答道:
“有吉桑在。”
“寻常野兽根本不会接近你。”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你把我挂在树干上。”
“晾了半天!”
穆托被这不咸不淡的态度激怒。
眼见这一幕。
阿尔泰似是已经司空见惯了。
他无奈的苦笑着。
从中调停。
过了好一会。
湿地上才安静了下来。
三人躺在草地上。
一边喝酒一边看着天上。
苍白的月亮。
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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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没一搭的聊着。
最近的情况。
三人很默契。
都刻意的避开了今日的大战。
可是。
酒越喝越多。
穆托终于绷不住了。
懊丧的将手中的马皮袋子。
扔在沼泽地里。
双目通红。
歇斯底里道:
“今天...我死了一万族人。”
“就算三川河之战!”
“我战马一族也没有。”
“经历过这样的惨败!”
人高马大的穆托。
说着说着。
竟哭了出来。
很难想象。
以铁血与荣耀著称的战马大酋长。
竟会如一个孩子般哭泣。
“我不甘心啊!”
“我不甘心!”
穆托的话语。
徘徊在寒冷的夜空。
久久未曾散去。
是啊。
整个北梁。
自建国以来。
除了百年前的周京之战。
时至今日。
还从未遭遇过。
如此的惨败!
狼王三十五万大军。
意气风发的出征。
然而。
幸存下来的。
却不过只有寥寥百人。
不止战马一族。
精锐尽覆。
战熊一族亦是惨烈无比。
最能打的一代。
全给打没了。
可叹北梁三大主族。
三大王牌部队。
最终唯有雄鹰一族。
仍保有一战之力。
余下的三十多个小部族的远征军。
亦是系数覆灭。
损失惨重。
“穆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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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怪不得别人。”
“都是我们的错啊。”
阿尔泰声音嘶哑。
这一刻。
他反倒是冷静了。
回想当初渡江之前。
狼王的话语。
他的脸上。
只有苦涩。
“你们该听神之子的话。”
“南方人狡诈。”
“这一次战败。”
“并不是巧合。”
乌日图灌了一大口酒。
面上露出几分灰暗。
听闻此言。
穆托怒了。
蹭的一声站起身。
怒斥乌日图。
“听神之子的?”
“雄鹰领主!”
“你不觉得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
“有些不合适吗?”
“如果一开始!”
“你和你的部族积极备战!”
“在望海城这仗就该结束了!”
“该死的雄鹰部落!”
“该死的乌日图!”
“你和你的部族!”
“才是我大梁惨败的真正原因!”
“穆托!不要再说了!”
阿尔泰听到这话。
顿时起身。
制止情绪激动的穆托。
然而乌日图却摆了摆手。
示意阿尔泰不要阻拦他。
“战马领主。”
“我可以告诉你。”
“如果海日古还活着。”
“我绝不会下阴山一步。”
听闻此言。
穆托与阿尔泰。
纷纷一愣。
似是没想到。
乌日图竟然会真的出言为自己解释。
在以往这位沉默寡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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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鹰领主。
面对这种话语。
从来都不屑于回答。
然而。
这个解释。
却让穆托更为愤怒。
“哼,说了半天!”
“原来你是为海族长报仇才来的吗?”
“该死的混蛋!”
穆托气急。
一把抓起了乌日图。
咆哮道:
“我大梁在你!和你的部族心中!”
“到底算什么?”
“战马领主。”
“不要用国家来威胁我。”
“我们雄鹰部落的事。”
“用不着你来指点。”
乌日图面无表情。
一把将穆托推倒在地。
随后转身走向在沼泽畔饮水的白虎。
骑上后便扬长而去。
“该死的乌日图!”
“这事没完!”
穆托见这一幕。
气的咬牙切齿。
踉跄的从地上爬起。
冲着乌日图的背影咆哮不止。
而阿尔泰。
则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话。
只是默默地看着这一切。
眼中尽是复杂。
待穆托安静下来后。
他这才深沉道:
“穆托,雄鹰部落。”
“和我们不一样啊。”
“乌日图能出手救下我们。”
“已经是犯了禁忌。”
“他们族中的情况。”
“远比你想象的复杂。”
这话一出。
穆托神色微愣。
不过很快他便冷哼道:
“你说的应该是狼王一族。”
“与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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矛盾吧。”
“时间过了这么久也该翻篇了吧!”
“翻篇?”
“穆托,为什么你比我还要单纯?”
阿尔泰嗤笑。
意味深长的看向穆托。
“不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鹰族至今还对过去耿耿于怀?”
“想与狼王争夺天下?”
“不...事情。”
“根本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
“我只能说乌日图没有说谎。”
“他能出手。”
“确实是因为我弟弟。”
阿尔泰面色复杂。
脑海中不禁回想起了。
昔日在狼神殿。
听到的些许话语。
而据此不远。
乌日图骑坐在白虎上。
默不作声的在林间漫步。
透过月光。
他的脸上。
尽是数不尽的憔悴。
十年前。
阴山之巅。
雄鹰一族破旧的帐篷内。
陈列着十几具口吐白沫的尸首。
大帐正中。
摆放着一座木制的简易棺椁。
帐中怒斥声频起跌出。
显得格外嘈杂。
“可恶的狼族!”
“我们在前线为他们卖命!”
“为了他们的战争!”
“我们甚至连族长!”
“都战死在了三川河!”
“但他们呢?”
“却在水源里下毒!”
“难道非要把我们逼到死路!”
“这些豺狼!”
“才能停止对我们的迫害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