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蒋秘书了。”
褚歌的声音里都蕴藏着风暴。
蒋峰事不关己，立即溜了。
远远给了谢烬个“看不起你”的眼神，褚歌转身就走。
谁知刚走出几步，身后就哒哒哒地跟上来个人。
“褚姐，幸亏你及时赶到。”
陆离离讨好地笑着。
褚歌也不说话，放慢脚步。
“还是你有办法，能请得动蒋秘书。”
几顶高帽戴上去，褚歌的气也消了些。
她不是不理解谢烬的难处。
相比于564师这群没人敢管的，谢烬的家世、工作和军衔，都在牢牢约束他。
别说当面说几句“狐狸精”了，就是动手打人，他也只能拦着，不能还手。
华国要建立现代化、高素质军队，以严苛的标准要求军人，就是第一步。
只有具备极高的道德标准和忍耐力，才是符合未来发展的军人素质。
谢烬心里不气吗？
他气死了也只能忍着。
要收拾郑国芳这样的人，只能用堂堂正正的方法。
但理性是理性，感性是感性。
褚歌可学不来谢烬的度量。
“你打算啥时候行动？”
石柳原他们在时，已经收集了不少证据。
只不过之前都在围着陆离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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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转，谁也没分心去处理那种不入流的人。
谢烬看看他媳妇儿，他决定说实话。
没想到陆离离抢先说，“你们还记得钱霞吧？”
就是当初跟在郑国芳身后的那个跟班。
“凤临祥”开业时，还在门店消费了几百块。
“她后来又来过店里几次，我二姨夫从她哪儿打听到不少事。”
黄炳秋的干部头脑可不白搭，没因为做了生意就忘本。
钱霞一个月来三趟，满口“方厂长”“余主任”的，那态度不要太明显。
她想和郑国芳解绑，也是冒着很大风险。
毕竟郑国芳的丈夫牛国良，刚升任川州综治办主任，前途正是一片大好。
从县里跟到省会，钱霞却狠心掐断自己的跟班生涯。
——也算是断尾求生。
据黄炳秋打听来的消息看，车辆厂的黎伟权被调查，一时半会出不来。
目前，邢富春副厂长成了车辆厂的代厂长。
钱霞对郑国芳的家世说不上了如指掌，但也知道个七八分。
牛家在川州说是有根基，的确比普通人家有些小权。
可牛国良在黎伟权面前，都是毕恭毕敬的。
如今黎伟权倒了，能不能起来还是两说。
牛国良要是在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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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上任劳任怨，也许不会受牵连。
可郑国芳进了川州妇联，尾巴已经要翘到天上。
原本在冲清县对钱霞还挺客气，到了省会可好，一点也不藏着了。
对她颐指气使、吆五喝六的，简直是把她当丫鬟使！
钱霞一把岁数了，又不是刚进国营单位的小年轻。
郑国芳但凡做个人，她都不会这样“出卖”她。
黎伟权那样的身份背景，都能说被调查就被调查。
哪天牛国良会不会也被调查，那谁说得准呢？
郑国芳一点形势也看不清，还以为自己能像在县里似的。
口口声声跟她吹牛逼，说啥“我们老牛可有京城世家的背景”。
钱霞一百个不信，真有这本事，咋不给他的工作调到京城去！
她算是看出来了，省会到处是能人，何必“吊死”在这棵要倒的树上呢？
不提方芸卉这位本就是川州背景的空降领导，就是“凤临祥”的小老板，看着也很有身份。
为了示好，钱霞把郑国芳卖得透透的。
“我才知道，咱俩上次在公交车上碰到的干部，和她是一家的。”
陆离离摊手，表示无奈。
谢烬对这件他早就知道的事，适时地表现出惊讶。
褚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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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他一眼，男人就会装模作样。
“京城杂志封面的事，跟姓牛的脱不了干系。”
陆离离眼珠转转，摸摸下巴。
“不过我看，她和牛国良也不怎么互通消息。”
牛国良明显想扒着谢家公子，表面上对她也很客气。
即便是有动作，也是在背后使劲。
可郑国芳就直接多了，当面撒泼。
话里话外揪着那点破事，完全不像和牛国良执行一套计划的人。
“离离，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有些话我还是得提前跟你说。”
谢烬有点小心翼翼。
“牛国良和郑国芳的行为，我爸妈应该都知道了。”
“不过他们不是啥欺压百姓的人，肯定会按章办事。”
“但是也不能由着他们给咱们使绊子了。”
陆离离觉得她男朋友太端正了。
她又没啥圣母心，面对几次坑她的人还要笑脸相迎。
要不是考上华清大学，有学生干部的身份约束。
就冲今天的场面，她都想去跟郑国芳来场互殴。
“你放心，有啥进度我都跟你说。”
谢烬的表情真是纯洁又无辜。
陆离离没看到身后的褚歌，用眼神骂得挺脏的。
呵呵，褚歌可是听着谢昂然大名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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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跟施仰光混到一起去的人，还指望他是个啥正人君子吗？
谢烬在陆离离面前装得跟朵白莲花似的。
这套伎俩和他爸一个模子出来的！
不管怎样，牛家这回是要彻底凉凉了。
……
“离离，去南广的火车票，你买好了？”
罗凤对上次的南广之旅，还心有余悸。
被流氓调戏的事，她没敢跟妹妹妹夫说。
“刚才往南广打了电话，卢老板听到我要去，高兴极了。”
陆离离知道她妈担心啥。
“有褚姐和谢烬一起，您就放心吧。”
罗凤当然信任小褚和谢烬。
但那次的流氓给她带来的阴影太大，以至于她再听到“南广”俩字，浑身都不舒服。
谢烬低调地瞪了褚歌一眼。
“罗姨，我以华国军人的身份保证，这次绝不会让离离遇到危险。”
褚歌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没敢说话。
罗凤想一起去，但女儿不让她去。
“妈，二姨和二姨夫可扛不住那么多顾客。”
陆离离知道她害怕，就干脆别让她妈噩梦重现了。
这次去南广目标明确，没时间到处瞎逛荡，得直奔卢新华的工厂。
“等选好新的服装款式，我就先去趟京城。”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