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夫人夸人的功夫有多深,陆离离只见识了一点点。
谢淼可是从小耳濡目染,听了二十多年。
这话就算在杜乐梅听来,也没拉低她京大毕业的女儿。
陆离离可是新出炉的省状元,上了新闻联播,还会有纪录片宣传。
更何况她是带伤上的考场,这都能拿到605分的光辉成绩。
要是没受伤,岂不是能取得更好的分数?
谢老夫人无比感慨。
年轻女同志能有这份顽强不屈精神的,放眼京城也数得过来。
她有谢云青那样注重教育的女儿,就不是个糊涂的老太太。
——这才是新华国女性的标志,是妇女能顶半边天的表率!
她宝贝大孙子真厉害。
不找对象则已,一找对象,直接找了个这样优秀的!
谢老夫人越看孙媳妇越喜欢,让谢烬很有些“吃醋”。
“奶奶,我呢?您咋不拿离离跟我比比?”
谢烬在谢老夫人面前,竟然是会撒娇的。
“就知道我不在家,您和爷爷眼里只有我姐。”
谢老爷子坐在前边,受不了地咂嘴。
“离离啊,只要你不嫌弃,我家这孙子就送你了。”
陆离离还没等说话,被谢老夫人拉着的手,蓦地一凉。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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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一看,是一只金镶玉的镯子。
“小烬妈妈送了见面礼,奶奶肯定也要送的。”
谢老夫人也是挺不满地看了孙子一眼。
“臭小子不提前打招呼,害得我和你妈都没准备好。”
谢烬老老实实挨说,也不敢开口反驳。
归根结底,今天这一出只能怪杜乐梅。
可他能把责任推到大伯母身上吗?
谢老夫人这样说,也是维护孙女的颜面。
不过大儿媳这次,做得实在有些过分。
老两口打算,还是应该找大儿子夫妻俩,说道说道。
吉普车又稳又快,到了谢公馆时,小轿车的影子还没看到。
陆离离和谢淼,一人一边扶着谢老夫人,谢烬扶着谢老爷子。
司机小王喊开门,常姐惊讶地看到谢家二老。
“哎哟,老爷子老太太,你们回来了。”
谢家两个孙辈常姐自然认识,只是这位漂亮女同志是谁?
“小常啊,这是小烬对象,叫陆离离。”
谢老夫人有了孙媳妇可炫耀,高兴得很。
常姐也是满脸欢喜,连连招呼。
“早听先生夫人说过,就盼着小烬带对象回来呢,小陆同志快进来。”
陆离离在心里佩服。
谢家的家政阿姨都这样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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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谢公馆,陆离离终于知道,啥叫簪缨世家。
乍一看装修老旧,也没啥新鲜式样。
但建筑结构大气一体,浑然有种庄严肃穆之感。
相比于她设计的“凤临祥”,谢公馆就显得低调沉稳多了。
“原来这里是清朝的一处翰林院,后来被英军占领,修成了英伦风格。”
谢烬轻声为她讲解这栋洋楼的来历。
“新华国成立后,恢复了部分清末建筑特征,就有了今天的样子。”
怪不得外部有罗马浮雕柱子,可门楹却很中式。
复杂的融合形态,原来是因为这些原因。
陆离离想着,要是能请黄葭来看看,她一定很高兴。
“等华清开学,你可以邀请同学来玩。”
谢烬就跟她肚子里的蛔虫似的,啥都知道。
两人的对视不过几秒钟,那气氛就让人觉得火热。
谢淼工作后,就不怎么来谢公馆了。
但她之前留在这里的相框,仍然干干净净地摆在观赏柜上。
想到今天她妈的行为,谢淼的心情非常复杂。
要不是陆离离这样出类拔萃,谢家可就在那么多人面前丢人了。
“小烬,离离,你们先到了啊!”
韩佩菊回了家,像只小鸟儿似的飞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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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推开倒霉儿子,挤到儿媳妇身边坐下。
“妈妈,您和爸爸今晚哪儿也不许去,在家陪我们说话嘛。”
她转过头看向杜乐梅和谢云青。
“大嫂,二姐,你们的房间常姐天天打扫的,今晚都住下来。”
谢公馆这么大,住宿的房间就有七八个。
谢家人就算都住进来,也不会显得拥挤。
只不过嘛……
儿子带着对象回家第一天,就让人家姑娘住下,是不是有点太不尊重了?
韩佩菊很纠结。
可要是不开口邀请姑娘住下,外地来的女孩子,哪有其他地方可住呢?
“妈,我们在建国饭店订好房间了。”
谢烬找了台阶。
“不去住可不给退钱的。”
韩佩菊松口气,但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离离啊,今天见面匆忙,阿姨很是失礼。”
“不过咱们说好了,明天阿姨准备家宴,你可一定要来。”
陆离离倒是挺羡慕韩佩菊。
都有谢烬这个年纪的儿子了,看着可比她这个十七岁的女孩,松弛自如多了。
前世那些营销号说,幸福的婚姻是养颜的圣品。
如今看来,这也不全是心灵毒鸡汤。
至少韩佩菊看上去,就比杜乐梅要更容易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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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我上次来京,本打算跟您见面的。”
“可是高考成绩突然出来,我就急着回家了。”
好听话,谁不会说啊。
不管真的假的,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
后半句可不是瞎说,当时就算她不想走,褚歌都要给她扔上火车。
“北山省的高考生今年可不容易。——小妹,你说是不是?”
有了省状元的光辉头衔,杜乐梅对陆离离的态度,缓和了180度。
“那位省教育厅厅长,急得头发都白了。”
谢云青还挺会打趣。
石厅长要是听见这个,都得给她跪下。
他头发白了是因为啥呀?
还不都是因为她这位高教司司长莅临,给吓得嘛。
“水果来啦,大家快尝尝。”
常阿姨端来好几个果盘,招呼人们。
谢公馆里一片祥和,欢声笑语。
却不知道钟鸣馆小礼堂,发生了意外。
“你怎么回事!知不知道我这条裙子多少钱?!”
丁希芸拉扯着一个中年妇女,大声斥责。
被扯住衣袖的女人,华国语不太流畅,磕磕巴巴道歉。
“真对不起,我可以赔偿。”
丁希芸今天受够他人白眼了,把气一股脑儿撒在她身上。
“你赔得起吗?”
(本章完)